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出了岔子了。
    古易辰与乱神遇到大麻烦了。颛顼家控制了广元城,如果封锁全城,只为捕捉他们两个的话,那他们两个能逃脱的几率实在太小了。
    肖海注意到闻一鹤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以为闻一鹤是被广元城的阵势给吓到了,出言安慰道,“白兄,其实不碍事的。前段时间颛顼家族就在追捕那个叫古祖的人了,也曾乱过一阵,最后又不了了之了。这回可能也差不多,我们只要赶紧将押来的货物与人交易完成,尽快离开就没问题了。”
    闻一鹤点点头,笑道,“没事!我只是觉得意外罢了,以前在天根我就听说过古祖、乱神老祖。古祖是颛顼家的仇人,没想到到了虚幻古祖依旧会不忘寻仇啊。”
    “呵呵,原来是这样。白兄,你不说我倒还真不敢问,你这么一说我倒想问问,你从天根来,那莫将军所要抓的那个闻一鹤你认识吗?”肖海道。
    “呵呵,就知道你会问”闻一鹤玩味地看了一眼肖海,“告诉你吧,其实我不仅认识闻一鹤,而且挺熟的,算得上老朋友。”
    “什么”肖海吃了一惊,神色顿有些慌乱,左右四处看看,又压低声音道,“白兄,这话在这里说说没事,但你进城以后可千万别再说你认识闻一鹤了。那样会给你遭来大麻烦的。”
    “放心,我还没那么傻!”
    说话间,商队已经到了城门中,肖海交过保证金后,在城门卫那里领了独属于商队的进出往来令牌。一行人才得以顺利进入广元城。
    进入广元城,闻一鹤的心思就不在商队交易上了。他一心想要迅速找到古易辰与乱神,没多少时间再耽搁。于是,寻了个理由,便于肖海分开去了。
    离开前,肖海郑重地嘱咐道,“白兄,你到了城中切记切记不要惹麻烦!最多三天,您就得回来跟我一起离开。进程的时候咱们白鹿商队的人数是有通报的,回去时若少一人的话,全部的人都走不了。”
    虽有这么一说,但看着闻一鹤离开,肖海还是本能地苦笑。一位随从突然插话道,“肖哥,这白华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神秘,咱们与他这么一搭,会不会出事啊,我总觉得有点不安!”
    “是啊!肖哥,我也觉得白华神秘,实力强大不说,又是来自天根的,这也太凑巧了吧!你看他刚到广元城就急着与我们分开,肯定是想干点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
    “肖哥,白兄他虽然对咱们有援手之情,咱们的命也算是他救的,可咱们也不能不做准备啊!万一”
    听着手下一人一句,肖海的心忽然也乱糟糟的,手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码事归一码事,若白华真的在广元城做什么违禁的事,那他们可就成了冤大头了。自己死了不要紧,还要连累白鹿城。
    要说肖海全心全意为白鹿城着想,那是屁话。谁人没有那么点私心,所谓趋利避害,人之本能。
    肖海忽然一个念头闪现,“要不要向广元城的人报告一下白华的事呢?说了固然肯能有点麻烦,但起码撇清了与白华的关系。”
    转念一想,“万一白华真的只是好奇广元城,只为了到处走走。胡乱报告的话,给白华带来大麻烦,陷人于不义,那也麻烦啊。”
    一时间,肖海有些进退两难。忽然身后一位手下,压低声音道,“肖哥,你看是那杜将军过来了!”
    肖海一抬头,面色微变,果然看到广元城内巡城将军之一杜榉木过来了,还带着十多个手下,脸上个个有着平时所没有的森冷气息。
    “不好,难道那白华这么快就犯事了吗?”
    正踌躇,杜榉木已经走到了跟前,绕着肖海的商队看了看,喝道,“你叫肖海?”
    “回将军,小的正是肖海,来自白鹿城!”肖海弯腰毕恭毕敬地回答。
    “哼,本将军还不知道你是白鹿城的?多什么嘴?本将军又没瞎眼睛!”杜榉木向来霸道,而且为人极不讲理。广元城还没被颛顼家占据前,城主也只是个中天位老祖,那时候杜榉木就够狂傲了,现在自诩城主是上天位强者,比之以前就更加狂傲了,对四方前来贸易的商队,出口伤人是常有之事。遇有不服顶嘴的,更是出手伤人,令人撕了商队,踢出广元城。
    肖海不敢得罪杜榉木,见杜榉木一来口气就不好,才想着杜榉木是不是在哪受了气,更加不敢搭话。
    好在肖海脑筋甚是灵活,心思那么一转,挪步就到杜榉木身边,悄悄地递出了一枚白银色戒指,“杜将军,小的常仰望杜将军威仪,几次想拜访都不得其门而入,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杜榉木眼角一斜,轻蔑地瞥了瞥肖海,手中却掂了掂戒指,似在掂掂份量,“这还差不多,算你聪明,以后白鹿商队在这里贸易,就得懂规矩,懂规矩的人有饭吃,不懂规矩的人不仅没饭吃,连命都活不久。”
    “是是是,杜将军字字珠玑,睿智之言,小的铭感心中。多谢杜将军提点!”肖海道。
    “行了,你押着商队四处走动,见过这个人没有?”杜榉木也拿出了一张闻一鹤的画像,跟莫将军拿出来的那张一模一样,“我可告诉你,这人可是要犯!他叫闻一鹤,从天根来的,擅长施展一种半弧绝学,寻常特供主宰不是他一招之敌!你若是有见过,或者听说过与他有关的事藏匿不说的话,你该知道什么后果。莫说我保不住你,连你们白鹿城主也保不了你!”
    威胁又见威胁!肖海心头一紧,想到白华,顿时有些紧张,手心都见了汗,到底说不说呢?
    “嗯?本将军问你话,你没听见是不是?到底见过没有?”
    “啊!没……没有!”肖海本能地应道,可过于紧张的他,神态有些慌乱,却被杜榉木看在眼中。
    杜榉木冷笑着一把攥住肖海,“呸!你当老子是瞎眼的吗?瞧你的样子,你这么紧张,肯定知道点什么事,你若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现在就将你带到城卫府里去问话!城卫府你是知道的,你现在说来得及,到了城卫府你想说就晚了!”
    “啊”肖海整个心彻底乱了,扑扑扑地跳。身旁的手下更紧张得额头冷汗豆大急落。
    “杜将军,您先别动手,您放了肖哥吧”一个手下承受不住压力,直接跪了下来,面色恐慌。
    “看来你们真知道点什么事了!”杜榉木不仅没放肖海反而更用力拧紧了肖海,“我数三声,再不说的话,我就带你们去城卫府了!”
    “一!”
    “二!”
    “三!来啊,把白鹿商队的人全部带到城卫府,本将军要亲自审讯”
    “啊!杜将军饶命,我说我说!”肖海撑不下去了,心中哀叹,白华兄弟实在对不起了,我也不愿意啊!
    “哼!”杜榉木神态冷漠,“说吧!”
    “是!杜将军,小的真没见过这个闻一鹤,但是认识一个叫白华的,他自称从天根来的,跟闻一鹤是老朋友!他实力特别强大,在特供主宰中乃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强者!”
    “好大的狗胆,你早先为何不说?”
    “你你你你你个屁!从实招来!”
    “因为那个白华在路上救了我们白鹿商队,然后扮成我们商队的人一起进了广元城!我生怕遭到牵连为此不敢说!杜将军,我知道的可都全部说了,您可要饶过我们啊!”
    “好啊!居然混到广元城中来了?”杜榉木眼中杀意一闪,“这个白华现在在何处?他长什么模样?”
    “杜将军,您来之前他刚离开,说是到其他地方逛逛去了。”
    “混账东西!城卫府你们是少不了要走一趟了!早先不说,害本将军晚了一步,我告诉你们,那白华要是跑了的话,本将军定亲手将你们一个个斩杀!”杜榉木大怒,“来啊!给我传令下去,命令城卫军全称搜捕这个白华,记住了要活口,谁拿下白华,重重有赏!”
    “将军请慢”肖海惊慌失措地喊道。
    “你还有什么事?求饶?晚了!”
    “将军希望您能放过我们,那白华已经答应我了,三天后必定回到此处与我会合,然后一起离开广元城!”
    杜榉木眉头一凝,依旧下令让城卫将白鹿商队的人尽数逮捕送到城卫府中去。自己却匆匆向着城主府中行去。
    “莫将军啊莫将军,这回老子可走在你前面了,立了大功了。入云少爷非重重奖赏我不可!你算个屁,竟然敢跟我竞争城卫总督!”
    肖海彻底绝望了,没想到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出卖了救命恩人不说,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进了城卫府哪还有命在!
    苦也!苦也!
    闻一鹤却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消息就走漏了。他流连广元城的景色,走进了一家大商铺中,里头大量行商正在相互做着各种各样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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