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宁带着郭嘉、田畴、顾雍、管宁等文武官员到兵部的训练大营去试射火炮。炸膛之事没有发生,让吕宁悬而未决的心落了下来,火炮的威力也让首次见到文武官员惊世骇俗,他们大家都目瞪口呆,做梦都想不到这火炮会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量。难能可贵的是火炮的射程居然达到了近三公里,这在古代那是无人可想象的。冷兵器时代,多伴交战双方都是以近身拼搏为主,能在三公里就能给对方致使的打击,就算杀伤力不够也能从心里上给对方造成巨大的恐慌和压力。在这个时代,就算是见到能爆炸事件都是惊世骇俗了,如果能在数公里外给对方造成巨大的杀伤力,那无疑是恐怖事件。
    火炮的试射成功,极大的鼓舞了在场的将士及文职官员。大家都对马均及手下参加研制火炮的工匠们表示深深的敬意,就算是一贯比较传统的蔡邕老爷子也向马均等人道歉和祝贺,其他人更没有话说,大家都纷纷向马均及工匠们祝贺。
    平时最反对扩军和加大军费开支的司马朗,这次见到火炮如此威力后,马上建议道:“大哥,我们要追加军费,让军队大批采购这种火炮。同时还要对德衡他们给予重奖,他们真的象大哥说的一样,他们的发明创造真的会名垂青史,世人都会记住他们的贡献的。”
    作为吕宁手下的内政官员的首相顾雍听后,想都不想,立即表态道:“为了我军早日配备这样的火炮,我们会在军费上给予无条件的满足。对于德衡他们在科研方面的资金也会全力支持,这是大事,对于我军的战斗力有极大的好处,特别是能缩短结束乱世的时间,这也是我们大家希望之事。”
    吕宁一听,汗,这火炮试射怎么突然变成了现场办公会啊!火炮虽然成功了,但要想走入实战还差得很远,那有你们说的这么容易。一方面是目前的生产能力也不可能一下子搞出多少门火炮;另一方面有了火炮还得会使用,关键是要射得准确,误差小,能把指定的目标给击中这才行,否则那真是只有威慑的作用了。
    平时从不插话的典韦,见到火炮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满期脸兴奋,对头火炮再次左看右看,用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主公,我们拥有如此火炮后,天下还有谁是咱们的对手,只要把这火炮往阵前一放,几炮下来,对方还不乘乘的投降。”呵呵呵。
    听了典韦的话,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都觉得典韦说得太对了。可吕宁这个穿越者很清楚,火炮不是万能的,人才是最主要的。别的不说,光是罗马帝国,估计已经差不多彻底征服了两河流域,300年间,帝国的疆域,北面达到大不列颠及莱茵河与多瑙河流域,东面扩展至美索不达米亚,南面囊括了埃及,苏丹北部以及整个北非的地中海沿岸;西面濒临大西洋,成为不可一世的大帝国。这样的成就可是前无古人的,也让吕宁有了危机感和紧迫感。毕竟吕宁太清楚历史的走向,也知道后世大汉民族所受到的各种屈辱、国难,他可不想再让历史重演,他想让大汉民族彻底强大起来,成为真正的世界霸主,成为主导世界的国家和民族,不想再让大汉民族受到伤害。
    吕宁摇摇头,心情沉重的道:“子满,火炮再厉害也不是万能的,也不是拥有火炮就能称霸天下。火炮只是战争中的一种武器装备,它是死的东西,要看使用它的人怎样运用才对。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还是人为主,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人才,武器装备再强大也同样会失败。”
    跟随吕宁最早人之一的田畴,现在主管后勤工作,见到自己马上就会拥有更多的火炮,心里面也是高兴。作为吕宁手下的主要谋士之一,他太清楚火炮对于军队的作用,这种利器不仅对给对方造成恐慌和压力,也会让自己的士兵增强信心,提高士气起到非常好的作用。
    田畴见大家都是兴奋异常,喜悦之情毫不掩饰。“主公,火炮试射成功,我们是否应该返回去好好的庆祝一翻,这可是件大事啊!”
    这想法正是众人所想,大伙无不欣喜异常,也都想返回去好好的庆祝一翻,田畴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也正是他们想说的话。
    吕宁知道这火炮只是部分成功,不能算很成功,还有一步没有做,既然火炮试射成功不会炸膛,那就应该继续下去,把余下的试射再完善一下。“子泰,这火炮只能说能打,能用了,还不能说是完全行了。火炮的准性还没有校正,既然都来了,我们何不趁这机会校正下火炮,这对于今后研制、生产性能更好的火炮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等我们把火炮校准后,再回去庆贺也不迟。”
    这一炮是找个方向随意乱打地,根本就没有考虑准确性的问题。现在,知道了火炮的射程,也清楚了火炮的杀伤力,那校正其准确性就好办多了。吕宁是想趁热打铁,把这件事给完成了再说。
    头脑最好用的郭嘉,听后稍做思考,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这直接问道:“主公,那这火炮应该怎样校准呢?”
    大家听吕宁说还要校对火炮,虽然很多文职官员不清楚是啥意思,就算是武将也不会有多少清楚是什么事,估计只有马均、郭嘉、田畴等少数几人明白吕宁的话。既然吕宁说了,当然就要把后面的工作做完,总不能半途而废。
    吕宁解释起来道:“这和射箭差不多,要一个靶子,火炮对着靶子发射,再根据炮弹着落点进行校正,直到完全击中目标为止。”现在的条件限制,只能用这种土办法了,其他办法不可能实现。
    郭嘉一听,这还不简单,让士兵去多设些靶子不就行了。“主公,那让士兵在二公里和三公里之间多设些靶子就好了,这样可以对各种目标进行射击校准,把每一发炮弹的着落点都记录在案,随后再总结研究就是了。”
    汗,聪明人就是牛,只要你稍说上句,下句就有人为你补上,这就是拥有绝顶谋士的好处。“奉孝说的对,就这样办。子满,你让士兵们按奉孝说的去竖些靶子起来。”
    典韦安排人手去竖箭靶子替代,等到箭靶放好,大家这才随吕宁回到火炮连来。马均作为火炮的研发者,心里也是痒痒的,不住搓手,很想亲自射上一炮,毕竟这是他亲手制造的第一门火炮啊,马均迎上来,眼巴巴的望着吕宁:“主公,你看能否让我射一炮试试,我也真想体验下这种感觉?”
    吕宁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抬头看了马均一眼,这才慢腾腾的道:“德衡,你也想体会下,这是好事啊,你体验过后,心里会更清楚今后要咋改进火炮的性能。就算你不说,我也要让你亲自射一炮呢!”
    马均听后,大喜过望,一下了为飘在云端地感觉所包围,感觉有些飘飘然。“多谢主公成全,我一定不负主公所托!”
    吕宁让大家再次站远点,最好是二十米以上。吕宁和马均一道,把火炮方向调整下,确定没有问题后,吕宁对马均点点头,告诉他可以点燃火炮的引线了。
    马均举手把火炮的引线点燃,片刻后,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火炮对着最右边的箭靶就开炮了。炮弹划过长空,落下来,紧接着火光闪见,沙飞石走,只是离箭靶太远。这准头,真是差得太远了!
    吕宁也不泄气,马上和马均二人再次对火炮的标尺进行调整,然后马均再次点燃火炮的引线。巨响过后,炮弹着落点离箭靶近了些,不过仍是没有打中。不这样,吕宁和马均二人每打一炮,就重新调整一次标尺,一连打了八炮,终于炮弱命中箭靶,箭靶不见了,被炸得粉碎。
    “打中了!打中了!”众人齐声欢呼,击掌赞好。马均则是满脸笑容,心情很是愉快,那种爽快的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不形容。
    吕宁仍不罢休,也不满足,亲自继续对着另一个箭靶开火,这一次,没有命中,在离箭靶一丈处爆炸。
    哎!”一片惋惜声响起,出自管宁他们之口。
    郭嘉听后微笑着道:“管大贤人,你不用担心,等主公调整后就会好的,毕竟这是新东西,需要不断的摸索、总结才会有好的战果。”
    司马朗笑着道:“是啊管大贤人,不要着急,时间有的是!比起第一个好多了。”
    吕宁不断的调整火炮的标尺,不断开火,直到第四炮时,方才一炮命中,又引来一片欢呼声。
    随后吕宁继续在士兵的辅助下操炮,对着一个个箭靶开火,准确性越来越高。到最后,要么一炮命中,要么炮弹着落点离箭靶不过一米、二米的距离。这样的水平在古代应该算是非常不易了,毕竟条件有限,更不可能精确到分厘。
    枪械是点式杀伤,要有很高的准确性才能发挥出威力。而火炮不同,是面式杀伤武器,只需要在其有效杀伤力范围内,都会给对方造成伤亡。一、二米的误差,吕宁非常满意了。攻打城池时,只需要炮弹落在城内,就会给城墙内的人造成巨大的杀伤力,这准性完全能够做到。
    郭嘉见吕宁和马均忙得不也乐乎,心里也是痒痒的,马上兴致勃勃地道:“主公,让我也来来开一炮!也想体会下感受。”
    吕宁听后,吓了一跳,开啥玩笑,这是有危险的,你老小子挂后我到什么地方去找象你这样的牛人啊,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哦。“奉孝,这那行,这可是很危险之事,随时会有炸膛的危险。”吕宁还是一直在担心火炮炸膛之事,毕竟谁也说不清楚,这无缝钢管可不是后世的那么好啊,现在又没有比较,更不晓得性能。
    郭嘉听后,心里一热,很是感动的抬头望了吕宁一眼。但还是满不在乎的道:“主公,你都不怕,我还会惧么?难道我的性命还会比主公的重要,你就成全我的好奇心吧?”
    吕宁听后,也不好再反对,也知道郭嘉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一定想射一炮才会安心,实在无法,吕宁只好点点头道:“好吧奉孝,你点燃后也要用最快速度往后跑,越远越好。”
    郭嘉中后点点头,马上在士兵的帮助下装好炮弹,插好引线,一切准备好,郭嘉瞄着一个箭靶,一炮打了出去。说来也巧,正好一炮命中。郭嘉的兴致本来就很高,这下无异于锦上添花,兴奋得蹦了两蹦,高兴的叫道:“这火炮真好使!”
    等到兴奋之情稍缓和后,郭嘉又打了一炮。这次没有命中,炮弹落在箭靶一米五左右开外。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郭嘉的兴致,继续道:“一炮命中,好兆头!再来一炮!”
    田畴一瞧郭嘉那样子,高兴得象个孩子似的。眼看炮弹剩下不多了,田畴马上笑道:“奉孝,给我留点,我也想射几炮体会下。”也不等郭嘉说话,走上来,把持了炮手位置,准备点燃引线。
    “子泰你……”郭嘉无奈,只得退到一边去。
    吕宁也不再劝说,帮着田畴调试火炮上的标尺。田畴的兴致更高,一连打了三炮,只是运气太差,居然一炮也没有命中,让田畴郁闷的,脸上很是无奈。
    眼看炮弹就快没有了,只有区区五枚。典韦一看,再让田畴玩下去的话,估计自己是没有得玩了,马上拦腰把田畴抱起来,强制拉下来,不让田畴再打了。也不管他人是怎么想的,立即上前就去打了五发炮弹。
    也不知道是典韦是啥原因,怎么在旁边看都能掌握了诀窍,还是运气特别好,打了五炮,全部是一发命中,给他轰翻了五个箭靶,乐得典韦是放声哈哈大笑。
    连中五元,难以想象。吕宁知道现在的火炮没有那么高的准确性。可是典韦就是做到了,吕宁地眼睛瞪得老大,连说话都忘了,抬头望了望典韦,见他还在那里哈哈大笑,一付兴奋劲,真是比吃了人生果,泡到绝世美女还高兴。
    吕宁也是高兴,见炮弹都全部打完了,马上道:“既然没有啥可打了,那就收起火炮返回吧,我们回去好好庆祝一翻。”
    返回到晋阳城后,大家直接就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楼“英雄楼”,这是甄家的产业,酒楼的名字还是吕宁取的呢。酒楼里的各种佳肴都是从吕宁府中传出来的,这里有太多的后世菜,也是除了吕宁府中外,品种最齐全的一家。毕竟甄宓是吕宁的夫人,酒楼想要吕宁府中的菜谱及制作方法那是太容易了,只要派个厨师到吕宁府上学习就成。而其他家的酒楼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也不可能派人到吕宁家中去学习厨艺啊。
    酒席的气氛非常热烈,大家都纷纷站起来向马均及参加研制火炮的工匠们敬酒。马均被灌得当场现原形,而马均手下的那些工匠不时那有机会和这些高官同桌吃饭啊,现在在吕宁为首的带领下,纷纷来向他们敬酒,这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前世修来和福份,那有不喝的,只要是来敬的酒都是一口光。没有多大一阵,那批工匠全部灌醉,吕害只要安排士兵把他们送回家中休息。
    次日一大早,吕宁让陆逊叫来郭嘉、田畴、顾雍、司马朗等官员,并对他们道:“把你叫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件事。这事估计你们自己心中都有想法了,就是我想组建炮兵部队。”
    田畴一听,马上笑呵呵的道:“好,主公,这名字更好,我很造成组建炮兵部队。”
    郭嘉思考一下,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主公,组建炮兵部队我没有意见,只是这炮兵部队要怎样配合我军大部队作战?”
    吕宁一听,笑了起来,这郭嘉就是聪明,马上就想到实战运用上来。“你们大家也知道了,要想把火炮操作好,那必须让士兵进行严格的训练才行,否则火炮没有什么杀伤力,也不会有什么威慑力量,只有经过训练有素的炮兵才能打好炮。至于实战的配置问题,我想把训练好的炮兵调到各军内,充分发挥火炮的作用。虽然炮兵是一个新的兵种,但也必须隶属于前线主将指挥作战。”
    郭嘉听后点点头,随即道:“主公,我见火炮本身很重,搬运非常困难,炮兵的选择就必须要力气大的,机灵的,有数字感,记忆力强的士兵才行。我建议在‘夜眼’中挑选炮兵,这样的话,随后的训练会取得好的效果。”
    其他人听后也纷纷点头认可,觉得郭嘉说的在理。
    吕宁心里非常清楚,光有好的武器还是不行,关键是要怎样使用好。在历史上,有着先进的武器,却给人打败的事情多得很。宋朝就是一个活生生地例子,宋朝拥有先进地科技,强大的财力,却在契丹、女真人面前一败再败,丢失中原,偏安杭州,最后给蒙古人灭了,徒使后人叹息,这也是大汉民族的悲哀。
    吕宁当然不会有意见,毕竟‘夜眼’是从数十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他们都是力大无穷,能上马作战,也能当步兵使用,还能当海军士兵使用,那是吕宁军中的强都,佼佼者,也是军中的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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