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愤怒的瞪着男人,“拆散我们…不觉得无耻么?”
    莫衍生轻轻的笑着,惟眸光里的清凉一点点的冷却了下去。
    他看着她的眉眼,似是而非的道:“如果…你见过曾经的你我…你会觉得这点无耻,是多么难能可贵。”
    安歌闻言,像看怪物似的瞪着他,情绪激动,“我的曾经…只有相依为命的萧暮年,没有你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老男人…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她红着眼眶,看他的目光像是仇人,深深刺痛了莫衍生的心脏。
    他微微合上眼帘,掩去眼底满满的伤痛,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新睁开。
    薄薄的唇线,漾开一抹漂亮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眼前的桌面,“从未追忆过曾经,不要那么早的下定论。”
    他顿了顿,五官俊美的轮廓有点冷,眼底的眸色也是深不可测的寒,“你跟他在一起,他会死!”
    安歌瞳孔剧烈的收缩,“你威胁我?”
    “不不…”男人清冷的嗓音淡淡响起,语气里竟是冷漠的凉薄,“你有没有想过…你深信不疑可能喜欢也并爱着的男人,再用全部的生命爱你…是有多么危险?”
    安歌愈发不懂男人话里的深意。
    她眸色清凉的眯着,手指却抑制不住的发颤,嗓音带着悲凉的祈求,“…能不能…不要说一些我都不懂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男人抬头,冷漠的眸衍生出一抹心疼的宠溺来。
    他几度预要张口说些什么,最后都强行忍住了。
    他看她,终究是不忍,“就那么爱他?”
    女孩笑着掉下眼泪,那模样无助的叫人心疼又叫绵延出一股孱弱风情的娇态,“我整个年少和青春,都是他给我的阳光满溢…我没有理由不爱。”
    她说,压印不住的情绪激动,“可…为什么,你们统统都要逼我呢…萧家祖宅的女人逼我我也认了…可,你又是谁,你又算哪个葱,凭什么横空出现就这么插进来搅和我的事…你看着不像是做亏本买卖的生意人…收起你那些狗屁一见钟情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信!”
    他们中间只隔着半米宽的桌子,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莫衍生盯着她的脸看了数十秒,抽出眼前的纸巾然后倾着身子就过去。
    柔软的纸巾刚刚贴过女孩的脸,就被浸湿了一大半。
    她的为难,她的心伤,她眼底的绝望…都成了此刻他心底的疼。
    动作轻柔,一下又一下的将她脸上的水泽擦拭干净,然后又举止优雅的将湿掉的纸巾丢入垃圾桶里。
    他嗓音带着无法言喻的宽慰,似心口上的良药如陈年美酒在她耳畔响起,“别哭…我帮你!”
    他的手指刮过她的眼帘。
    她鼻腔里钻进男人清冽干净的味道,这短暂的一瞬她仿佛听到了心脏撕裂的疼惜声。
    “你帮我?”她嗓音颤了颤,“帮我没痛苦的离开,还是什么帮我留下。”
    “对我来说,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男人顿了顿,掩去眼底那抹深深不明的悲伤,“但,如果你看完这个,还要执意留下我依然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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