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心虚了?”无辜地眨眨眼,她大着胆叫了回去,“你板着脸的模样,别提有多吓人了,我是被你吓的好不好?”
    “哼,你当真有这么胆小?”
    “对啊,我是出了名的胆小如鼠,四少不信可以到学校调查我啊,看看大家是不是这么评价我的?还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私会?什么逃跑?这哪跟哪啊?我只不过到步行街买点东西吃,怎么就往我头上按了这么大一个罪名?四少,我对你可是赤胆忠心啊……”
    听听,这张小嘴,多会辩白,多会睁眼说瞎话。
    慕戎徵抿了抿嘴,脸上的寒气越发重了,冷哼道:“好,那我一定让你好好表现一下你的赤胆忠心……”
    她一时没有会过意来,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就被他撂在肩头上扛着进了屋。
    “呀,你干嘛?”
    她双脚腾空,在半空乱踢着,想挣扎着下来,心下已是急成一片——再有,这人下手不知轻重,把她扛疼了。
    张副官就在花房,闲着没事浇花呢,听得叫,跑出来一看,呵呵笑着又退了回来。
    向来不近女色的四少,每次遇上蔚鸯,总会被她惹怒,怒了还不把人踢出视线,还要这么亲亲抱抱,看样子,这是想把人抱上床好好教育。
    他当然不能管,只在心里感慨,如此光景,若被瑞都的人看到,肯定惊倒一大片。
    屋内,程蒽也看到了,忙从烧得热腾腾的厨房出来,看到女儿被扛进来,脸上一烫,又闪了进去,当作没看到。小夫妻俩之间的情趣,她这个当妈的不好管。
    “妈,救我,救我……”
    蔚鸯直叫。
    她当作没听到。
    杨妈一听,也蹿了出来,见此情景吃吃一下,也跟着闪回。
    慕戎徵上了楼,踢开房间,砰一声把门关上,几步将人扔到床上,剥掉了她背着的书包,在她想逃离前,以偌大的身子压住她,并将她的双手牢牢钉在床上,目光灼灼盯着,语气冰冰凉的,说:“来,快给我表现你的赤胆忠心。”
    “四少,你冷静,别生气,别生气啊……”
    “哼,对我撒谎撒上瘾了是不是?今天我若不好好教训你,你就能飞上天……”
    蔚鸯望着身上这个可能在下一刻将她生吞活剥的男人,心,狂跳,又急又乱,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面对他低下的头颅,她粗喘如牛,急得直叫:“四少,你说你会等我再长大些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慕戎徵身子顿时一僵。
    下一刻,他突然坐起,将她捞起来逼她趴在膝盖上,铁掌啪啪啪,无情落下,臂部顿时有碎裂似的疼痛漫上来。
    天呐,地呐,这个混蛋,居然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打起屁股。
    啊啊啊啊……
    她要疯了,他当这是在教育小屁孩吗?
    十记屁股,打得她惨叫不已。
    没法不叫啊,这疯子下手真不轻。
    根本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
    “以后还撒不撒谎?想清楚了再说。”
    打完,他将她翻起来,冷冷盯着,逼问。
    “不撒了。”
    疼啊!
    她眼泪都出来了。
    混蛋,混蛋,你怎么就这么爱欺负我?
    慕戎徵绷得严肃的神情这才缓了缓:“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打你?你现在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了?”
    蔚鸯觉得,以后谁当他的儿子,或是女儿,肯定很倒霉,这一定是个史上最凶悍的父亲,瞧瞧啊,那语气,根本就是一个父亲在教训女儿,想要劝女儿迷途知返。
    她要吐血了:我不是你女儿,你干嘛要这么来管教我?
    “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倔脾气的她,打算和他死磕到底。
    他面色一寒,手掌再度要落下来。
    “我只知道:我没和柳瀚笙私会。四少,我已经向你发过毒誓了,我和他再也不可能有什么了,今天这事,很复杂的……”
    唉,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她立马讨好。
    那只手终地又收了回来。
    “很复杂?怎么个复杂法?”
    蔚鸯咬了咬唇,关于自己小时候那点破事,要和他说明白吗?
    “怎么,又在动脑筋想怎么瞒我了?”
    他的眼珠子再度危险地眯了起来。
    蔚鸯长叹一口气,忙解释道:“没有。但你得先听我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说了,这样才能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一件事……”
    于是,她把自己儿时的离奇遭遇,以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说。
    *
    时间拉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王顺愤怒地压着蔚鸯压着,一个耳光就要搧下来,突然,一股劲力自背上使了上来,他那肥猪似的身子腾空而起,而后重重落到地上,一阵惨叫声还没破喉而出,他的魂还没缓过来时,一阵阵砰砰声,拳头如雨点一样落下——他被揍得吱不了声……
    甚至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
    暗暗吁出一口气,蔚鸯扶着发疼腰坐起来,看到苏喆正在狠揍地痞——这个能一拳打晕柳瀚笙的混混,在苏喆面前完全没有了反抗之力。
    由此可见,苏喆的本事得有多威猛霸气。
    嘿,这个保镖真是太好用了。
    今世的她,自然不可能再做蠢事,今天她收到了这封信,如果不理会,就没办法顺藤摸瓜查直相,考虑再三后,她决定将计就计。
    从教学楼到体育馆,中间隔着一个停车场。
    那边有一个看管理员,是校内的杂工,最近新招的,依着前世的记忆,这人应是苏喆的手下。
    她猜,是苏喆派进来护她周全的,毕竟白天他不可能一直守在第一高门口。重要的是,隔着一道校门,他是鞭长莫及。
    来体育馆之前,她从停车场通过,和这个杂工说了一句话:“马上去告诉苏喆,请他立刻从校外那条小弄绕过去,爬到体育馆里面。有人约我在那里见面。我怕有陷井,请他到那边接应。这件事刻不容缓。十分钟内必须到位。”
    这个杂工先是愣了愣,而后扔下手上的扫把,跑了出去。
    事实证明,她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本来她是想把那坏蛋就此收拾了,结果却抓到了一只替罪羔羊。
    这一刻,她真的很好奇,校内到底是谁和她结了仇深大恨,居然要毁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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