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莱此话一出,吾太和决参就领人动了手。这次岸井和休太不仅带了卫队还带了身边的文官和一些将领。这些人全都被杀。有些官员在酒楼里喝酒,他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杀。
    一个时辰后,吾太和决参才回来向子莱复命。
    谁也没想到,就这样通州又发生了惊天之变。
    这真是往事如烟,官场如梦,几经蹉跎,卑鄙无常,而还是如此魂牵梦绕……
    子莱写了道手令,他亲手盖上了御使的印章,他把手令扔到地上说:“专禾!”
    专禾吓得趴到地上说:“末,末将在!”
    子莱说:“你带着我的手令立刻领人前往通天城。以忤逆之罪抄休太和岸井的家。凡是他们的家人和亲友一个都不放过!有谁敢阻拦,你就以同罪论处!此事没有办好,你就不要回来!”
    专禾大哭着说:“殿下!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是不听令,以我这样的小官怎么敢……”说到这里,专禾再不敢说了。看子莱的脸色,专禾就知道,他再说下去也会被子莱杀了。
    丰尘轻咳了两声说:“殿下,这样作恐怕不妥当!他们毕竟是朝廷的大员。还请殿下三思!”
    子莱冷冷地说:“大哥可有高见?”
    丰尘现在真后悔自己多事,他只得说:“不如将此事禀报大王,由大王定夺!”
    子莱说:“此事本就应立刻禀报父王。可父王远在千里之外。像这等小事就不用老人家操心了!专禾!”
    专禾哭着捡起了地上的手令,他跪下向子莱行了礼后说:“末将去了!”
    专禾刚站起来,子莱这时却说:“到了通天城,你别自作主张。你把我的手令给通天城的官员,让他们协助你办。”
    专禾可没想到子莱会这样关心他,他哽咽着说:“是!”然后他大步走出了屋子。
    其实这种事本应该由丰尘带来的护月都卫去作,可是子莱却没有这样作。这其中的原由,丰尘再明白不过。丰尘很感激子莱没有派护月都卫去。子莱这是把杀休太和岸井的事一个人杠了下来。子莱这样作,子蛮就不会难堪。
    到了晚上,丰尘连饭都吃不下。
    一桌子的好菜,丰尘看了却想吐。
    休太和岸井死时的脸一直萦绕在丰尘的眼前。
    熬到太守和右将军的位子不容易,可休太和岸井就这样被子莱杀了。
    要说他们没罪,他们却的确有罪,可罪不致死;要说他们有罪,他们又何罪之有?难道因为无能就该死吗?
    到了现在,丰尘仔细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他知道休太和岸井是自己找死。如若丰尘是子莱,他说不定也会杀了他们。
    接着丰尘一点点开始仔细琢磨子莱在通州作过的事。越想丰尘越觉得离奇,越想他越觉得子莱不可思议,而越想,他越敬佩子莱……
    从怀疑子莱造反到将信将疑,再到深信,现在丰尘却真的糊涂了!
    想着想着,丰尘突然站起来,他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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