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况,中原王朝开始了分裂,而分裂的农夫自然打不过北方过来抢劫的强盗,管仲玩招商引资的把戏很棒的,比如规定,凡是驾车来齐国的人,给予车辆的饲料和保养,这一招看似吃亏很大,但是收益更大,毕竟付出的草料可不是粮食这种战略物资,无非是整掉野人干活儿收集,而那一套招商引资的把戏,到了21世纪还在用,效果好到爆炸。”
    李香君似乎也有明悟,说道:“商人们可怜啊,总是见到点好处就上来。”
    “其实各国在文明之初,是很难建立什么所谓的重商主义的,唯有那个文明,身在沙漠之中,要耕地没耕地,要鱼肉没鱼肉,最后硬生生逼迫出来的一个重商主义,被其他人所模仿,在那之前,确实没有多少人看得上商人,有人说的话,只听说过农夫造反,没听说过商人造反。”
    “所以管子很来不及吗。”
    “也一般,你看,他死后,他的国家就分崩离析,最后还被一家人篡位,所以管仲的错误也是很显而易见,太过于依赖个人能力,没有抓好制度建设,当然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多少年了这个问题实际上都没有被解决。”
    “那该如何是好。”
    “这本身不关什么事,但是刚刚我忽然感觉出来,这个故事的另一个意思,你想想看,孔子说了,如果当年没有管仲发展经济与军备,我今天就做了野蛮人了啊,他的意思是什么?如果不是管仲的话,现在我就投靠野蛮人了?难道不是,如果不是管仲的话,现在我就该光着膀子和野蛮人打仗?”
    李向前笑盈盈的,说着:“当然了,也许是有什么解读的不准确,但我只能以最恶毒的揣测来判断孔夫子这个人,所以,我刚刚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命令。”
    “什么命令。”
    “命令行动队连夜突袭曲阜,逮捕犯罪嫌疑人,就是这样。”
    “啊,那不是把人都得罪了吗。”
    “是啊,历朝历代的,都把他们当什么对待了,无论哪一家新皇帝,都对孔家尊重有加,就连五胡乱华、元灭宋、清灭明、诸如此类,都对曲阜孔家秋毫无犯,可叹这千年孔家,就这么毁在了我们手里啊,当年我看到的时候也觉得政府做的是挺不对的,后来突然想起来,不对啊!卧槽,为什么这些人偏偏就对你孔家秋毫无犯呢!”
    李向前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得残酷起来,两人忽然陷入了沉默不语。
    “您做的自然都是想明白的。”
    李向前思考了一下,说道:“那肯定是思维混乱,民忠度降低10点,还会引发各种事件,如果仅从统治考虑,确实不该。”
    “那又何必,那些先生们只怕要疯了。”
    “这是一个试金石,你知道儒家基本上是缺乏思辨能力的,长期以来的思想轴心就是,有德就该做官,可是如何评判一个人有德呢,这就几乎做不到了,于是标准又变得了奇怪了起来,其实呢,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当时有个叫陈亮的,陈亮有感于南宋王朝的弱,追忆汉民族的汉唐气象,提出应该强调事功,要解决实际的政治、经济、军事问题,也就是有功劳的人才上位当官,这就非常明白了,实际上大汉朝就是这个制度。”
    李香君却似乎明白的很,说道:“规矩太明白了,就不好在其中暗箱操作了。”
    “没错,规矩就是如此,如果什么都按照标尺来,就不会暗箱操作,比如如果征兵,我规定好了,兵员要求是一米八大高个,那么一米六一米七的人就别想蒙混进来,而如果规矩变成了非常主观化的评语,比如什么英勇敢死,能打能拼,反正这种只有到了战场上才管用的东西,那么就坏事了,肯定就可以随意摆弄了。”
    李香君却是说道:“夫君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也没什么,这是好事,可以把那些极端儒和跪舔儒区分开来,不过后面的事情,最好把水搅浑,好在这个事儿并不少。”
    李向前想起一个典故来。
    曲阜十二房,可不都是一条心,当年衍圣公被军队“护送”前去重庆大后方养尊处优,真是奇怪,如果走准备好,还需要军队护送吗,但是其家中留守的人可是不安分的很,勾结日寇已经是很有节操的了,有证据显示他们是主动趁机兼并土地,还央求康德皇帝分封另一个人继承衍圣公的位子。
    也就是说,还是可以钻营一番的,李向前思考一番,忽然一拍大腿,这后世公知精英的招数可是太完美了。
    后世的宣传舆论战,那都是基于心理学,公众管理学,精心培育出来宣传战战术,其看似愚蠢的攻击国家行为。
    打个比方,在网上攻击国家,为什么派普通外科医生去给人看病?而不是派精良外科医生,稀有外科医生,史诗外科医生?
    很简单,普通外科医生就是外科医生中最高级的档次了,而他们是要筛选出来,那些无法辨明这个简单的事实的人,以此方便洗脑愚弄,只要能看透这个迷障的人,就不是他们的目标客户。
    也就是说,筛选出地球上最愚蠢的目标客户,然后改造他们,用对待畜生一样的方式驯化他们,才是他们的选择。
    这个操作有些麻烦,但却是有着大量的海外资金的支持,李向前一直在研究并且看看,原因很简单。
    当年他们可以利用诡异者狂热效应,在微博上搞出上千万汉奸来,李向前此时科技文化全面领先于地球,为什么就没有信心搞出几千万的英奸德奸法奸呢,这不难啊。
    想到这里,李向前笑道:“其实不难,我们可以把水搅浑,无非是曲阜偏房几家开始搞事情,衍圣公本人那么忙,还要不断往帝都待着,自然没功夫奸淫掳掠,如果是一群人骂我们,自然是没得洗地,不过,如果是两群人互相谩骂,那么就有趣了。”
    他记忆起来,后世有个流量女星,无演技,光凭推流量过日子,其下属的粉丝属于又穷又疯狂的类型,连给其准备衣服的服装师都攻击,最后弄到没人敢和其合作。
    这也是一个难点。
    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的粉丝都通过智力筛选器,比如中国落后,为什么只派普通外科医生去救人,你看看人家外国人多先进,或者中国运动队喝违禁品,一种名叫一氧化二氢的物质给运动员补充,这才是他们拿大量金牌的原因。
    只要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普通外科医生就是高的了,只要稍微上学就知道一氧化二氢就是我们喝的水,但那又如何,这样筛选出来的脑残粉,却是可以帮助你达到目的的!
    当然了,成也脑残,败也脑残,这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你听说了吗,衍圣公府上出事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盗匪入门?那可是连女真人都不敢去冒犯的啊。”
    “不是,听说是去年,你们都知道,那成国公世子,袭击衍圣公世子的事情吗。”
    “不就是两位公子哥争一个粉头吗,而且还是帝都里面艳帜高张的名妓呢,这女人都是红颜祸水啊。”
    “据说当时,衍圣公世子将那粉头剥光后,按在床上享受,但那成国公世子却在外面听着,那衍圣公世子嘴里不干不净,却是将自己与成国公世子比较,那妓女自然百般奉承,却是把意外听到这些话的成国公世子激怒,你想想看,这还不怒?当初就冲进去杀人,还好都没死成。”
    “那又如何了。”
    “虽说没死,但是却是大大的不对,那一刀正中世子的腹部,当时救了回来,可都是靠着帝都里面那些真正的御医神医啊,可是后面却有了问题。”
    “怎么了,听说不是将那成国公世子给判了吗。”
    “判了个扫街的刑,天天还得去点卯,但这事儿到后面还是没完,原来这一年了,衍圣公世子却发现自己不能人道,几个小妾都满足不了,却是根本无法生育了。”
    “这不就完了吗。”
    “可想而知呢,可后面还有呢,曲阜各房的,一下子都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反正闹的很不好看,连帝都都惊动了,派出几万大军去护卫,维持秩序,还抓人。”
    “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帝都的长老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这怎么算是家务事呢,本就该管,可惜我等不能前去帮忙,这可是千古的大事啊,你们说,这本宗能不能守住自家的宗祠啊。”
    历史上的衍圣公,就相当于一个世袭相传的世家,而其传承却并非没有改变,不说南宗北宗的之争,就说那第六十一代衍圣公孔弘绪,杀人强奸,还是现行犯,但却没人敢管,最后也不过是丢掉了头衔,然后继续养尊处优了事。
    而现在,孔家的底裤都快被扒光了,虽然百般辩驳,但是主流传播者依然是认为,那不过是官方给予面子的照顾,实际上就是争风吃醋导致的。
    谁成想,还会有下文,而且还是看客们最喜欢的大八卦,一个男人年轻时候失去了他为之欺负女人的道具固然悲哀,但是因为传宗接代的东西丢了,就开始被亲戚们觊觎窥视家产的继承就更是悲剧里的悲剧了。
    当然了,具体发生了什么,都是沸沸扬扬的。
    有说是三房勾结山贼,想造成世子意外去世,却不幸暴露的。
    有说是那衍圣公世子丧心病狂,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勾结外人杀人的。
    至于过一段时间,从北方弄来的报纸上,就更是乱七八糟,官方的帝都日报固然正正经经的诉说了派兵到达曲阜是为了正义,为了社会和谐,不要进行无端的揣测。
    但是对于那些无良小报,自然是有什么劲爆话题都带出来,这风向已经逐渐的走低了。
    事实上,最近这些年的风向非常奇怪,描述穷书生进京赶考路遇劫匪被富家小姐看中后,资助进京考中状元的戏文或者故事遭到了血洗和禁止,而某个破产小民依靠双手劳动做小本生意赚到大笔财富或者去海外淘金发达后回到家乡秒杀以前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反正,风向已经在改变,用革命的谣言对抗反革命的谣言的招数还是很重要的。
    也许有人觉得这不对劲,但是地理的原因导致消息的传播必然只能依靠人,这就难了。
    古代就是一个上层压榨底层来换取美好生活的时代,都是拿人堆出来的,也许后世的富翁的生活更加奢华,但是机器的出现,使得不会直接去压榨人,而不过是剥削的手段更高明了而已。
    大明我大清时代的老爷们想要洗热水澡,就要耗费许多人力去做,正如宝玉身边的女仆就那么几个,但外间还有十几个日夜准备伺候,他都见不到的仆人呢。
    后世一个简简单单的享用,想要在古代模仿,就要耗费更多的人力,这就是差距。
    在舆论方面,衍圣公府被围,原因是多种多样的,反正就是孔家自己不好,长老会及时出手,才没有酿成更大的害处,好人啊……
    当然了,此时此刻,仅仅是百人的连队见衍圣公府看了起来,许进不许出,对外自然是号称保护,不过围的水泄不通,当真是让他们难受。
    目前来说,长老会在山地的行动仅仅是“进入”“无害通过”阶段,不过这个过程中却是代表着无数士绅的死亡,以及海量的失地农民到海外寻找出路,这可不一样。
    当然了,如果是稍微有点骨气的现代化国家,这基本上就是直接开打了。
    但是我大明和我大清的体制差不多,一个官员仅仅需要对上面负责就好,至于某个地主的佃户跑光了关他什么事,赚钱捞钱回家玩女人才是正经。
    这就是据点政治,皇权不下乡的弊端了。
    普通地主哪里是排枪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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