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仲北没有做任何解释,直接拿出手机,将杜操和范明波两人的口供传给向魁:“你自己听听就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了。”
    向魁很谨慎,插上耳机才点开音频文件,才听了几句,马上两眼发光。
    好家伙,这可是送上门的功劳。
    要知道,经济类犯罪案件办起来不像什么凶杀、贩毒案那样危险,但是年终考评时的加分是一样的, 可以说“性价比”非常高。向魁是荆潭公安局治安大队的队长,平时经济类案件根本就不归他管,这次屈仲北向他报案,那他就可当仁不让了。
    向魁板起脸,对张义煌道:“张总,现在有人举报你从事洗钱活动,请你跟我走一趟,协助我们调查。”
    张义煌不甘心就这样被带走,死咬着被打的事不放:“要我协助你们调查,可以,但是我被姓屈的打了,这事你们先得处理好。”
    向魁想了想,对屈仲北道:“屈先生,对于张总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他一边说,一边朝屈仲北使个眼色,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懂的”。
    屈仲北装作没看懂向魁的暗示:“我也要提出指控。”
    向魁一愣:“你要指出什么指控?”
    屈仲北一本正经道:“我指控张义煌用脸打了我的手。”
    张义煌气得快要吐血:“姓屈的,你他妈……”
    “啪”。
    屈仲北当着向魁以及其他警察的面,反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张义煌脸上,将他后面的脏话全都扇回肚子里。
    向魁和那几名警察一愣,没想到屈仲北一言不合说打就打。
    张义煌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吃屎的吗,这个姓屈的又动手打人,你们还不把他抓起来。”
    这话一说,人人都觉得张义煌该打。
    向魁要不是穿着制服,恨不得亲自动手扇张义煌几耳光,其他警察也都沉下脸。
    “你们看到什么了吗?”向魁板瞟一眼另外几名警察,明知故问道。
    那几名警察纷纷移开目光,要么蹲下系鞋带,要么看手表。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呢。”
    “我也是。”
    “发生什么了?我刚才走神了。”
    “……”
    张义煌气得脸都歪了:“你们狗眼都瞎了吗?姓屈的当着你们的面打我,难道这也没看到?”
    向魁冷冷道:“张总,请你说话客气点。”
    “草你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让我跟你客气?”张义煌面目狰狞地瞪着眼睛:“我是纳税人,骂你一句又怎么样?你还敢打我不成?”
    向魁沉着脸,突然喝道:“全体都有,向后转。”
    另外几名警察听到口令,马上齐刷刷地转身面向门外。
    “啪”。
    等其他警察都背过去后,向魁一耳光扇在张义煌脸上,扇得张义煌脸一歪:“这一耳光,算我私人送你的。”
    张义煌没想到连向魁都敢打他,气得连连怪叫:“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向魁根本懒得再理张义煌,再次下令:“张某涉嫌从事洗钱活动,并拒绝配合执法,来两个人,强制执行。”
    马上有两名警察走过来,不容分说将张义煌胳膊往背后一拧,半拖半架将张义煌押出酒店餐厅。
    张义煌一边挣扎一边回过头,狠狠地瞪着屈仲北:“姓屈的,不要以为你已经赢了,我告诉你,我和你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向魁随后带队离开,临走前郑重道:“屈先生,你这次有功劳记得关照我,说明你看得起我向某。以后在荆潭这里,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等警察押着张义煌都离开之后,田福和田禄也向屈仲北提出告辞。
    “屈先生,之前是田寿因为一个月之约命令我们监视你,我们才能跟在你身边。现在田寿被你打败,这个命令也就自动失效,我们该回七尺胡同了。”田福拨拨遮眼长发道:“这些天跟着你,我们学到很多东西。虽然我们不够格跟你做朋友,但在我们心里,你永远是我们的朋友。”
    田禄咬着银质牙签:“老大说得对。”
    屈仲北笑了笑:“你们这次和我站在一边,就这么回去,田寿会放过你们吗?”
    田福想了想道:“老三的一只手已经废了,已经没可能再当上武种。没有这个身份的话,他不能对我们怎么样的。”
    屈仲北问道:“刚才张义煌提起你们二当家的儿子要当文种,这是否就是他和七尺胡同合作的关键?”
    田福叹了口气:“其实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事到如今,我就都说了吧。我们二当家是上一任的文种,其他的都好,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骄纵他儿子田宝。这个田宝是个gay,拉着一帮基友天天醉生梦死,还把这些基友封为‘十三刀马旦’,搞得七尺胡同乌烟瘴气。后来田宝认识张义煌,也不知怎么对张义煌言听计从,还动起了竞争文种的心思。田宝自己没有做生意的天分,就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了张义煌身上。”
    田禄补充道:“二当家最希望的就是田宝能接他的班,当然求之不得,所以指派我们几个包括田寿,给张义煌镇场子。”
    田福又道:“其实田宝想当文种的话,跟二当家学习如何经营是最有效的,可是这家伙鬼迷心窍,非要跟张义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我们内部有不少人觉得不靠谱,也很厌恶张义煌这种人蛊惑田宝的行为,但是二当家太过宠溺田宝,我们底下人也没办法说什么。”
    屈仲北问道:“那你们大当家呢,难道就不管管。”
    田福无奈道:“二当家手里管着七尺胡同的钱袋子,大当家又是甩手掌柜的性格,所以七尺胡同现在大大小小的事,基本都是二当家说了算。好就好在张义煌现在被抓了,这个消息传回去,肯定有很多人拍手叫好。”
    屈仲北摇摇头:“先别高兴得太早,张义煌有可能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张义煌和以前在南湘时比起来,表面上看起来嚣张跋扈的部分没有什么不同,实际上更加狡猾阴险。屈仲北有种预感,张义煌刚才很可能是故意激怒向魁,让向魁把他抓回去,以尽快逃离他屈仲北的控制。
    田福一愣:“屈先生,张义煌洗钱铁证如山,难道他还能洗脱罪名不成?”
    屈仲北暂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岔开话题,对田福道:“这只是我的预感,到底对不对,过几天就知道了。关于七尺胡同文种的人选,是该早点定下来了,总之不能让张义煌插上手,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田福闻言一震:“屈先生,你的意思是……”
    屈仲北笑了笑:“我觉得你是个合适的人选,就不知道你自己怎么想。”
    田福大喜,当仁不让道:“以我的能力,这辈子当武种肯定是没指望了,但是有屈先生你指点的话,当个文种还是有信心的。”
    田禄咬着银质牙签,羡慕地看着田福:“老大,本来我觉得屈先生抬我一手是最合适的,不过如果是你话,我勉强可以把这个位子让给你。”
    田福哈哈一笑:“是是是,多谢老二成全。”
    三人又议定了关于帮田福竞争文种的大致事宜后,田福满面春风地带着田禄离开了。
    根据约定,田福回七尺胡同后,将正式向两位当家提出竞争文种的请求。接下来如果还有其他人要参与竞争,便会由七尺胡同高层共同商定一个竞争方案,最后谁能完成得最好,证明自己赚钱的能力最强,谁就胜出。
    接下来几天,事情如屈仲北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着。
    关于张义煌洗钱的案子,经过荆潭警方突击调查,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但是张义煌仍然逃过了牢狱之灾。
    因为张义煌那家用于洗钱的贸易公司,并不是注册他自己名下的。而且他花钱找人揽下了所有的罪行,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向魁把这些情况告诉屈仲北时,一脸的遗憾。因为事到如今,向魁也已知道张义煌不是好东西,眼看着查来查去只抓到一条杂鱼,而让张义煌这条真正的大鱼逍遥法外,哪个当警察的都会觉得很可惜。
    屈仲北又何尝不觉得可惜。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张义煌肯定会变得更加谨慎,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就更难了。而这个祸害一日不除,将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会受其残害。
    不过张义煌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他在荆潭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今后要披着投资商的外衣在荆潭从事非法勾当,风险和困难都会大得多。
    这天一早,屈仲北照常敲响何汐的房门,准备约她一起去吃早餐。
    房门打开,何汐今天显然精心化了妆,漂亮得有种闪闪发光的感觉。
    屈仲北由衷道:“你今天真漂亮。”
    何汐歪着头,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天花板:“哼,意思是说我平时不漂亮?”
    屈仲北被她可爱的样子撩得心头一荡:“怎么会。你的漂亮是365天、每天24小时、全方位无死角的漂亮,这绝对是毫无疑问的。”
    何汐被夸得心花怒放,俏生生地瞥他一眼:“就你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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