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追逐佳人而来的季相哲,还在为自己制造着机会。
    一天的劳作已经结束,他叩开了小木屋的门,带着上次带走的书,要来归还它的主人的。
    快一步迎出门的定是宁依依,好像她的耳朵就在门边上挂着,不待叩声响起,她就知道她的哲哥哥来了。
    进了屋,季相哲也不听宁依依的引领,越过她的门径直走向了米小诺的房间。
    沉浸在写作里的米小诺,还没来得及保存好文本,就听得响起的敲门声,她抻个腰,起了身,迎向门边。
    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坐在了茶几前,米小诺热情地为他们递上了饮料。
    季相哲本想将书递给米小诺,可是,书在半道被宁依依截去了。
    空了手的人,打开了饮料,喝一口,遂又抬起了头将目光交给了房间各处。干净整洁的床铺,码放整齐的书籍,衣柜的门紧闭着,看不见里面的精彩。
    但是,那个紧闭的衣柜却令游走的目光停留下来,在心头生出了莫名的恼意。那些个他精心挑选的时尚与品味,竟然无缘这个衣柜。唉,一个令人头痛的丫头,怎么这么叫人无力呢?
    米小诺也在茶几前落座,再怎么深入故事情节,她也得陪陪到访的客人。
    “季总,这本书看完了,好看吗?”米小诺想要知道她的书籍是否是他的兴趣范围。
    “嗯,看完了。”季相哲舒展着眉心迎接着视线里无与伦比的佳人,他要继续自己的读书心得,以及由此伸展开来的情与怀。
    可是,急不可耐的宁依依截住了他的话,“哲哥哥,书好看吗?你讲给我听听。”
    “依依,书很好看,你拿去自己看看吧。”季相哲借着机会打发人,他希望宁依依捧起书立刻走人。
    属于两个人的相处空间,他不希望再多出一个人。来边区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与他的心爱单独相处过,所以,他得叫这个多余的人走开。
    可是,不识趣的人还在纠缠着,“哲哥哥,你讲给我听嘛,我不想看,太累了,我想听你讲。”宁依依说粘上了她的哲哥哥,撒着娇,魅惑着声音。
    米小诺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在浓情的两个人面前,她无疑是个多余的人,她遂又起了身。
    季相哲的目光从进屋就没有离开过米小诺,见她起了身,他也起了身,“又要出去溜达?”似是识透了她的诡计,他想要将计就计。
    米小诺不由地笑了笑,一个看透人心的人。她拿起水壶摇了摇,“我去烧壶水。”
    “不用烧,”季相哲还要阻止,可是,胳膊被宁依依拽拉着,身体不稳,他又坐回了沙发上。
    米小诺接了水,烧上了,就轻掩上门,出了屋。是的,她还要出去溜达。
    大武就在门外,似是就在候着她的来临,它热情地摇动着尾巴,向主人示着好,撒着娇。
    米小诺走上前抚上它的头,它就乖巧地靠过去,听凭那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它,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很是舒服来着,舒服得它眯起了眼睛。
    然后,一人一狗上了路。
    屋内的季相哲复又起了身,他知道那个人闪开了,他便没有在这个屋里待下去的理由。
    宁依依的纠缠还在续写着,使他不好硬性地脱身,“哲哥哥,讲嘛讲嘛,我想听嘛,诺诺都讲给我听,你为什么就不能讲给我听?”
    对于这个宁依依,季相哲知道是自己误导了人家,更确切地说是利用了人家,他心存歉疚,所以,对于如此的宁依依,他还做不到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得稳住自己的情绪,令她不要太难堪。
    本来想与米小诺独处一屋,谈谈天,谈谈地,说说心里话的打算,就这样被宁依依搅了个稀巴烂。
    可是,稍有坚定的人到底是没有顺了宁依依的请求,为她讲讲书里的精彩世界。他在心里愤愤着,又不是一个三岁两岁的小孩,怎么还要人家讲故事给你听,简直幼稚得厉害。
    出了门的季相哲,长长地叹口气。院落里不见人影,大武也不见了,那个人定是又出去散步了。
    季相哲没有追出去,连日来的一再碰壁,使他的心情太过郁闷,他得自行消化一下胸口里的郁结。
    即使是追出去,还有条碍事的狗汪汪着,也说不上几句有情调的话。
    季相哲点上了支烟,对着茫茫黑夜出神。
    他在想,是他为爱迈出了错误的一步吗?还是他被荷尔蒙引领得太过冲动了?还是还是米小诺压根就不曾欣赏过他?
    季相哲的心头已然见着了挫折和失落。
    整支烟燃灭了,那个散步的人也传来了琐碎的脚步声,他不再为外出的人担忧,自行回了屋。
    想要表达的情感又没有倾诉出去,受了打击的人,今夜终将不能好生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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