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有些怯懦,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镜头,耳边的碎发被围巾给遮去许多,弯起唇,笑容青涩。
    那份细密的疼痛席卷而来,小夏的额头竟渗出来细密的疼痛感,又仿佛有烈火在太阳穴处灼烧。
    她几乎支撑不住,支离破碎的画面充斥脑海,每个记忆碎片都像是闪着寒光的刀子。
    贵妇收回照片,脸上那抹笑容消失,换上一副冰冷的模样。
    “你怎么了?”
    小夏强撑着扶住桌角,脑子里卷起风暴,苍白的唇被她咬得紧紧的。
    邱雨也是这样的长相,可她并没有对她产生这样的反应。此时看着这照片,她产生一种非常亲切且陌生的感觉。
    “阿姨,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
    小夏不相信她只是为了给自己展示照片,也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抱怨她儿子的不省心。
    “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
    她往后一躺,悠闲自在,从包里掏出来一张支票,随手就写上一串数字。
    小夏接过来,数额很可观,“你是想让我离开他?”
    她眉捎一动,直接把那张支票给撕成碎片,贵妇以为她是不愿,不屑地摇了摇头。
    “丫头,别傻了,他不过是把你当成替身,你不如拿着这钱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小夏的心情突然就好了,“阿姨,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
    “那你还……”
    “可是你也太轻看你儿子了吧,他难道就值这点钱?”
    小夏已经认真考虑过了,她与秦湛和好的机会微乎其微,何不趁此机会打捞一笔,正好可以筹够基金会的启动资金。
    贵妇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实在没料到小夏会说这样的话,这丫头看着文文静静的,胆子可是不小。
    “阿姨,要不咱再添个零?”
    贵妇哼了一声,“怎么添?在小数点后面添?”
    小夏被啧了一下,“您可真是风趣幽默。”
    “要不咱商量一下,如果我和秦湛在一起了,可就毁了一个栋梁之才,如果我再生了个孩子,你们家的家产可就少了。”
    “阿姨,咱加个零,挺合适吧?”
    小夏只能这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但是那贵妇还以为小夏是故意说这话来气她。
    “你以为秦湛是真的喜欢你吗?你难道不认识宋修远吗?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是多重人格吗?”
    小夏正跟她商量着呢,突然看到她沉了脸色,“阿姨,咱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呀。”
    她顾左右而眼他,回避着这些一直被忽略的问题。
    她怎么不知道宋修远,她也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所以呢,自己就不配被人爱吗?
    “韩小夏,你亲手杀死了那个女生,现在倒不敢承认了吗?”
    贵妇的眼神幽冷,小夏看着她,愣住了神,只觉得周围的寒气逼人,身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就笃定秦湛喜欢的是你,而不是其他的人格……”
    小夏喃喃道:“不可能啊,我另一个人格是男人啊。”
    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你是说?”第二人格掰弯了我的男朋友?
    贵妇气闷,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为什么你追秦湛这么久,他都没有一点动摇,而你被邱翊囚禁之后,他就转变了态度。
    那是因为小哑巴是你的另一个人格,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那个人格给唤醒。”
    她仔细观察着小夏的反应,最后又淡淡地补上一句:“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你的存在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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