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章天朗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怎么?你不信?”姚玉冰眼神没有焦距的说着。
    “姚大小姐,你已经刺杀我多少次了?我都记不清了,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清?今天却说是来专程救我的!呵呵,这让我怎么会感觉倒不好笑?”章天朗笑道。
    “我真的是来救你的。”姚玉冰淡淡的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哀伤的感觉!
    章天朗一听,不禁心中一软,一股酸酸的感觉,油然而生,似是不忍心听见姚玉冰这般苦楚的声音,但是最后还是顿了顿,强挤出一丝戏谑的笑容道:“哟,我章天朗承蒙姚大小姐多多关照了,自从南荒通天教廷一别之后,一路来到中原上品从属国暗夜国,跟白相国也过过招了,现在好在没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姚大小姐,说要救我,那既然说是用了救字,那也得在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算救吧?那你倒是说说,我章天朗现在没病没灾的,在外面也是横行无忌,朝中上下,也没有哪个势力不想招揽于我,我现在倒是有什么危险啊?呵呵呵!我看姚大小姐还是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吧,如果就凭你一个人想要来杀我章天朗的话,恐怕从实力上就有所不足!”
    “我说你有危险,那就是有危险!”姚玉冰郑重地说道,冰肌玉肤的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庞,没有半点儿涟漪。
    “呵呵,是吗?既然是这样,那就谢过姚大小姐提醒啦,我章天朗这些天会注意安全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姚大小姐也是金枝玉叶,我一个小小的瘪三,你在我的卧室里面呆太久了也不好,免得外面的人说闲话,您还是移驾吧。最近我发现皇城的一帮说书的嘴蛮毒的呢,万一姚大小姐在本人的卧室里出现的事情,被他们听了去,那恐怕用不了多久,姚大小姐的清名,就要被他们那些口无遮拦的人给毁了啊。”章天朗很俏皮的说着这些话,嘴里说的显得是那样的轻松,但是在心中,每说一个字,都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章天朗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现姚玉冰出现在了自己的卧室之中,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令他感觉到恐惧的惊喜!章天朗的心底,竟然是想要让姚玉冰多留一会儿,在章天朗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不禁一直都没有离开姚玉冰的身子!只不过是姚玉冰一直微微低着头,没有发现而已!
    有些事情,一个转身,一个擦肩而过,恐怕就是一辈子……“我是来救你的,我就是要救了你再离开!”姚玉冰容颜坚定的说道!
    “你……”章天朗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姚玉冰会突然这样的一个态度,她究竟怎么了?
    “哈哈哈哈,姚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说要救我,那就说说我章天朗现在要有什么生命危险啊?”章天朗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做到茶几旁边,自斟自饮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我问你,如果我邀请你进入我们姚家的势力范围,你愿不愿意加入?”
    “这个问题早在很久以前姚大小姐就曾问过我吧?”章天朗反问道。
    “我现在再问一遍!”
    “同样的回答,还用再回答一次吗?”章天朗笑道。
    “那么你的回答一样还是不肯归顺喽?哼哼,难道你就不怕姚家的手段吗?”姚玉冰语气威胁的说道。
    “现在我是暗夜国的皇城刺史,姚公爵、元帅,甚至于也包括白相国,应该都不希望我与其成为正面交锋的态势吧?”章天朗轻笑一声说道。
    “当然,也许你是这样认为的。”
    “难道不是事实吗?”
    “如果是今天没有明天的事实,那么就等于昨天,而一切事实的昨天,都没有任何意义!你如今也许会春风得意马蹄疾,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所有的实力都在对你抛出橄榄枝,但是你可知道,如果你的实力强大到了令朝廷之中的三方势力感觉到恐惧的时候,你的末日就已经到了!难道你认为有谁会愿意全心全力的保护着一个自己的敌人茁壮的成长吗?”姚玉冰愤愤的说道,好像非常着急的样子。
    章天朗听了脸色一变,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真的震惊了一刹……屋子里面沉寂了许久,最后还是章天朗先开口问道:“那你让我如何?反正我不会归顺任何一个势力集团的!结党营私,为人所不齿,这种事情,我干不出来!”
    姚玉冰看着章天朗的脸,沉默了良久,最后转身,轻移莲步,丰姿绰约,走到了门口,外面的阳光,正值炽热,一如姚玉冰玉面之上,流过的一粒粒晶莹的热泪……“娶我。”
    皇城之内的对于白相国的流言蜚语编排的越来越猛烈了,现在诸如:“白相国其实是人猪杂交的产物,白相国与夫人剩下儿子白木生,竟然长了猪尾巴,和猪鼻子,为了不让天下人耻笑,然后白相国买凶杀人将自己的儿子杀掉……”的类似类型的单口相声,被大街小巷流传的那是相当泛滥!
    相国府里面的白相国简直每时每刻都有一种要气得背过气去的趋势!
    傍晚时分,晚饭前后!
    暗夜国军部!元帅大营!
    元帅正在营帐之中翻阅着一本从古玩市场里面淘来的兵法。
    这时候,从帐外跑进来一个信兵,道:“报……元帅大人,白相国求见。”
    元帅一听,放下兵书,眉头一皱,对信兵道:“他来干什么?请他进来吧,然后顺便将军师请来。”
    “是。”
    “哈哈哈哈哈,元兄,别来无恙啊。”白相国一脸猥琐的笑容,走了进来。
    “白相国今日何故大驾光临啊?呵呵呵!我们这是营寨,不比你们相国府,高床软枕的,我这边环境恶劣,白相国屈尊至此,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嘛,呵呵呵!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你!”元帅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道。
    这时候,军事走了进来,道:“元帅……”转眼一看白相国也在,赶紧躬身一鞠道:“哟,白相国也在呀,属下拜见白相国。”
    白相国忙笑着道:“呵呵呵,免啦免啦,又不是在上朝的时候,私下里哪里有那么多的礼数束缚,显得关系都生分了。”
    “哈哈哈哈,白相国请坐,军师请坐。”元帅将两人让在坐上,然后自己也坐到了中间上位上。
    “白相国可不是一个大闲人啊,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白相国来到我这里,可千万别反问我,就是来没事串串门不行吗?啊,呵呵呵!”元帅再次直切主题的问道,表面上好像挺仗义似的,但是其实心里是想让白相国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完了,赶紧走!现在整个暗夜国,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白相国扯上什么关系!今天白相国来到自己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可千万别被那些编排戏谑桥段的人看见才好啊!要不然明天一大早,新桥段:‘暗夜国当朝元帅与当朝白相国二三事’的新话本可就出来啦!
    白相国显然也是看得出元帅的弦外之音,但是脸上同样没有表现出来生气,而是一脸和善的笑意,道:“元帅,老夫今天来此,可是真的有重大的事情想要商量,咱是不是?”眼神朝着军师瞟了一眼。
    元帅笑道:“哈哈哈,白相国不用担心,军师跟我几十年南征北战,乃是我的心腹之人,不管有什么机密,我从来不瞒军师,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我那脑袋担保,军事一定不会透露出去半点儿的!”
    “呵呵,是啊。”军师笑着点了点头道。
    “那好,那我就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了!元帅,你感觉章天朗这人如何?”白相国脸色一变,郑重其事的说道。
    “章天朗?哈哈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感觉这个人不错,以后前途无量啊,哈哈哈哈!难道白相国不这样认为吗?”元帅笑道。
    “元帅说的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章天朗一直以这个势头发展下去,那岂不是很快就能平步青云的走到咱们的头上去啦?到时候,章天朗是不是以同样的态度,好像元帅现在对待他一样,对待元帅,以及朝中的咱们这些老臣,那可就说不定了吧?”白相国煞有其事的问道。
    “哦?恕我多言,插一句嘴,白相国,不知道你说这话,是顾忌什么呢?”军师突然说道。
    元帅并没有怫然,而是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
    白相国眉头微蹙了一下,嘶了一声。左右看看,最后低声道:“我看章天朗这人,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甚至于很多谋略智谋,特别是胆识,都在我们这些老臣之上啊!如果任其如此发展,假以时日,章天朗真的很有可能,将整个朝纲把持,然后排除异己,残害忠良啊!到时候,不要说是姚公爵,还有老夫了,就算是元帅手中握着暗夜国的兵马大权,那又如何?老夫担保,章天朗一样有办法,将元帅的权力抢过去,然后除掉元帅以绝后患!”
    “呵呵,那恕我冒昧的再妄加猜测一下白相国的意思,白相国的意思是说,为了除掉以后可能会对自己有所威胁的人,就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在现在章天朗蒸蒸日上的时候,将章天朗除掉?”军师笑着问道。
    “对。”白相国只说了一个字。
    整个营帐之中,顿时寂静了下来,营帐中间的那一堆篝火中的火苗在跳动,火影幢幢,摇曳整个营帐之中的每一个人的面孔……元帅倒吸了一口气道:“嘶,白相国,这样不大好吧?咱们暗夜国也是需要人才的,对于新人非常优秀的,我们这些当老臣的不应该以这种的态度来对待吧?如果见到一个优秀的新官儿,咱们就将其扼杀掉,那暗夜国的未来何在啊?这样的话,以后在暗夜国的历史上,咱们可也就是一些嫉贤妒能的佞臣,落得个千古骂名,不好吧?”
    “哼哼,元帅,现在心中怎么想的,就不要瞒着老夫了,其实像章天朗这样的后生,没有那个官场的大阀见到了不会望而生喜,想要拉拢的!不但是元帅你了,就算是老夫,也是希望像章天朗这样的青年才俊可以成为我门下的一个门生,以后也好光大门楣!即使章天朗杀了我的一个儿子,但是儿子可以再生,但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章天朗这样的人才,真的是百年不遇!如果章天朗愿意归顺于老夫,老夫绝对愿意既往不咎,而且还会多加重用的!但是现在,章天朗在朝中的势力增长来看,难道他还会愿意屈居人下,归顺到哪个势力之下吗?别傻了,我的元帅大人啊!”白相国冷哼一声道。
    “呵呵呵,我们家元帅,不也只是说说而已嘛,像章天朗现在在暗夜国皇城之内的风头,早就已经盖过了朝中的三个大阀!甚至于皇上!相信咱们在这里感觉章天朗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的时候,皇帝在某位妃子的香塌之上,一想到章天朗,也是在如坐针毡,辗转反侧啊!呵呵呵!”军师笑道。
    听军师也这样说,元帅点了点头,同意道:“哈哈哈哈,我只是说说笑笑而已罢了!不用说是章天朗了,就是这天魂大陆任何一个人,如果在不到二十岁就当上了堂堂的皇城刺史,如此少年得志,岂能不忘乎所以?按理说,所有皇城的大小官员,哪个官员上任之时,不带着礼物,到咱们三个这里,走一轮?就是这个自以为是的章天朗,竟然自从当上了皇城刺史之后,一点儿表示都没有,这不是向着老一辈的重臣们挑战是什么?”
    “呵呵呵,既然军师和元帅都跟老夫想的一样,那不如咱们就合计合计,怎么样将章天朗这小子,在这几天,就给他办了!”白相国笑着同意道。
    “哈哈哈哈,白相国忙什么,现在还为时太早吧?”军师不适时宜的笑道。
    “早?还要先做什么事情吗?”白相国不解地问道。
    “有!”军师笑道。
    “什么事儿?”白相国看看军师,又看看元帅。元帅很明显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军师说有,那一定就有!所以避开白相国的眼神,一起笑着看着军师!
    “呵呵呵。”军师坏笑了一下,道:“章天朗现在在朝廷可是如日中天啊,想要除掉章天朗容易,但是想要消除舆论,做好所有的善后工作可就难了!那是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和大把大把的时间,以及大把大把的精力的!”
    “你……”白相国一甩袖子,闷声闷气的冷哼了一声。
    白相国一听到军师的三个“大把大把”就明白了军师这是想要趁火打劫啊!还真是会找时候伸手!
    白相国冷言道:“除掉章天朗的事情,应该是对每一个势力都有好处的!可不是单单的对老夫一个人有好处,难道元帅觉得除掉章天朗,是在帮老夫一个人的忙,而不是为了自己有好处吗?”
    “当然不是啦!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以白相国和章天朗现在的关系来看,如果章天朗的势力再扩大,官职一直以这个势头往上爬,恐怕用不了三年五载,章天朗就再也不是谁想要弄死就能弄死的存在了!到那个时候,白相国,你猜,章天朗会先拿朝廷之中的三个大阀之中的哪一个来开刀呢?嗯?哈哈哈哈哈!白相国是个聪明人,相信咱们现在可以谈一谈我们家元帅帮助……哦不,应该是我们家元帅与其他两个大阀合作,除掉章天朗这个不安定因素的过程中,白相国应该给我们家元帅多少赞助呢?”军师笑着说道。
    白相国一听,吹胡子瞪眼睛,一拍茶几,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军师喘了几口气,道:“好!怪不得元帅一介武夫怎么能在朝廷之上这么多年都混得风生水起,屹立不倒,原来果然是有高人压阵啊!好!好!好!老夫今天认栽了!开个价吧!”
    元帅一听,眉开眼笑的对着军师会心一笑!
    “钱财有价,而土地无价。疆土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一个人就算是再有钱,但是如果他没有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呢,呵呵呵!我感觉我们家的元帅啊,不缺钱,不缺人,元帅手下有百万雄师,一呼何止百应?要是缺钱的话,直接纵兵马去抢来便是了!我们现在最缺的也是唯一缺的的东西,就是土地,只要有了土地,我们就可以有了根本,就可以有了日后生存,安身立命的本钱!所以,白相国,你看这……哈哈哈,能拿出多少土地啊?”军师油滑的笑了笑说道。
    白相国的脸气得一会儿红一会青,最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道:“三千良田沃土,这是我对于这一次排除异己,除掉章天朗的行动中,能支付给元帅的最多的好处了!”
    “哈哈哈哈哈,白相国果然对于生活的态度很幽默嘛,呵呵,随口就能说出一个两个的笑话出来,真是难得难得啊!哈哈哈哈!三千良田沃土,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恐怕都不算是什么大数额吧?元帅怎么说也是勇冠三军,号令天下的人物,做一件事的好处费,才区区的三千良田沃土,这简直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哈!”军师笑道。
    “那你要多少?”
    “三万亩!”
    “三万亩?你干脆去抢吧。”白相国说道!
    “呵呵,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白相国感觉着不能接受,那我们也可以等着,等着说不定某年某月之后,我们会跟一个叫做章天朗的少年,同样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谈一谈能不能瓜分到白相国你旗下的三十万亩良田沃土呢!哈哈哈哈!”
    “你敢威胁我?”白相国瞪着眼睛喝道。
    “哎呀呀,白相国,你可千万不要吓唬我啊!本军师全身上下,哪里都大,就是胆子小!你你要是再这么样吓唬我的话,容易把我吓跑了呢!”军师装腔作势的说道!
    白相国沉下气,坐了下来,思考了一会儿,最后狠狠地做了决定,一拍大腿,道:“好!三万亩!就三万亩!明天我会把地契送来,今天先商量一下怎么弄死章天朗的计划,如何?”
    “呵呵,还是将地契都拿到手了,再商量不迟吧?”军师笑道。
    “好……果然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啊!告辞!”白相国腾地一下起身,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营帐。
    待到白相国走远了。
    元帅咯咯的笑了起来,对军师感谢道:“我的好军师啊,我就知道你能让我赚到大票子!哈哈哈!”
    “为元帅效力是属下的本分。”军师躬身抱拳道。
    “咦?军师,你说真的有必要将章天朗除掉吗?虽然章天朗那小子跟白相国这个老小子听不对付的,但是跟咱们也无冤无仇,如果将章天朗这个小子收归咱们的势力范围之内,会不会比三万亩的良田沃土有价值一百多倍?”元帅有些可惜的问道。
    “哎,有些事情就是应该舍弃的!章天朗少年得志,野心比三个大阀加起来的都大,岂会屈居人下?而土地则不同,咱们根本用不上土地,土地可以租给农民,然后等到咱们需要人民的民心呼声的时候,咱们就减免一下子他们的租金,咱们自然就是民心所向了!土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最有价值的,是土地上面的农民啊!”军师动了动眉毛,笑着说道!
    元帅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道:“唉,好吧。”
    军师的眼神之中,不露声色的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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