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阵法虽然形成,但巨鹰王和魂皇这两个此处的最高统治者,还没有来得及下令。三道人影就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但上万的敌人之中,其中不乏有高手。
    一些刚好列队在了他们三人遁来的通道上的高手,立即不等听候到命令就迎击上来,与三人战作一团。
    “不可恋战。”要不是丁春正提醒,虞卒他和爵浪真想大战一场。此时只得弄个花假式,将敌人戏耍一通。而后举足狂掠。
    他们飞掠的速度比骏马还快,到了敌人军阵的末尾,三人同时出手,闪电出击之下,立即抢了三匹骏马,一切都是在瞬间即逝的情况下完成的。等到敌人兵阵后队改成前队,扑杀向虞卒他们的时候。三人早已经扬尘而去,此时夜幕彻底降临,整个九华宫都在他们的身后,越来越小,终于在点点星火的照映之下消失不见。
    “哎。”丁春正重重一叹,放慢了马速。
    爵浪不解地道,“老前辈你为何叹气。”
    虞卒道,“老前辈是在为九华宫的被毁灭而叹气,没有关系的,异日等我们打退了这些入侵者,再重建九华宫即是。”
    爵浪更不解了,回头望去,整个九华宫哪还见得到半点的影子。山风习习,送上了一阵凉爽。
    他们虽有夜视之力,但骏马没有。
    虞卒正要去削枯枝为火炬,只见一片光亮响起,已经霹啪烧起来的大火将整个独老峰处的道路照亮。从几里外送来的亮光居然是如此之盛。
    虞卒和爵浪震惊得大气都不敢出,再看丁春正之时,老者潸然泪下,微微闭着双眼,不停地念着无量寿佛。
    “老前辈,你别太难过了。他们今日犯下的罪行,它日终归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虞卒找不到其它的话来安慰他,只得有一句捡一句。
    “莫说了,我们走吧。”
    虞卒也放慢了马步,顿时让丁春正先走。他和爵浪在后边商议道,“怎么办。”
    爵浪与他有默契,已经知晓一些对方的想法。点点头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想在平江城击杀掉葵出云,然后再回西京城。你看如何。”
    爵浪望了一眼前边的丁春正,点点头,向虞卒道,“我正有此意,那就这么说定了。叛徒不除,对整个人间都是莫大的遗祸。”
    两人兴奋地击掌为誓,立即赶了上去,与丁春正并驾齐驱。
    到了悬崖边上之时,只见吊床处处,一直延伸到了千米的天途下。
    守候在此的上百工事妖兵见状大为吃惊,他们当中有些人参与过风月岛之战。对虞卒和爵浪印象深刻。一见到如同天神下凡的三人,立即鼠窜而逃,第一时间奔走了开去。
    “我们把这些敌人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工事全都破坏了吧,这样也好让他们有来无回。”
    虞卒眼睛一亮,求助似地望向了丁春正,希望他可以同意爵浪的建议。
    “无量寿佛,暂时算了吧,我们先回西京城而后再作打算。”
    两人只好作罢,乘着这些敌人建好的吊车,缓缓向下自行运去,连人带马,稳稳当当,不出片刻就到了独老峰下。前边一处吊桥,正是前些天他们两人经过的地方。
    虞卒旧地重来,大为感慨地道,“要是有得选择的话,我宁愿从来没有上过独老峰和九华宫。”
    他心中对九华宫的遭遇多多少少带那么半点的愧疚之心。
    “虞卒,爵浪,你二人莫要为九华宫之事而悔恨。此事完全与你们无关,魂皇冲着来的是我丁春正。还有师兄那影子一般的劫渡飞升宝典。”
    爵浪爽口直言道,“原来老前辈你并没有太大悲伤,这下我们可放心了,真吓死我了。”
    丁春正欣然一笑,豁然地道,“毁灭了又怎么样?存在又怎么样,一切有来有去,有生有死,冥冥之中已经有所注定。”
    虞卒赞叹一声,道,“老前辈教训得是,不过我们两有有点小事想向老前辈你告一个假,就不护送你回西京城了。”
    爵浪还以为他会反对,不料丁春正立即应声道,“好的,不管怎么样,人间得你们两位相助,我想不管是上至剑傲天王者,还是人间的每一位平民。大家都会对你们二人感激不尽的。”
    虞卒大笑一声,向丁春正道,“老前辈,珍重。”
    爵浪也抱拳行礼道,“告辞。”一夹马腹,立即朝他们从西极城而来的方向狂策而去。
    丁春正早已经料到他们想去做什么,只是没有出声。
    以他对虞卒两人的了解,自然是能够猜测得到他们为何要奔着即是西极城方向,又是平江城方向的西边而去的。
    只是弟子门人们都去西京城了,他不能够停留太久,必须得加入到西京城与妖兵大军的决战中去。目送着虞卒两人离去,突然记起一事,大喝一声道,“两位留步,两位少侠暂停。”
    虞卒和爵浪勒停了马匹,吃惊地道,“丁春正老前辈,你还有何事吩咐。”
    丁春正下了马来,面色一沉,问道,“难道你们两人身上的伤势,还有所中的德高道之毒,都已经完全解除了吗。”
    爵浪茫然摇头,道,“我何时中了毒了。”
    以他的眼光自然是没有虞卒和丁春正两人高明的。虞卒眉头下瞥,想了想摇摇头道,“老前辈无须为我们担心。只因为我们两人都是那种命贱之人。所受的折磨越多,越是活得长久。”
    丁春正被他轻挑的说法逗得一笑,道,“老夫现在才知道老友为何要推介你们两个与老夫结缘了。就此告辞,保重。”
    虞卒和爵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推介他们三人冥冥之中认识的幕后推手究竟是谁。
    虞卒也连忙道,“老前辈,害你为我们的事而中毒,而且毒性不明,隐隐发作,升魔道之毒居然无形之中侵入到了老前辈人的体内。实是我二人种下的业,还希望老前辈你勤力修炼,祝老前辈你早日把毒素逼出体外。”
    他洋洋洒洒,越说丁春正越糊涂,不过虞卒说到动情处,居然英雄气短,有种极为动情的声线呼出。他感动至极,知道对方是在打心底处关心着有恩于他们二人的自己,努力送出微笑,一夹马腹,顿时飞奔西京城而去。
    爵浪仍然不解地道,“虞卒大哥,我们何时中毒了。”
    “小子,我们在独老峰上悟仙法,以我前后推断,再加上丁春正老前辈他自己的证实。一定是我毒性发作。而你的修炼也在一个走火入魔的叉道口。所以老前辈不惜自己负出惨重的代价,也要帮我们打通天宫,地乙两处大穴。这下你明白了吧。”
    爵浪心志高远,只是在虞卒的面前,有时候得表现得像小小生。点点头,哈哈一笑道,“原来发生在你我之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有人情味的,当时我的确感觉到身体异样,却没有想到片刻间鼻音响起之后,立即就进入到了浑我如一的天地。那种舒服受用的感觉,这一辈子休想忘记。只是却怎么也想不通如何就会从你的身上散发出毒性来,传染到了仙力互通的我和丁春正老前辈呢。”
    虞卒如他所言般,回忆起了当时的感受,道,“有些仙法的修炼,的确是非常的玄妙。也许这就是自谓的缘份吧。你我与丁春正老前辈之间,的确有着非浅之缘。且得好好珍惜。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去平江城。”
    两骑快马顿时绝尘而去,目标直指平江城。
    此时他们已经下了九华山,到了山脚下的一户人家里。
    直到现在,爵浪仍然在为山间那户普通人间惨遭妖兵毒手而叫屈不止。这更加的坚定了他要打倒夜君,将这些入侵者赶出人间的决心。
    而他与虞卒一道,刺杀掉投敌之后,仍然被夜君重用,并且照样主理平江城的葵出云。就是眼下的第一大事。
    这也是虞卒故意括辞,向丁春正告别而不与之同行的原因。
    平江城是人间能够排得上前十的一座大城,通南带北,一条平江沿城而下,沿途肥沃土地千里之多。鱼米不绝,向来是一座特产丰盛的大城。有着数百万众的子民。
    而今平江城内却驻扎着让人扎眼的妖兵,武装解除之后下,现在统领平江城的除了葵出云一个叛将外,其它的子弟兵们逃的逃,走的走,投降者也不乏有之。不过却都让葵出云带到了九华宫上去。据虞卒估计,他们仍然一回城的中途之中。不到天明,葵出云没有可能进得了城。
    此城之所以重要,不仅仅是它特产丰盛,其战略位置更是不可忽略的。
    在整个人间中,只有此一城北连西极城,北连西极城。处在南北二京中间。而现在的西极城已经落入到了妖兵军团的手中。
    整个人间天下,现在的形势岌岌可危,与妖兵军团入侵时相比。情况恰恰相反。现在是妖兵包围了人间军团。整个人间大陆内,能战者全都聚集到了西京城内去,勤王战一日多次,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方向打响。
    不过直到现在为止,西京城都没有被妖兵军团攻下来。剑傲天的确了得。
    虞卒和爵浪对他的卓越领导才能非常的相信,这么长时间都守过来了,自然无须担心这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虞卒相信以剑傲天之能,再守个半年西京城绝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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