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参等人是右将军,别人一辈子也当不了右将军,他们却只有了两三年的时间。
    这是福是祸?
    看着至流的背影,决参觉得即无趣又同情。
    等至流走后,决参说:“殿下,你这样把炙日往死里逼,他要是一时想不明白,我怕他作错事。”
    子莱说:“你怕他杀了我们?”
    决参说:“这倒不是。炙日要是看到明月国上上下下这么乱,他要是灰心丧志谁也不管跑了,那可真是可惜。”
    子莱说:“不会!炙日不会是这种人。他要是这种人早就走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父王虽然对炙日和至流两位将军一直不理睬,其实他却极器重他们二人。”
    吾太说:“大王是厉害,可是有时候厉害过了头反会误事!他是明月国的大王,他要是作错了事可会连累明月国的百姓。”
    刃绝说:“大王已改不了了!就连柴诺和项兹两位大人都弃他而去,至流将军也保了殿下,可见大王现在有多惨!说实在的,我觉得大王挺可怜。这样当大王还不如当老百姓好。”……
    至流见到炙日的时候,炙日现坐在大厅里发呆。看到至流来了,炙日很坦然,他早料到至流会来。
    至流坐下,他笑着对炙日说:“像你这等粗人竟然能沉得住气?我服你!”
    要是以前至流这样说,炙日非跟他打起来不可,可此时炙日绝不会这样作。炙日冷冷地说:“殿下要你来的?”
    至流说:“我自己想来。”
    炙日苦笑着说:“这是什么明月国?殿下要来梁州平乱,他却要带着大王给的官员来一边杀人一边筹集钱粮。作老子的猜忌儿子,作儿子的要造反,作兄弟天天互相暗害。狗官到处都是,当兵的打起仗来跑得比老鼠还快!”
    至流说:“的确可惜,也的确可笑!”
    炙日说:“你为何要保殿下,我要听实话!”
    至流说:“我不想在神庙呆着!我无人可问只有问我的狂煞,它要我去,我便跟随了殿下。”
    至流接着说:“你要想不明白可以问问碎魂,它说不定能教你怎么作。”
    炙日说:“我那只臭熊比我还蠢,它除了知道吃就知道杀人,狗屁不懂!”
    至流说:“我在神庙见到殿下时,他留给我一句话,我现把此话留给你。”
    炙日说:“我倒想听听,殿下用什么鬼话能把你这个左将军勾引了去!”
    “有些事,你可以忍却绝不能逃!”
    当至流走到门口的时候,炙日突然说:“什么事可以忍却不能逃?”
    至流回过头笑着说:“为我明月国的百姓!”说完,他走了。
    炙日呆呆地想了很久,他突然抓起旁边的桌子扔了出去。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英雄、豪杰此生该何为?
    功名利禄到底是何物?
    立言立德到底有何用?
    功过是非到底谁能评?
    世上人人皆知,可又有谁真就知晓?
    本卷结尾诗句:
    娘骂爹打长成人,
    离乡背井入国门,
    你把老子当俊杰?
    刍狗一个天地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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