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梧城是接近天秦帝国和荆棘之国的一座城市。更重要的地位是,这座城市由于离边界较为近因此也成为天秦帝国与荆棘之国交战的后辈城市。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
    不论是天秦帝国还是荆棘之国,抑或是其他来打探消息的异国探子都在这里隐藏着。说不定一个小小的卖烧饼的可能是一个斗师级别的大高手。
    虞卒入城是便感觉这城市有一种别样的繁华,与中原地区不一样,这里危险与机遇并存,当然,虞卒喜欢这种危险。
    在酒楼里点了一桌子饭菜后虞卒便安慰起难受的肚子。但是他并未放松警惕,他一直注意到周围一些人别样的目光正在打量他。
    看着虞卒交头接耳的是一群军人,大概一共有五个,个个身穿黑色军甲,腰中别着一把巨大的刀刃。为首一人身材颇壮,上身赤裸,露出让让人惊惧的肌肉。脸上有一道刀疤,斜斜穿过眼敛,看起来更加让人胆寒一看便知道是长年在沙场上战斗留下来的伤痕。那人也颇以此为荣,一边不怀好意的打量虞卒一边抚摸自己的伤口,眼神如同看着虞卒是盘中的食物一般。
    虞卒不理会,继续吃自己饭。这时,一只粗糙难看的手搭上了虞卒的肩膀。
    虞卒皱了下眉毛,然后九章图步一动,脚虽未动,身子也看似未动,但偏偏那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脏手却离开了虞卒的肩膀。
    那人咦了一声,看了看虞卒若无其事的吃饭,满是惊疑,一掌直向虞卒肩头拍落,嘴里叫道:“小子,问你话呢。”
    虞卒仍在吃饭,那手自然拍空,他皱了皱眉。
    那人两次拍空,知道虞卒戏耍他,不由心声大怒。瞬间将腰间刀拔出来,向虞卒头顶斩落,而且那刀锋上还带着滚滚斗气。
    这人是那五个军人中一个,看样子是那刀疤脸的手下。刀疤脸看着小弟斩杀虞卒仍然是笑眯眯的,只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们几人在这梧城里为非作歹不是一两天了。打劫异地来的人也是家常便饭。
    话说那军人一刀斩落,虞卒已是忍无可忍,双目一寒,体内斗气瞬间从身体丹田内涌动而出。
    持刀那人还未坎到虞卒便觉得胸口如遭巨石撞击,腹内一阵剧痛,嘴角一甜,一口血水喷出,人已经带着刀倒飞出去。
    这变故来得太快,明明该是已横尸在这酒楼的虞卒仍在静静吃着饭,而攻击他的那个军人却不知为何受创死去。
    旁边围观的人本以为又要多一个死在这群恶人手下的小伙子,见到这变故也是心中暗自喝彩,他们何尝不是经历过这些军人的剥削和压榨。
    而那边那四个军士脸上已经全无笑意,为首的那军官腾地站起来,迈着大步朝着虞卒走来,他穿着铁头的军靴,浑身的轻甲在走动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而他身后另外三人同样跟在老大的身后,脸上都带着愤怒之意。
    旁人又为虞卒将要遇到的灾难皱眉,为首那一人整个梧城都认识,出了名的既不要脸又步要命,从来只有欺压别人,哪里容得别人杀他小弟。而且听闻那人至少也是个大斗师的实力,就算在军营中也算是个中好受。
    虞卒停下了筷子,然后站起了身。不过让众人诧异的是他并没有看眼前这四个即将要来找他麻烦的人,而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径直走向那被他击杀的军人的尸体,完全当眼前这刀疤脸四人不存在。
    虞卒走向尸体,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斗气从手掌中流动出来,源源不断的涌向那尸体之内,他原是想用自己的圣杯与那人相连,抽取他的斗气。但是虞卒却发现斗气进入那人身体却丝毫没有反应,想来定然是因为人一死,丹田和斗气自然消散。他抽取那人斗气的打算便也无法实行了。
    那刀疤脸看着虞卒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对着虞卒的背影道:“小子,你杀了我的人,还想安然无事么?”
    虞卒闻言缓缓站起来,回过头,一双冰冷无情的寒眸注视着那刀疤脸,冷冷说道:“你大概是做这杀人越货的勾当太久,连自己身份都忘了。不去边界与敌军厮杀,却在这城中横行霸道,你胆子倒也真大。”
    那刀疤脸见那虞卒反来教训自己,心头怒火中烧,狠狠笑着道:“我肖九横行霸道也不是一两天了,如果你不服,大可过来一试。本来你将你那包裹和你身上这身皮囊留下,我死一个手下倒也无所谓,大可让你走,不过现在嘛,哼哼,你横竖都只有一死了。”
    虞卒呵呵一笑,不置可否。那脸上的神情似乎当这四人是杂耍艺人般可笑。
    那刀疤脸何时在这城中碰到这般不要命的人,当下手一挥,身后三人便已齐齐跃出,杀向虞卒,三把寒刃,带着破空之音和滚滚斗气袭向虞卒,这三人居然还都是斗师级别的。看来的确也有在城中胡作非为的资格,只不过不巧他们遇上了虞卒。
    虞卒现今已是斗帅后期的境界,踏入斗军境界只不过时间问题。面对这三把寒刃,他是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
    虞卒握着藏封剑,却拔也不拔出,而是运转九章图步,身形在那三把寒刃面前一闪,瞬息之后便已到了那三人的身后,手上居然还有一把刀,这刀自然是那三个军人中其中一个的,他不过顺手就抢了过来。
    虞卒双目中杀意顿现,手中斗气激增,刀刃寒光四射,唰的一声劈砍出去。被斗气包裹着的刀刃摧枯拉朽,直直从那三人脖颈处切过,三个人头突然离体而去,三道血柱瞬间炸开。如同血雨顿下。
    在这酒楼内,刺鼻而腥臭的血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虞卒看也没看眼前倒下的三人的尸体。这等为非作歹的恶人,虞卒向来杀得毫不留情。
    此刻场上一时静得如同夜半坟场,所有的人都望着虞卒那淡然的神色心头感到一阵阵恐慌,只听到自己的心在身体里突突的跳着,更有甚者已经忍受不住这残酷的画面和刺鼻的血腥,捂住嘴巴逃了去。剩下看热闹的人也静静的退开在一旁。
    偌大的酒楼如今只剩下两个人。那刀疤肖九握着军刀的手瑟瑟发抖,脸上毫无表情,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恐惧,但是依然浮现出苍白的神色。而虞卒则一脸从容,杀人对他说似乎和切了一颗大白菜没有什么区别。他前世今生已经杀了不知多少的人,但是他问心无愧的是,他杀的人定然是该杀的人。
    刀疤肖九颤颤巍巍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你若是敢动我一根寒毛,南宫将军不会放过你的。”他说话时,一边后退一边用刀刃指着虞卒,似乎是在威胁他。
    虞卒缓步朝着刀疤肖九走着,听到他说南宫将军时,也疑惑了一阵,按理说来,老爷子信任的后辈怎么可能给这群恶人撑腰。不过这不重要,就算是南宫天在场,这刀疤肖九也难逃一死了。
    他每向前走一步,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便更重,那是他前世的霸道本心无意的施放。虞卒淡淡笑着,鄙夷的看着那惊恐的刀疤肖九,缓缓道:“你不是很厉害么?”
    那刀疤肖九一直退,直到退到墙角,他自知再难逃一死,心头一横,热血上涌,举刀便朝着虞卒砍杀而来。
    看着那肖九砍杀过来的那一刀分明不是简单的一刀。那刀在砍下来之时,突然刀光玄变,一分为三,比之前那死去四人更加凶猛的斗气爆发出来,分明是火属性的斗技。
    “哦?在我面前还玩扮猪吃老虎,你知不知道我是这一行的祖师爷。”虞卒看着那三把刀刃齐下,其中定然只有一把是真,或者全真。但是无论哪一种他都很淡定,之前的惊疑不过是小看了这刀疤肖九,扮猪吃老虎的游戏虞卒在缙云宗已玩得炉火纯青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还能遇到通道中人。
    “只可惜就算你是斗王,我也能轻松击杀你。”
    虞卒嘴角一动,看着那面色突然充满决然之色的刀疤肖九,脚在地上一踏,踏脚之处,风属性斗气纵横而生,其中力道爆发推进,不过一瞬,虞卒身形已经如箭一般激射而出,不进反退,便是迎着那三把寒光四射的刀刃而去。
    “斗技,三重变。”那刀疤肖九虎吼一声,砍杀下来的三把刀光更加的恐怖,交替变换,不仔细看的话哪里只有三把,分明是层层叠叠的刀光。
    虞卒却并没有使用任何斗技,因为他已经看出那三重变的缺口。而且自信有速度从那缺口中穿行出去。
    刀光与虞卒檫身而过,旁人看来如同是透体而过。事实上虞卒毫发无伤,那三重刀光似是跳过了虞卒,向着后方击去。只听得砰砰砰数声响过,那被刀光击中的酒楼的一堵墙瞬间坍塌下来,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
    但威势再大又如何,虞卒片叶不沾身,人已经直直立在了刀疤肖九的面前,一双手卡住了他粗壮的脖子。
    刀疤肖九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瞳孔不断变大又缩小,似乎再问虞卒,问他为何同是斗帅境界,相差如此之大。
    虞卒步拖沓,无视刀疤肖九青红交替的那张丑脸。右手斗气暴涨,斗气在刀疤肖九脖子上肆虐不停。只不过片刻就江那刀疤肖九活活勒死。
    世界一时更静了,那些围观的人似乎连心跳都没有了,看着虞卒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尊下世渡人的神佛,又像是地狱破土而出的邪魔。虞卒将那沉重的尸首随意扔下,无视周遭众人惊惧和敬佩的目光。只是淡然一笑,拿上藏封剑和包裹,付了店家银钱,是一块大金子,虞卒将这打斗损害的店家财产也赔偿在内,他想来不想欠人家的。
    虞卒此时的气场已达到巅峰,店家不敢去收那金子,又不敢拒绝。众人送佛一般目送着虞卒。
    但是此时突然一个魁梧的大汉出现在了之前被轰烂的墙壁的洞口处,那双铜陵般的虎目看着虞卒的背影,大吼了一声,“那小子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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