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诺说:“我没有后路也不想有后路。要不是项兹要我这样作,我根本不会派士诚去。”
    听到柴诺这样说,众人都看着项兹。项兹整个人都躲藏在宽大的衣服里,他总是那样神秘。这样的人更显得高明而神鬼莫测。
    项兹笑着说:“我之所以让柴诺这样作并不是为了殿下。进退之间总不能是处处绝境。大王对我们已经不再信任,无论如何,我们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项兹说得含糊,可是子莱他们都听出来项兹没说实话。
    到底项兹和柴诺为什么要帮子莱。这件事是决参等人心里最大的疑团。既然说到了这里,决参就说:“项兹大人,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为何要帮殿下。既然我们难得相聚,不如你们就借此机会告诉我们。”
    柴诺笑着对项兹说:“老鬼,我也想知道。”
    项兹说:“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要是不告诉你们,也就太不尽情理了。”
    众人都静静地听着,他们等着那个神奇的答案。
    项兹说:“在告诉你们这件事之前,我要先说一件事。”他对至流说:“我们都曾经是子好殿下的人,此事和子好殿下有些许关系。”
    “凡立梦者,不语人知。”项兹说:“这不是我定的规矩而是相术一门的规矩。可今天我却要破例。我因幻梦□□而成也毁于此法。活到现在我才知道,此非神术而实为妖法。既然是妖法,我已不必再守戒。”
    听到项兹这样说,柴诺长叹了一声。
    项幻突然跪在项兹面前说:“爹!你不能这样!”
    项兹轻轻地抚摸着项幻的肩头说:“你让爹说。爹这辈子作了这么多错事,装神弄鬼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光明正大一回了。”
    项幻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知道再劝已经无用。
    虽然不知内情,可是子莱多少知道一些有关相术一门的事,早在乐析城之时,子莱就在书上看到过有关相术一门的记载。子莱知道,如若相术的门人将所测之事告诉不相关的人,那就会身受其害。
    子莱对项兹说:“如若不可言之,大人不说也无妨。我已经受大人深恩。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
    项兹苦笑着说:“该说的总是要说的。虽然决参将军是随口问起,可我已经早就决定要将此事告诉你们。信或不信由你们,而说或不说却全在我。殿下不必再说。”
    听到项兹这样说,子莱心中有了深深的愧疚。
    柴诺、项兹、至流、决参……子莱没有给过这些人任何恩惠,可是他们却在子莱最需要帮助之时,毫无所求地帮子莱。子莱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苦命之人,可他又是何等的幸运?
    项兹对柴诺说:“柴诺,我们是多年的老友,看在你一直没把我当怪物而嫌弃的份上,我先为你破例。”他又对至流说:“此事和将军也有关,那就是子好殿下之死。”
    子好是人杰,可是却死得莫名其妙。这件事一直是一个迷,它不仅困扰着子蛮也一直困扰着柴诺、至流。要在以前,柴诺、至流听到项兹这样说,他们必定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他们却不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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