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对于顾成望来说,起初感觉不长。可是真正的丈量起来,似乎越走越长,越走越是难捱,他的思念在计量着分分秒秒。
    之前,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似乎遥遥无期的期盼,反倒没有这样的煎熬。这一年的时间,正计数太慢,倒计数更慢,况且还有个不定数在那儿悬着,分分钟钟都是折磨。
    顾成望好想将时间用妙手一拨,一下子跨越到热情盛开的季节。你看,山花烂漫着,丛间呢喃着,嗯,想想都美,即使是梦,也不愿醒来。
    对于米小诺那言明在先的约定,顾成望走着走着就忘得一干二净。不,是忽略得不留痕迹,成了一吹而过的风。
    顾成望无法静静地等待,他必需要做些什么,让他感受到他与她还存在着联系,才能安抚他那根思念成狂的神经。
    其实,在米小诺那儿,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信息,她心未所属,那么,他就可以无限遐思未来了。其余的什么不着边际的承诺对他来说都是多余,所以,他也不必非得践行对米小诺的约定,在一年之中,杳无踪迹。
    信件、物品源源不断地邮递过去,打扰着米小诺的平静。他在时刻提醒着米小诺,一个顾成望的存在。
    米小诺对这个不守信诺的顾成望,恼着、恨着,一再地发出通牒,如果你顾成望不按规矩出牌,之前的约定无效,一年后别怪我米小诺令你失望。
    顾成望每每看到娟秀的字,就会莫名地激动,看到信中凌厉的言辞,就会哈哈大笑。小东西,长能耐了,还敢威胁我顾成望。
    也成,顾成望也会配合地安静些日子。
    可是,不断进账的数字,勾搭着顾成望的瘾性发作,他要把他的成就感快意地分享出去,所以,他又开始去狂购,去狂邮,乐此不疲着。
    米小诺实在招架不住,连呼不要再邮了,可是那端的人仿佛没听说,继续购继续邮。
    他告诉她,用得着的你用,用不着的你送给需要的人。
    她说,你家开超市啊。他说,对。
    她说,你买东西不花钱啊。他说,对。
    她说,你印钞票啊。他说,对
    她说,离开边区该给你打工了。他说,对。
    她说,你妈知道吗?他说,对。
    她说,你妈不管管你吗?他说,不。
    她说,如果是我就要揍你了。他说,来啊。
    她语结。
    那隔空的精简语言,表达不了过多的情感,可是,顾成望却珍惜有加,每每都会品味良久,久久地上将唇角勾上弧度,回味着,回味着就拉长了思维。
    嗯,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真的好可爱好有趣好喜欢,好想拥入怀中!
    如果那端能来个长途,煲个电话粥,那该多好!顾成望幻想着,如若能煲个长粥,与那端的人倾诉语言的衷肠,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估计煲多少个时辰都不过瘾。
    回到现实的顾成望再望一眼手机,唉,什么时候打个电话也成了奢望,唉,让人好生无奈的丫头呀。
    再晃一眼手中的手机,他是多么希望此刻的铃声骤然响起,顷刻传来天边的思念之音。可是,眼睛再怎么盯着手机看也看不出铃声大作,失落的人心头难免生起了恨意。
    唉,这个小东西,柔柔弱弱的,却好难调教。那个促新的手机,还在那儿放着,敲打着一个作为失落人的烦恼和惆怅。
    哼,只待一年后,只待你落入我的手中,看我怎么收拾你,顾成望愤愤着。
    那个不解风情的人,还会时常给顾成望的账户打过去一些钱,击打着满腔热情的人的信心。
    对于米小诺来说,她欠着他的人情,却不想欠着他的物质。那个物质的情结,仍然是她坚守的底线,没有感情的伸展,物质不能在其前,更不应成为左右情感的工具。
    自己的坚守自己清晰地记着,在没有厘清之前,是不应该做出决定的。一年的斗转星移,可以改变很多,对世界的认知可能改变,对自己的认知也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所以,一切都需要交给时间,在时光流淌中听从命运的指令。
    其实,哪有界限得清的物质与精神,米小诺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界限着顾成望而已。顾成望那不断邮寄过来的物资,对于目前的米小诺来说,用稿费是付不清的。
    顾成望收到米小诺打过来的钱,总会恼怒地抓狂。小东西,算得倒是清,不但是清,还是一份生份的隔离。在顾成望理解开来,那就是米小诺故意划开的生疏,刻意保持着与他的距离和界限。
    事实也确实如此,米小诺在坚守着那份初衷,坚守着带着尊严的本分。
    光火后的顾成望还会心痛着那个码字的人,辛苦地码字弄了几个钱,在他面前呈什么能呢?
    可是,不呈能,怎显米小诺的心性呢?
    顾成望不得不承认,是米小诺的自强自立,在深深地吸引着他。脱离世俗的她,吸收着万卷书的精华,独自芬芳在知识的沃土上,娇艳地盛开着。
    不被金钱浸染的米小诺,用她的才情傲娇地站在自重的山峰上,恣意地发散着灵魂的清香。
    多才、自重的米小诺,是在引诱男人犯痴犯狂啊!

章节目录

豪门之宠,戳着心尖去爱你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曲书屋只为原作者果木松香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果木松香并收藏豪门之宠,戳着心尖去爱你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