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四不敢忤逆我,接着说:“我跟着老头学了十年的施蛊之术,造诣早就跟他不相上下,甚至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到这里,陈阿四居然有点为自己的聪明小得意的样子。
    我没有打断他,听他接续坦白道:“他要想制服我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在我们斗蛊如火如荼的时候。
    一个女鬼出现了,我学了十年的蛊术,蛊术也是幻术,也属茅山道术,人鬼是区分得出来的,女鬼助了我一臂之力。
    我成功的制服了老头,对他用了中害蛊加蛇蛊,女鬼告诉我只要听它的,便能带我出山去。
    于是我逼迫了柳长老去引诱寨民出来,后面阿珠姐妹居然回来了,为了以后要挟阿珠姐妹跟我……那个啥,我便留在老头的命。
    控制住了老头身体里的蛊虫发作。至于寨民尸体为什么弄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我说得全部都是实情,求你高抬贵手放了吧,我只是想出去而已。”
    他应该确实不知道尸体的问题,因为他这种人是不会关心寨民怎么死,只关心自己怎么才能出去而已,我料想他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说假话,恨不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坦白。
    只是放了他?那么多条性命都可以作为他想活命的筹码,放了他这天下还能有正义的存在吗。
    我阴冷着脸道:“哪种虫粉是解族长身上的蛊毒的?”
    陈阿四指了指旁边一个小布包!
    我捡起来放在一旁,扬起嘴角邪恶的笑了下,眼光一沉!
    陈阿四见状,大惊道:“你……你……你想食言,我都老实交代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我错了……爷爷……”
    我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他道:“我怎么食言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放了你,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原谅你那是上帝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送你去见上帝。”
    说完,我一把捏开了他的嘴,把除族长解蛊的那包以外的另外几包粉末,全部到进了他喉咙里。
    陈阿四惊恐的用手指往外抠,我知道根本没用,虫粉遇见温热的唾液,分解的更快,我索性直接松开了他,让他尽情的蹦跶。
    阿珠阿小,带领着寨子里没有中蛊的女人一起把虫粉分别喂完了所有的寨民,跑了过来,看到陈阿四不停的在哪儿吐。
    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我把小布包交给她,淡淡的笑了下:“他好像贪吃,吃多了东西,他说对你父亲同时用了中害蛊加蛇蛊,这个是解你父亲蛊毒的,你看看是不是。”
    阿珠微微笑了下,示意感谢,然后接过布包打开看了看!
    陈阿四自知吞食了那么多种虫粉,吐已是无用,往山石棺的地方疯跑过去,一边跑,竟然一边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死了,你们一样都得全部陪葬。它们不会放过你们的,这寨子的人全都必死无疑。”
    我楞了一下,不明白他说得什么意思,它们是谁,跟他篡谋害寨民的女鬼?眼下还是解开族长的昏迷听听他怎么说。
    阿珠看着消失的陈阿四,松了一口气:“阿爹的蛊毒没有发作,先帮寨民把虫体驱除,再回去给阿爹解蛊。”
    虫体驱除?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嗯,解泥鳅蛊的虫粉吞咽后,身体里会孵化很多克制先前身体的毒虫的虫体,这些虫体吃掉了有毒虫体后,要把它们全部引渡出身体才行,不然时间久了,它们也能危及人命。”阿珠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好奇,以蛊治蛊后,身体里不会留下很多虫吗,特别是那些皮肉里的。
    “那要怎么驱除出来?”我问
    “一起把幸存的寨民搬到一个大房间里,我点特制的熏香,把虫体全部引导出来。”阿珠说完,找了个,寨子里最大的木屋,我们一起把奄奄一息的寨民抬了过去。
    此时,他们身体外面鼓起的疙瘩已经瘪了下去,有的龟裂的地方,还流着绿水,腥臭的难闻,我不停的打干呕,阿小更是吐了好几次。
    为了防止杀害寨民的女鬼或者怪东西再出现,我一直谨慎的四处看着,甚至把寨子外面的蜡烛全部以100米为界,每个地方点了一支。
    我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细致的好男人。
    直到所有工作做完,阿珠回家拿了好多把青香过来,点在了门口,说:“这是山里的草药做得,因为大伯在山顶养蛊,经常会有很多毒虫在附近游蹿,所以,阿爹经常去山里,毒瘴边缘采草药来熏,所以才会救回来那个畜牲。”
    说到这个,我深有体会,亲眼看到老鬼,召来四面八方的黑虫子,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蛊,牛逼的可以把鬼烧死。
    几把香点上后,并没有浓烟四起,只有一股淡淡的草香味道传来!
    果然,片刻之后,躺在地上的寨民身体上,慢慢的爬出了红色的虫子,有的从龟裂的创口处爬出,有的从五官里爬出。
    很快红色的虫子便爬满了全身,密密麻麻,几乎把她们的身体都掩盖了,场面实在是太恶心,没办法直视。
    我赶紧退了出来,虫子出人体后纷纷往屋外爬去,但是脱离了身体里的血液,爬到屋外便死了一地,我看的浑身不自在。
    直到虫子几乎散完,阿珠姐妹才回了家,拿出小布包,准备给族长解蛊。
    回到自己的家,重新拿了一盘清水,放了些竹叶研磨出的绿汁加在里面,再抖入少数的粉末在水里,同样的方式用银针搅拌了几下。
    奇迹出现了,水里竟然多了一些像小蛇一样的东西,细看之下有着小蛇的身子,却又不像是蛇。
    阿珠点头道:“嗯,确实是蛇蛊的虫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解阿爹身上的这种蛊毒的,也只能试试了,”
    说罢,便取出了少许粉末,喂食到昏迷的老族长口中,不一会儿,床上的老头抽动了下身体。
    痛苦的呻吟了下,闷哼了一声,卷曲着身子,脸色极为难看。
    我不知道什么情况,阿珠焦急的说:“糟糕,两种蛊毒在身体里停留太久,陈阿四没有驱动幼虫,幼虫本是沉睡状态,现在解蛊的虫体进入后,猛然惊醒了有毒的幼虫,它们会往阿爹的五脏六腑逃窜的。”
    我去!你这才是职业坑爹,不含糖啊!难怪连陈阿四的天赋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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