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眼线如此忠心耿耿的保证,钱小豪也是微微一笑,这孙子虽然很不老实,但是暂时来说,被控制的还是很牢固的,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好嘞,那些郑家的人,什么时候来领身份证,你通知我,我们标记一下。”
    对于这些地方实力派,长老们曾经只言片语说过一个大概,准备如何对付他们实际上也很简单,有位长老嘀嘀咕咕的说过,大石砸死蟹之类的话,他自然心中有数,至于那郑芝龙躲过长老会的监督,暗中派人进京的事儿,那真就不叫事儿了。
    帝都已经是全国乃至于西太平洋的热点地区,被人集中暗地里渗透是非常正常的,不过反制措施还是要早做准备。
    钱小豪手下的事务自然顺利无比,一次被搅局的行动也可以翻盘,搂草打兔子的破获一个小型的犯罪团伙,这自然是中央的英明领导,长老的居中协调的功劳,不过,就在电影院外,约翰法雷尔满脸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显然还沉浸在剧情之中,兴奋的叫到:“简直不可思议,那上面的人,绝对是最最伟大的科学家都无法理解的,这简直是神迹!”
    安德鲁教士很是平静,说道:“应该是某种光影效果,当然了,我们始终得不到那机器,只能在一边看着。”
    约翰法雷尔眼神炽热,说道:“教士,你想象一下,如果能将这一一部机器带回欧洲,那么连国王都要拿出最大的奖品来奖励我们,只要我们带回去!”
    安德鲁苦笑一下,说道:“可是,爵爷,您觉得该如何做?这些东方人完全不在意我们的文明,对我们的商品也不大在意,可以说,他们只是基于某种文化上的自信,才允许我们在亚洲活动的。”
    约翰法雷尔很是扭曲,作为一个欧洲人,一路从伊比利亚南下,无论是非洲人,印度人,东南亚人,此时都粗俗不堪,还处在非常蒙昧的时期,可以说,已经让这些欧洲本土白人自信心强大到极致,虽然还没有后世“天命昭昭”的美利坚信心,但此时,已经对于其他民族文明看不上眼,毕竟之前,他们的easy模式玩的太嗨了,葡萄牙国王派出去一船运着早起破烂的各种玻璃球,低度数望远镜,就可以在这些土著那里换取数之不尽的财富。
    撇撇嘴,他忽然看了一眼,“安德鲁,你不是说这个国家幅员辽阔,比整个欧洲本土都大吗,而且在南方,还有许多叛军所在,而且现在占据帝都的人,似乎也不肯拥立他们的皇帝……你觉得,如果葡萄牙出兵,帮助南方的人与他们打仗,能不能起码吞并这个国家的一部分?”
    自从葡萄牙自从多年前接连遭遇失败后,虽然已经没了当初最早进行海上抢劫的雄心,但在这样的巨大财富面前,却也是动心了。
    没错,所谓胆量,那都是利益驱动的,正如一个色狼,在非礼一个丑女的时候的胆量,与非礼一个美女时候的胆量,肯定是不同的,当然,国家的力量无法以此比较,但是道理是相同的。
    约翰法雷尔表面上是什么贵族后代,但这个时代,航海国家的贵族,太多是靠着在航洋上发财立功,得到的报偿,此时当然是又把老祖宗的东西捡了起来。
    安德鲁脸色不佳,他多少听说过长老会拥有的力量,虽然其中光怪陆离,让人难以相信,但却是非常肯定的是,长老们拥有的能量,不是几个士兵就可以抵挡的。
    但是很多话,又不能随便乱说,毕竟在利益上,安德鲁所在的葡萄牙,还是有些分别的,他只能支支吾吾道:“根据这个国家南方教友的信息,我相信,他的统一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我想,王国毕竟距离这里太远,可以运送的士兵太少了,嗯,根据某些消息,这个国家的人口比整个欧洲的还多,甚至还在不断的鼓励生育,我的天呐。”
    约翰法雷尔皱着眉,说道:“那么威胁呢,你怎么看,我的打算是这样的,南方有许多我们的教友,而都是中国人,而作为保护教友不受侵害,我们应该要求中国人在进行统一的时候,给予那些教民特权,还有治外法权,不然的话,我们可以从澳门出兵,就我所知,他们的士兵装备的土枪,足足落后欧洲一个时代,我们完全可以采用北欧人的做法,沿着他们的大海进行劫掠,不怕他们不答应,还有这些神奇的东西,也要对我们进行出售!”
    安德鲁脸色发白,这钦差大臣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简单一估计就知道了,这是活活的被一路上的土著惯坏了的啊。
    安德鲁想了想,慢慢问道:“先生,我听说,您之所以转移之前的目的地,来到帝都,就是因为看到了一艘庞大而快速到了极致的船只,连追都追不上,就直接朝着欧洲而去,那艘船,就是在天津开出去的,这一点,很多信徒都可以作证。”
    安德鲁惨兮兮的想着,哪怕有着南方的支持,哪怕许多新教缙绅的支持,一干欧洲传教士的辛苦努力,但是在保守的北方,传教难度还是很大的,尤其是最近一年,帝都的人口虽然猛增,但是这些人口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而是每日辛苦工作的工人,无论是自行车组装厂,还是服装厂,都忙活的四脚朝天,这个时代的老百姓都刚刚从困难的生活走出来,因此对赚钱积攒生活物资,攒钱买房什么的最是热衷,主动加班的事情比比皆是,当然了,长老会的工厂都是计件工资才是主因。
    约翰法雷尔闭嘴不谈,在帝都待了几天后,他多少知道一些,光是那火车就很是不太,疑惑道:“我也曾经去南方的那座城市去过,感觉就是一座普通的土著城市,为什么到了北方,差距这么大,他们不都是中国人吗,为什么有这样的区别。”
    安德鲁叹息一声,说道:“我到中国也不过半年啊。”
    约翰法雷尔跟在安德鲁身后,计划中出兵威胁的想法其实也仅仅是一个想法,葡萄牙国小力小,不要说出动大军,只要本土军队被抽调到一定程度,马上会带来很可怕的后果,不过,忽然暗想到:“如果可以纠集整个欧洲的军队……”
    两人无语慢慢走着,不过因为之前的小乱子,却是走入了不同的街道,忽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闪着光的门脸,哪怕是夜晚,出入的人群也不少,约翰法雷尔疑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安德鲁看了看,说道:“这里倒是听说过,是类似于歌剧院的地方吧,我知道有信徒在这种地方打工,就是中国人平时在这里唱歌,听歌的地方。”
    约翰法雷尔来了兴趣,说道:“进去看看吧。”
    两人走了进去,自然有迎来送往的门童接待,当然了,他们看不到上面的招牌,天上人间夜总会。
    闪烁的灯光照亮了小楼,各层都是灯火通明,大门处人群一拨拨到来,夜风中隐约传出了莺声燕语,春色无边。
    两洋人一进大厅,但见瓷砖铺地,装饰富丽堂皇。四位眉目秀丽、肌肤白润、身材高挑的女子迎了上来,她们身穿贴身的旗袍,胸脯高高耸立,勾勒出美妙多姿的曲线,体态诱人,旗袍的开气直开到腰际,撩人至极。
    仅此四个美人儿,已让没见过世面的安德鲁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后世的安德鲁的晚辈们坏事做尽,但这个时代的安德鲁们,基本上还是当的起规规矩矩的评价的。
    有一个极品熟女迎接而出,一见虽然是洋人,却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欢迎欢迎!两位是吃饭?看演出、喝茶还是松骨?”
    安德鲁这才反应过来,捂住脸说道:“我的上帝啊,我还以为是剧院一类的地方,却是这种罪恶之地,离开,离开啊。”
    当时就要拉着约翰法雷尔离开,不过约翰到底是在海上漂泊经年,早就有些跃跃欲试,忽然拉住他,说道:“教士,这只是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嘛,这样是可以更好的传播福音嘛,你可以想想看,能不能把这里沉迷的羔羊解救出来啊。”
    安德鲁一愣,似乎被带了出去,说道:“好吧。”
    他得到的命令是权力配合这位爵爷,因此只好答应,不过人是扭扭捏捏的跟在后面,不肯露面,他得负责翻译,因此被约翰法雷尔带在身边,亦步亦趋。
    二楼歌舞厅并不算很大,围绕着舞台一圈圈的圆桌和半圆形的沙发从低向高排列,后面是一个个的豪华包厢。每个桌子上都亮着的小蜡烛灯上面有一个红色的灯罩,气氛相当的靡,两人坐下后,即时有一位眉开眼笑的鸨母迎过来。
    约翰法雷尔知道这种地方都是金钱为上,因此直接出手,掏出一把之前兑换的银元,摆在桌上,安德鲁却是不时的翻译两人说话。
    “我们是来欣赏歌舞的,歌舞就好,嗯,不必叫什么女人了。”
    这却是约翰法雷尔的意思,他有样学样,看到其他的桌上的男子,大多叫一两个衣着靓丽的女子陪坐,甚至有的已经搂住了,心中自然知道如何,不过却也没有要求,他的胃口还是很高的。
    鸨母却是知道厉害,这两个洋人来了这里,就是两个土包子进城嘛,不过手上还是很有钱,得狠狠的宰宰他们!
    当下就上了无数小点,名酒,招呼了几下,就去安排别人了。
    门口处传来一阵喧哗,后面的包厢里涌进了一群人,却是人声鼎沸,很是吵闹,不过大厅某角落本就有一个班子,在吹拉弹唱着,倒也是很热闹。
    约翰法雷尔说道:“你看,他们的文化,嗯,还是非常的别具一格的。”
    他也只能如此咂嘴而已,如果是四百年后,随便在街上一站,自然有女人上来倒贴,而现在,却也只有这种最最高档的会所才有这样的安排啊。
    安德鲁不敢答话,只是低着头,默念着什么,不过此时,灯光一暗,舞台上开始了表演,“下面请欣赏高丽美人为大家表演的歌舞。”
    话音刚落,欢快的音乐响起,一群衣着“单薄”但装饰华丽的妙龄少女欢快地走上舞台,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安德鲁捂住脸,心中却想着何时能够离开,偶尔一下不小心看到,默念经文,实在是吓坏了,好在表演除了朝鲜美女女团,大腿时代的表演以展露大腿的艳舞,还有不少即兴节目,比如最近比较流行的魔术,还有一些搞笑桥段。
    又一个节目开始,老鸨盛情叫道:“下面有请我们天上人间的台柱子,来的刘逸飞小姐为大家献艺!”
    观众们大声欢呼,约翰法雷尔还不清楚怎么一回事,但当帷幕拉开,他也看定了眼神。
    只见台上盈盈站着的少女,穿着及地的广袖白纱,面容清丽,不俗的气质.透露出女性的柔情似水,她那一双水漾晶灿的眼眸转动能把钢铁化成绕指柔,当真是仙女下凡一般。
    美人一开口,却是一首兰若词,“既然此生已错过,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你说爱恋只是场错……”
    与此同时,舞厅寂静起来,连个喝酒的都没有,都是如痴如醉的听着逸飞小姐的唱词,安静老实的很。
    约翰法雷尔却是十指大动,但见这女子哪怕以他的阅历,也是生平难见,绝对的国色,他虽然没有来过这里,却也知道世界通俗,这种地方,以钱开路就是。
    他挥挥手,很快有个小厮上前,虽然语言不通,但他掏出一把钱来,嘀咕几句,那面有难色的安德鲁帮忙说了几句,那小厮听了,看了看正在高歌的逸飞小姐,很是为难,说道:“大爷,这位逸飞小姐是不陪酒的。”
    “钱不够而已,喏。”此行经费充足,约翰法雷尔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但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碰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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