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真勉强的支起了摇摇欲坠的身形,看向黄世仁:“这是为什么?我怎么全身无力,我中毒了?”
    黄世仁点头,带着轻松的微笑,便如同狼看到了兔子一般:“对啊,你中毒了。”
    燕真皱起了眉:“怎么会?酒中有毒。等等,黄世仁,你还站得好好的,莫非下毒的是你。”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笨。”黄世仁点头:“下毒的当然是我。这毒可不是寻常的毒,叫酒灵散毒,此药略有些辣味,融入烈酒当中极难发现,一旦中了此毒,四肢酸软,法力是一丝半点也提不起来。你现在便感觉法力完全提不起来的痛苦吧。”
    燕真皱起了眉:“我初入地上天庭,与你也没有任何的仇恨,你是支系,我是嫡系,你为何要害我?”
    黄世仁用手摸了摸他那唇边的胡子:“我为何要害你,这太简单了,你来灵宰场的目的是什么?你不要说你是在练死之剑意,那只是蒙人的。我看你一直以来的动作,发现你根本不是在练剑意的样子。”
    燕真听得心中一惊,莫非黄世仁堪破了自己的真面目,知道自己身怀重宝才准备下手,不对,应当不是这样,另有疑点。燕真强自说道:“哦,那你认为我是在干吗?”
    “你是在调查我。”黄世仁说道。
    “我调查你?”燕真拖长了声音,似乎事情出了一些没有要料想到的变化。
    “对,你调查我。”黄世仁直接说道:“我黄家主持灵宰场多年,把这最脏最累的活接了,可谓是劳苦功高,只不过是贪了那么一点小钱,便传过了风声要调查我。这尼玛算怎么回事?而你号称要练死之剑意,其实是假的吧,只怕是白银燕府的高层们,看你是一个新人,所以故意对你委以重任,让你来灵宰场摸一摸底。”
    “之前我还不肯定,但是你说要来异兽贩卖市场,我便基本肯定了,你便是来调查我的。你想看看一头异兽的进价到底是多少,以免我在其中上下其手。”黄世仁说道:“现在,你只怕已经把灵宰场的情况,异兽在异兽贩卖市场上面的价格给摸清楚了,让你把这些多材料拿回去,等待我的便是白银燕府上头的问责,以白银燕府的严厉,我不死也会被关入天牢当中。但是我可不会乖乖的送死,我要杀了你。”说到此时,黄世仁的面色已经相当的狰狞。
    燕真听了之后,不由的一怔,然后苦笑一声,妈的这都是搞什么。自己进入灵宰场是要以宝物吸收天地元气提升实力,结果黄世仁以为自己是来查帐来的。自己来异兽贩卖市场,是为了多买些妖兽回去宰杀好吸收能量,结果又让黄世仁以为自己是来查异兽价格的,这简直是误会当中的误会。燕真说道:“你杀了我,以支系杀嫡系,这可是重罪,比你的贪污罪还重。”
    黄世仁摇头:“我杀了你这件事,我杀了你后没有人知道,我怎么会有罪。而且,你才得罪了斗火仙宗的学习院下院的萧玄炎,然后死在萧玄炎的暗杀之下,这不是极合理的吗?反正斗火仙宗与白银燕府是死敌,这中间的矛盾只要利用得好,我屁事也没有。”
    燕真叹了一口气。
    而张大麻子已经颤颤兢兢的了,他只是一个开店做生意的人,虽然背后也有一些小靠山,但是和白银燕府这么庞大的势力没得比。他多想这事不发生在自己的店里,但是却硬生生的发生了。张大麻子自然是知道,自己平素与黄世仁也可以说上几句话,但是那算什么,过一会儿黄世仁一定会杀了自己灭口,张大麻子想向外闯去,但是外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道青色的罩子,无论张大麻子怎么撞击,那青色的罩子都纹丝不动。
    张大麻子立即运起了法力朝着下面狠狠的撞击而去,破开了一些土正想逃走,结果又被一股青色给挡住,该死,这罩子在地面之下也有。
    黄世仁悠悠的说道:“张大麻子,你不用途劳了,这个青光化无罩的法宝可不是你能破开的,也不用传送信号,无论什么样的信号都会被这法宝所拦,压根传不出去,同时也不用想外界会救你,这青光化无罩可以让外界发现不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张大麻子立即跪了下来:“黄兄,黄大爷,求求你饶过我,我只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可怜人。”
    黄世仁叹了一口气:“谁叫你看到我杀白银燕府的侯爷,如果不杀你,我又怎么能安心。放心吧,张大麻子,我好歹在你这里喝了这么多次酒,与你也有几分交情,这样吧,我会杀了燕真之后再杀你那厨子,最后才杀你,看吧,给你面子吧。”
    张大麻子在心中暗骂道,给面子个屁。但是张大麻子也知道自己这样元婴境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黄世仁的对手,所以也只有放弃呆呆的在这里等死。
    黄世仁狞笑一声,手一动握着一柄剑,此剑狰狞无比,隐隐的有些凶气:“燕真啊燕真,你可是才由着外域来到了地上天庭,可没有过上几天八品仙门侯爷的舒服生活。但是没法,谁叫你要与我为敌,要查我的帐,那便去死吧。侯爷,记住,我这柄剑叫兽形夺命剑,此剑有诸多形态的变化,各种形态有着各种威力,今日便用燕形态对付你吧,燕形态下此剑快速无比,也算是对得起侯爷你这白银燕府的出身。”
    “侯爷,抱歉了。”黄世仁嘴上说得客气,下手的剑又快又狠。
    单看这一出剑,黄世仁的全身功力只怕已经不在萧玄炎之下,甚至有可能在其上。
    这一剑刺入了燕真的身体当中入肉一丁点的时候,黄世仁一喜,终于要杀了白银燕府的侯爷了。其实他谋划杀燕真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可是侯爷啊,嫡系的威势在他心头浮现良久,而现在才放下心来。
    便在此时,一道极寒的光芒刹那间绽放,这一道光华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同时快得可怕。在措手不及之下,黄世仁被这么一剑直接的刺中了身体,同时炎热之极的法力刺入了他的体内,登时黄世仁便受了重创。
    而黄世仁也不由的一呆,谁刺中了自己?张大麻子吗?难不成这个酒楼的掌柜还扮猪吃老虎,黄世仁疑惑的看向那边,只见张大麻子还躲得远远的,这么说来不是张大麻子,难不成是他?
    黄世仁蓦然的看向前方,只见剑果然是来自前方,握剑的手很白晰,修长。
    出剑的人,一头银发,俊逸非凡,有着一种飘然的仙气。
    黄世仁略略挣扎了一下:“你,是你出的手。”
    燕真洒然的笑了,稍稍的退后了一些,燕真其实仅仅只是被刺伤些皮肉罢了,连轻伤都快算不上了:“没错,是我。”
    黄世仁不由的挣扎着说道:“你不是中了我的酒灵散毒吗?为什么还可以提升起全身的实力来对抗我。”
    “你真以为我中了你的酒灵散毒?”燕真听了之后不由的哑然失笑,同时以一种极度奇怪的眼神看向黄世仁。
    “你没中毒?”黄世仁一怔追问道。
    “我当然没有中毒。”燕真说道。
    “你怎么可能没有中毒,我这一次谋划杀你,也是有着精心的准备,如此完美的安排,你一定要中毒的。”黄世仁以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
    燕真听了之后,不由的长笑:“完美的安排?你是在讲什么笑话吗?我都快要被笑呆了,你这个计划早就漏洞百出了。”
    “漏洞百出,不可能。”黄世仁摇头道。
    燕真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龙须酒,对着这明显有毒的酒,燕真也一口干了下去:“说起来你认为我把这酒喝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我没有中毒。”
    黄世仁自然是摇头不知道:“你为何没有中毒?”
    “我为何要告诉你。”燕真说道。
    听得了燕真这么说,黄世仁哭笑不得,大哥你是在玩我不成。
    燕真说道:“也罢,便让你输也输个明白,知道你到底哪儿漏出了破绽。你露出破绽的第一点,是在你给我染的发,按理来说你也是老到的经验人物,染的发让另外一个老经验的人看破不奇怪,但是居然让斗火仙宗的萧玄炎这样的年轻人给看破了,按理不可能的事。只有一种可能,你故意染这种发,故意让萧玄炎这种没经验的年轻人都能看破。所以,这算是第一个破绽。”
    “第二个破绽,在我与萧玄炎起冲突的时候,你身为白银燕府的支系,应当主动跳出来才是,但是你却没有,这就是第二个破绽。”
    “至于第三个破绽了,则是在进入了这间酒店之后,你说了这么一句话,这龙须酒够味,够烈,够痛快,喝起来相当的爽,这是爷们喝的酒。但是你到底要喝什么酒,还是由侯爷你自己来定。这店里还有一种清果酒,味道清淡,但也有不少年轻人,特别是女子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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