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催的命运就是从大堂姐的婚礼开始,如今看到他们夫妻二人我能开心?
    显然他二人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见着我时脸上都带着尴尬。特别是我大堂姐夫陈义,憨厚的脸上满满是忏悔,所以他干活干得特别卖力,脏活累活他都不挑。
    大堂姐将我拉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嘴里说着诸如节哀的话,我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吭。
    我大堂姐说的唾沫横飞,惹得我心烦意乱,“你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我今天不跟你计较那天的事,是看在我外婆的份上,所以你不要再来烦我。”
    大堂姐神色讪讪,“对不起,小满,我没想到那竟然是春药。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放进去。”
    “呵,是春药就不放了,如果是害我命的毒药,你是放还是不放?”我冷笑着问她。
    大堂姐被我逼的哑口无言。
    “既然你都参与进这件事,脚都湿透了,你就别想着自己还能干净。你还不如大方的承认,这样我还高看你几眼。”我讥笑着说。
    大堂姐脸色一沉,“小满,其实你最后跟赵大牙没成,反而跟了赵容城,这结果不是很好么?你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赵容城怎么那么巧会出现在酒店,你又那么巧碰上他。”
    我愣了,我被大堂姐姐无耻的话气笑,“敢情我该感谢你给我下药,还给我找个男人泄欲.火?”
    听了我这话,大堂姐神色很不自然,眼里还闪过慌乱。我觉得她心底肯定有鬼。
    “我还有事,大堂姐自便。”我才不想陪她演戏。
    “小满,你等等。”大堂姐拉住我说,她下巴朝某处点了点,我顺着看过去,见赵燕妮和赵容城站在墙根处。
    赵燕妮拉着赵容城的衣角,抬头看对方,一脸恳切的模样,她嘴里说着什么。赵容城起先是一副很不耐的样子,后来换成惊讶、愤怒,最后平静的点了点头。
    他二人像似谈妥了什么,赵燕妮很开心拉着赵容城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若有所思。我在担心赵燕妮这只花瓶会不会傻到直接向赵容城摊牌,最可怕的是,她会不会出卖我,说是我提供的情报。如果她真这样做了,我想以赵容城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我。
    “燕妮真是好福气,赵容城换女人像换衣服,燕妮却能在他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大堂姐悠悠的说,那语气听起来有些酸。
    我不吭一声。
    “小满,我知道一个秘密,我告诉你你不要再生我气。这个秘密是关于赵容城和赵燕妮的。”
    我眯着眼看大堂姐。
    “难道你不想知道,赵燕妮有头无脑,为什么能在赵容城身边呆这么多年?”大堂姐问。
    我歪头,这个问题多年来我想过无数次。
    大堂姐见我感兴趣,眼底盛满了笑意,“八年前,赵容城刚来到赵庄,他不熟路,自个跑到山上玩,不知怎么的,他被蛇咬了一口,是燕妮救了他。所以有了今天的局面。”
    纳尼,我眼睛睁得老大,当年救人的明明是我,怎么就成赵燕妮了。为了给他解毒,我用嘴帮他吸出毒来,之后我见赵大海来了就藏起来,谁知道我这么一藏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不见人。没想到这么多年,雷锋被小人冒名顶替,所以说好事不留名这玩意不能干!
    我脸色不大好看,我大堂姐继续补刀,“其实燕妮配不上赵容城,可谁叫她运气好救了赵容城的命。这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也不为过。”
    我压制住愤怒的情绪,耸了耸肩膀,假装对这件事不感兴趣,脚步错乱地往灵堂方向走。我想我当时应该很狼狈。
    我跪在灵堂前,心情很复杂。如果,如果当年我没有藏起来,我是不是就能像赵燕妮那样,成为赵容城的唯一?不不不,我的心没有赵燕妮那么宽,我这样的性格容不下男朋友朝三暮四,所以没能成为他的唯一,也是万幸。
    我翻来覆去的想着,除了心里有些不甘,好像并没有什么坏处。
    “姐,你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你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我弟担忧的说。
    我摇着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一旁的大堂姐夫听了凑过来,“小满,你先去休息,这里还有大姐夫看着。再说,明天我们要送外婆最后一程,你这样子恐怕会在路上晕倒。”
    我想了想,确实会如此,明天是外婆下葬的日子,外婆是土葬,墓穴在后山半山腰处,我们要一路行跪拜礼扶棺上去。以我现在的身体透支情况,很有可能会晕倒。
    我接受了他们的意见,并向大堂姐夫表示感谢,大堂姐夫拍着胸脯说应该的。
    大堂姐夫性格忠厚老实,他对娘家人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我有些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参与坑我计划。难道他是被逼的,或者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我爬上二楼,想洗个澡清爽的睡一觉。
    我抱着衣服去浴室,却发现门被反锁了,隔着玻璃门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两个贴在一起的影子,我木了。
    这二人显然在里面偷情,他们亲吮的砸吧声,我站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我想或许他们是忽然发情找个地方亲亲罢了,毕竟下面还办着丧事,再没人性也不能在人事主家办这种难以言齿的事。
    然而我太轻视那二人厚颜无耻的程度,我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像似在脱衣服,我睁大眼睛,我愤怒了!你们两个贱人还能更不要脸些吗?
    “冤家……你……你能再,再干我一次吗,我受不了了?”女人忘情的呻吟。
    听到那女人的声音,我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在里面偷情的女人竟然是我大堂姐!她说再要一次,说明他们刚才或者曾经已经干过这种不可描述的事。
    尽管没听到男人的声音,但我很确定里面的男人不是我大堂姐夫,我刚从下面上来,他还在灵堂里接待宾客。
    我此刻的心情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我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我那憨厚老实的大堂姐夫,他在为我忙碌,既然我发现了他的妻子偷情,这事我就不会置之不理。我打算深刻的教育我大堂姐一顿,毕竟已经嫁为人妇,就应该安分守理。
    “冤家,你,你可不能,有了新欢忘旧人……给我,快……”我大堂姐痛苦的喘息,我看到她不断扭动的影子。
    妈蛋,这是要干上了?!
    我假装咳嗽了一声,哑着嗓子吆喝,“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的奸情已经被发现了,赶紧穿好衣服出来!”
    我觉得我霸气极了,像足了TVB里的香港警察。
    里面的人偷情动作停了下来,他们沉默了一下,然后我听到没皮没脸的笑声,玻璃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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