“表面上看是查那三个消失的作案嫌疑人,但是,明着查老戴是真,今天是公妓和私娼,明天是烟馆和走私。这个时候罗逊和刘大个都在医院躺着,收益归谁我就不用说了。我的揖私队也出动了,就我这个副队长休息。”陈更烈说自今晚开始,那么明天白天还会查。
    那么我现在找翁竖民是找不到的。陈更烈挂电话后,我进地下暗房找回旗语资料,然后洗澡上二楼主卧室熟悉旗语资料。其实,我应当及早看完全部资料,但是时间于我太有限了。
    第二天,阿芹还没过来时,我就去我的小店了,也不管哪一些是陈更烈的藏品,还是别的客人的,我先先从自外至里做出鉴定。鉴定了一半,阿芹来了,她告诉我哪一些是陈更烈和陈学淡的,哪一些是其他客户的。我让阿芹免收陈家全部藏品的鉴定费。
    “除了陈家的,剩下不多,三之一都不到。”阿芹所说的这一部分,其实是罗逊的秘书吴某人的,吴某年初才追随罗逊而来,他的这些藏品,全是康县的吴其隆送给他的,吴其隆不懂这些,吴某更加不懂,他只有让我看过,他才能知道其价值如何。
    我昨天中午去康县后,他马上找人送给来登记,我的“私活”时间,他算得最准。
    “没关系的,其他客户照收。”为避免碰上他们,我抓紧时间做完全部鉴定,并给阿芹留话,我去六六剧场了,陈更烈要是找我,就告诉他我在红坎。
    为证实陈更烈昨晚所说是否为真,我特意绕道沙滩一带往洪屋路走,果然看到特侦处的人在这一带出没。这一带没有公妓,只有私娼。翁竖民平日里由着这些“流萤”做“生意”,这下大白天都查,自然是没有一个能逃脱,正好全搜了。
    上午十点来到六六剧场,剧场这边的生意依然火暴,真正的买家是冲真品来的,我一进场做免费鉴定,场内只有戴小蝶一人,她告诉我,黑马昨晚十一点接回人了,已经按我吩咐安排她们住下,负责照顾蓝天的一对儿女的林茹往后没什么事做的话,就让她过来帮忙。
    我同意了戴小蝶的计划。不久,李香兰下楼来了,说周末才两天生意,商家很不满意,要求多开一天,问我是周五提前开好?还是延长至周一好?
    “延长到周一吧!就说周一生意是周日交易的,一时忙不过来,拖到周一的。”罗逊的人似乎不管我这个生意了,我让李香兰跟安密达的人交代清楚,要他们周一也派人过来巡场。
    李香兰找安密达的人沟通这事去了,我埋头给客商作免费鉴定,每家两件,其余多出的按规矩收费。戴小蝶说这边的生意只要我每周来一下,就有好多交易成功的,所以每周争取来一下,并撤掉西营那边的生意,用不着再花钱租房的。
    “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做完这段时间再说。”戴小蝶已经交了半年租金了,况且杨显助的案子还没结束,翁竖民会有哪些收获,现在还不好说,我突然撤掉这个生意,他指不定会怀疑我的动机。
    排队要做鉴定的人是戴小蝶为他们做的登记,这事要是换成小师妹,她就做不了。
    忙到快中午,陈更烈寻我寻到六六剧场来了,他进来一瞧,见我忙不过来,无暇与他说话,他只说了一句晚上再过来请我吃饭,就回西营去了,我要他七点来南华酒店找我。
    陈更烈走后,我忙到下午两点多才和李香兰、戴小蝶去外面午饭。李香兰问我是否有什么发现没有?她说商家还是那些商家,可他们手里的货似乎源源不断,根本就卖不完。
    “我注意到了,今天来了好几个外地人,应当是香港那边来的,至于商家,周一至周四都去外地搂货了,所以才有源源不断的货源,这个我们不用管,谁交易出问题,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不必惊慌,但新客商就不要再增加了,也没场地了。”我想这样的好景是不会太长了,多则两月,少则一个来月,我野战部队一旦直逼华南三省,这个生意也就接近尾声了。
    “上等货都是外地人收走的,他们只要你的鉴定,你明天能不能再来一下?”戴小蝶今天收钱收上瘾了,以为明天还会有不少客人。
    “明天中午只能来一个小时,没有免费,一会你们回通告一下。”我没带有在南华酒店请李香兰和戴小蝶吃饭,这餐饭是戴小蝶买单的,收的鉴定费,她自己作账去了。
    饭后我回南华酒店休息,王瑛琦给我留了一间客房,不再用于招客。
    傍晚我在南华酒店等陈更烈。陈更烈很准时,说我鉴定过的他家的藏品,他全搬回去了。没有鉴定费给我,只有这餐饭,我说:“我都不清楚哪一些是你的,仿品你不想留的话,就搬到这里托人代销,留在家里也是堵塞家里的空间的。”
    “既然是仿品,肯定卖不了多少钱,我放家里惑贼不行吗?我听说杨显助之前给盗走了不少,就不知道是从哪里给盗走的。”陈更烈不知道杨显助另有私宅,以为杨显助是放在海员俱乐部办公室给盗窃的,他说,“海员俱乐部那种地方,不是熟知杨显助有藏品的人透露了消息,贼人是摸不着的,所以,他会不会是给姬某出卖了呀?”
    “姬秘书都给逮起来了,怎么会是他出卖了杨显助呢?再说,案子都过了两周了,人家不公开,你就别瞎猜了。”我想陈更烈所说也许是新站长要打听的。
    “我现在一个副队长,人家什么都不跟我说了,如果你也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们站长将来比木偶还木偶,只是某人为了不至于丢了坑,才派了人过来占坑的。”陈更烈切入吕军忠。
    “这么说,新站长问我去向了?”翁竖民老支我外出,新站长吕军忠找不着我,问高兰也等于没问,只有问陈更烈和李蕾蕾,才会有我的真实信息。
    “哼,能不问你吗?他上班头一天,还以为我是你呢?我说我不是,我只是个副队长,他就问情报处处长去哪了?我说情报处现在没有处长。只有你宋科长最大,哎呀!书生就是书生,有了权力都不知道如何用,跟我侃了两天大山,才找李科长找了一些旧案子的卷宗看。看这些有什么用?只要姓翁的还在,上面派谁来都无法实现权力转移。”陈更烈看透了这些了,所以他才让我给他家里收的藏品作鉴定。他在计划自己如何自处了。
    “这么说,站里又来了一个摆设了?”据李蕾蕾说,吕军忠带了三个人下来,两个警卫是可做行动人员使用,身边的一个是助理或秘书。
    “才一周时间不到,难说他是不是个摆设,就看姓翁的明天开不开会宣布他任职了,凉了人家一个星期,怕是与第7军给换防有关。”劳承武的第7军走了,来了62军,军长是守过武汉的李安达,他和翁竖民的关系如何?只有明天开会了,才能知道一二。
    上周三之前,第7军的两个师先后离开高雷地区,新来的62军今天一定也完成布防了。
    我和陈更烈边吃边聊,陈更烈对时局变化陷入悲观,说长江都守不住了,湖南和福建战役只有时间长短问题了,多则两月,少则一个月,重庆和广州政府不出三个月就会面临兵临城下之境,到时,那些南迁的官员就不是争着来高雷,而是争着直接去海南和台湾了。
    “那你打算怎么样呢?”陈更烈负有血案,他不打算留在高雷,这一点恐怕谁都改变不了他的计划,他让我给他家里的藏品做鉴定,就是一个方向标。他现在一个副队长,到时逃走是不会有机会的,那么他或许自己逃跑。
    “先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变现,我看到你交易市场的生意很火,究竟是谁在收那些藏品?”
    “有香港来的,也有一些大户人家,你想出手就赶紧,别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我在提醒陈更烈变现,两个月内不变现,真品掉了价,就等于坐失良机了。
    “我下周再抛了。”陈更烈透露了他的计划。
    我问陈更烈现在和安密达是否还有往来?陈更烈说两人连私人性质的电话都没打过,算是断了来往,断了也好,让翁竖民跟戴鱼恩和安密达斗去。
    “你不跟安密达往来我理解,也没跟莫处长来往吗?”陈更烈和第7军军情处处长莫杰忠过去的关系是很铁的,我想陈更烈应当事前知道第7军换防的事。
    “来往有什么用?自从我家出了个逆贼,什么事都变了,他离开高雷前两个小时才打我家电话,就是周一一早我才起床,他管我要人,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我就不要问了?我说他不说清楚,我不可能有人给他支使,他说共党在策反第7军,这事让上面知道了,为了第7军,上面换防了事,我说上面都决定要换防了,还找我要人?我给他嘛,等于送给他了,而且事前没跟我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没给,我估计他管老安要人去了。”
    “要来做什么没说吗?”让人监听李通和他家属的人八成就是莫杰中干的,那么让朱薇干掉的人,八成是安密达的人。朱薇一了百了的计划是及时的,让安密达知道我和李通有串联,这对我和对李通都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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