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微风、街头、淤伤、美女、家暴、微醺!
    “好,那你带我走!”
    我承认,这句话对于任何男人来说,其杀伤力绝壁都是无比巨大。
    可我能带她去哪里呢?去了之后干什么?又会发生什么…
    “找个能让我冷静一段时间,不被人打扰的地方,好好想想自己今后生活该怎么办。”
    马雨茗看着我,眼睛里雾蒙蒙一片。
    我分不清从那双美丽的眸子里能看出些什么来,也许有不甘、有哀怨,还有毅然决然的绝望。
    只不过,我似乎没办法拒绝她的要求…
    于是我点头,“行。”
    “好,那咱走,现在就走,你带我走!”
    我苦笑,“行是行,只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时候,马监的手机再一次疯狂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直接关机。
    于是,我和她的世界便一片安宁。
    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当今社会,在这个信息传播快如闪电的年代,人们对于手机这类通讯工具的依赖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无论任何地方,按下一串数字就能找到对方,这种感觉,放到几百年甚至几十年前,完全不敢想象…
    只是反过来,关机这种行为也同样能够让一个人从生活里瞬间消失掉。
    “你没有地方住?”
    马雨茗有些奇怪,“江科,你好像已经在西京一段时间了,怎么可能连个安稳的住处都没有?”
    我反问她,“你呢,你在西京生活了很多年,不是也一样无处可去么?唉,事实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世上也不仅仅只有你一个可怜人。”
    “哦…”
    马监沉默了,良久才道,“对不起,我今晚失态了,为难你了。”
    “谈不上,”我摇摇头,“都不容易,谁没个难处呢?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漫无目的在街头踽踽而行,我开始向她讲述王五和他老爹的事儿。
    “…马监,比起王五,尤其比起王五老父亲,我和你,我们是不是简直就是泡在蜜罐里呢?我无法想象,当老人家听到儿子就在自己离开后不久惨死当场的时候,该是一种何等绝望、悲伤以及万念俱灰!”
    我叹息,心情再次被这个自己亲眼目睹、亲耳闻听的悲惨故事摧毁,难过之极。
    马雨茗又落泪了,我不清楚她是为自己还是为王五一家。
    夜风易冷。
    马监打了个哆嗦,双手抱在胸前,将她胸前那对美好衬托得更雄伟壮观。
    我默默将手中外套递给她,“披上吧,嘿嘿,算是我江枫送温暖给你。”
    她接过穿上,于是我宽大的外套便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来回晃荡,令她看上去就像在风中摇曳着的夜来香。
    “去找个宾馆吧。”
    我终于开口道,“再走下去就该到明天了。”
    “我没有带身份证。”
    马监脸色有些红,或许她也意识到,夜深人静之时和一个并不算很相熟的男人开房间,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没关系,用我的身份证开两间。”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宾馆登记的时候不会有你的信息。”
    马监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的时候目光有些躲闪和羞赧。
    我们都明白,在这样一个心绪不宁的夜晚,一切能够改变生活走向的因素可能都会毫无征兆冒出。
    而,如果我和马监控制不住自己的某些欲望,放浪形骸,也许会令彼此一夜之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很清楚,她对我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产生什么爱恋的情绪,因为感觉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她的心思我可以感受到,同样,我怎样想,她应该也能多少意识到。
    所以,我俩这种并不想发生婚外E夜情的男女,却在深更半夜去宾馆开房间,便显得十分诡异且可疑。
    我甚至后悔对她做出如此提议,因为我明白一旦被人误会,很可能引来无妄之灾。
    唉,只是说出的话,泼掉的水,我此刻已经不好反悔。
    事实上,人家马雨茗一个已婚女人都没有心事重重寝不安席,我江枫好歹还是独身一族,我担心个鸟蛋!
    我所选择的是位于近郊,远离旅游区的快捷酒店,只是当我用一个身份证开了两间房,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服务员脸上却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我准确揣摩到对方心思,她肯定看到和我一起进来戴着大口罩的马监,认为我这样开两间房的举动纯属多余。
    说好听点就是画蛇添足欲盖弥彰,说的刻薄恶毒些就是---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于是,我和马雨茗便在服务员各种异样的眼光中乘坐电梯上楼,并且在各自的房门前分手道晚安。
    夜已深,更已静,我和她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
    我燃起一根香烟,站在纱窗前静静地抽着,情绪因为王五一家和马雨茗的遭遇而变得有些寥落。
    明天凌晨,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在很多人眼中新的一天便要开始,浑身上下充满拼搏向前的动力。另外一些人,则依然麻木着自己的灵魂,然后让自己在这种麻木中,浑浑噩噩混到日落西山迎接暗夜。
    房间的座机响起,是马雨茗打来的。
    “马监,怎么了?”
    “江枫…谢谢你!”
    我笑了,“马监,你至于谢嘛?嘿嘿,再说了,单纯说一句谢谢就完了啊?”
    我的本意是,说一句不疼不痒的谢谢根本毫无意义,而且我觉得今晚这点儿事儿也当不得她如此郑重其事,还非要打个电话特意道谢…明天见了面随便可以说嘛。
    没想到电话里却沉默了,好半天马监才说,“那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而我则忽然心跳加速。
    我们都清楚,是她这句听上去十分简单普通的反问,让彼此之间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显得更加暧昧。
    也许马雨茗原本并没有某种特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回应我的话。
    但,当她这句话说出口的一刹那,没有意思也变得有了,就看我怎么理解,也看她是不是希望推动这种互相之间的试探,发展成为一次肆意而为的放纵。
    我举着电话,心中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相信,以今晚她的心态,只要我开口要求,风姿绰约的马监便会敲开我房间的门,陪我渡过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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