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祖,你什么时候回来了?”陈更烈停下脚步问。
    “我回来快一个小时了,也跟站长解释过了救钱医生的事了。”我说。
    “哎呀!这事的关键不在站长这里,你进来。”陈更烈将我叫到他办公室才说,“这事呀!也要看张英杰是如何看的,还有,老李教你打枪,你居然提前响了枪,要不是杨英豪真的逃跑,给击毙了,我看你怎么解释你那一枪?”陈更烈瞪着我问。
    陈更烈与张英杰的矛盾悠来已久,我之所以进入保密局高雷站,与其说是翁竖民将我招进来的,倒不如说是陈更烈硬缠着我进来的。如果我有什么事,陈更烈是第一个受到牵连。这些年,由于高雷的陈姓家族精神领袖陈学淡淡出高雷政坛,陈更烈也希望攀上新的高枝,这个高枝一是劳承武,二是翁竖民。
    “我这不是刚学打枪吗?只轻轻一扣,枪子就飞出去了,跟我看过的一些枪械理论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要我如何解释?”我装出无辜状,一会才补充说,“瞧你说得这么严重的,我明天辞职去教书算了,还天天这么危险的。”
    “辞职?你疯了你?就这点事,你就辞职不干了?我告诉你继祖,你想辞就辞吗?你进了保密局就甭想辞职,你要是现在辞职,张英杰他们会放过你吗?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给站长难题,让站长骑虎难下。”陈更烈说完走近我,拍了拍我肩膀:“那个医生怎么样了?”
    “抢救过来了,应当没事了。”我说得淡淡的,因为如果翁竖民怀疑“师专枪击案”另有主谋,那么这个主谋当然也包括钱海红和第七军146师的其他军人了。沿着这个思路往下想,翁竖民的终极目标其实是深挖第七军异己分子,防止第七军的将官起义呀!
    “你出于你过去跟钱海红的关系,你救了她,我相信站长是能够理解你的,但是,她现在给抢救过来了,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去看她了,免得又有新的把柄落到别人手里。”陈更烈的这个提醒是善意的。
    “我知道了,这事我得谢你和老李替我作证。”我说得有点客气了。
    在保密局高雷站,陈更烈在某种时候,他也得有我这个同盟,他不可能只有李宝棠。
    “就这点事,你谢什么呢,老李呢?他又出去了?”陈更烈问。
    “可能在他办公室吧!我去洗洗这个饭盒。”
    “那你去吧!我找找老李,我还要出去的。”陈更烈说完随我出来了。
    我走到二楼洗手间,准备就近洗洗饭盒时,李蕾蕾急匆匆从一楼上来了,她叫着我说:“宋副官,饭盒不能在这里洗,你给我,我帮你洗。”
    “这里不是有洗手盆吗?”我对李蕾蕾笑了笑。
    “哎呀!这是方便后的洗手盆,好多病菌的,哪里是洗饭盒用的?”李蕾蕾快步走近我,将饭盒取走了,她身上的圣罗兰香水味似乎比刚才还浓。
    看着李蕾蕾蹬着她的小碎步下楼而去后,我进二楼洗手间方便。
    一会出来时,高兰拿着一个文件夹从她办公室出来了,高兰所管的电讯科的大门有时是开着的,但更多时候是关着的,而这会,门正开着。
    我在走廊里叫住了她说:“高科长,赵主任怎么一直不在家?我得登记一下午餐才好。”我这么问,其实是想知道赵铭最近几天的去向。我完全没有想到,我刚到保密局上班的第二天,赵铭就被派去重庆、南京和上海等地调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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