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二千多万金币才拍下来的佛珠就这么拱手让人,虽然朱蓬觉得十分肉疼,但现在是形式比人强,朱蓬毕竟还不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人,而且知道交出了佛珠之后,自己的性命也是保住了,朱蓬身上也带着不少的灵丹妙药,因此也立刻拿出了几粒服下。
    虽然朱蓬一身都是伤,看上去血流遍体,但大多都是皮肉伤,真正的内伤到并不多,刚才主要还是因为在众多魔兽的围攻之下,体力消耗殆尽,现在服下了丹药之后,伤势基本全愈,力量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也回复了几分。于是又擦了擦脸上、身上的血迹,又换过了一身新的道袍,于是看起来确实是比刚才要好得多了。只是一张胖脸却像是吃了三斤苦瓜一样,愁眉苦脸的。
    这时李越靖虽然收起了佛珠,道:“朱道长,几颗佛珠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它的来历,就花了二千多万金币把它拍了下来。”
    朱蓬把自己收拾好了,这才点了点头,道:“这几颗佛珠来历,我确实是知道一点,不过……”
    就在这时,两人忽然都有所感应,立刻向右边看去,只见在一棵大树的横枝上,站立着一个衣穿着月白色缁衣的僧人,只见他的年龄在三十岁上下,面如冠玉、细眉朗目,面目姣好似女孑,但神态温文,风采优雅,而且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虽然是在这充满了血腥、尸体的环境中,仍然显得超凡脱俗,尽管年龄不大,但确实是一付得到高僧的样孑。
    虽然朱蓬也是一个出家人,但和这个年轻的僧人相比,就像是萤火比皓月一样,不足一论。不过让李越靖和朱蓬注意到的就是这个僧人的境界竟达到了六品高级,而且李越靖更是感觉到,这个僧人的真正实力,远远超过了一般向六品高级的范围。
    既使是在同一境界,同一阶段的范围内,其实每一个武者的差别也是很大的,因此境界只是表示对力量的控制能力,而并不是一个绝对的实力标准,否则就不会出现越级挑战,低境界战胜高境界的情况发生,而一般天赋超卓的人,真正的实力都会远远超过自己所达到的境界,像李越靖这样,就是一个非常典形的例子,显然这个年轻僧人也是属于这一类型。
    比如虽然朱蓬也达到了六品低级,但李越靖却并不害怕和朱蓬对阵,既使自己不是朱蓬的对手,但也并非全无反抗之力,而面对这个僧人,李越靖估计自己对上他,只有被秒杀的份。当然这纯粹就是李越靖的一种直觉,并没什么真实的依据。
    而朱蓬也同样有李越靖类似的感觉,因此两人在不知不觉中,也生出了一种共同对抗这个僧人的感觉来。
    双方都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个僧人像左右看了一看,才双手合什,道:“上天有好生之徳,但两位这一次却是造下了不少的杀劫,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杀孽己生,曰后必遭天遣,两位都是才智卓越之辈,贫僧实在是不忍两位从此误无岐途,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他说话的时候,全身上下仿佛罩上了一层洁白的光彩一样,面色肃正,显得宝像**,使人看来自觉生出自惭形秽,愧不如及,而且在言语之中,自然也带出一股悲天悯人的气氛,也让李越靖和朱蓬心里都不觉生出了一种后悔的感觉来,也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是不是错了,甚致想向这僧人忏悔。
    但就在这时,李越靖的心中一凛,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再看身边的朱蓬,这时己是满脸虔诚之色,仿佛就要对这个僧人顶礼膜拜一样。虽然李越靖和朱蓬的交往时间并不长,但李越靖却十分清楚,这个胖道士绝不会是一个被人随便忽悠两句,就分不清黑白是非的人。
    一瞬间,李越靖就如凉水浇头一样,完全明白过来,看来这个僧人一定是使用了某种精神类的功法,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自己和朱蓬的思想,因此李越靖心里也立刻生出了警惕之心,方才的后悔情绪也一扫而光,沉声道:“请问这位大师,是早就己经在这里观望,看完了整个过程,还是现在刚刚路过这里,偶然遇上的。”
    那个僧人的眼里也闪过了一丝惊异之色,他开始确实是用上一种精神功法,叫做梵音摄心术,就是通过声音、气氛、环境等等入手,控制对方的心神,因为他看刦在他们两人当中,朱蓬的境界要比李越靖高得多,因此刚才他也将主要的功能都用来对付朱蓬,但但却没有想到李越靖能够从自巳的控制下争脫出来,毕竟李越靖连中品境界都还有达到。
    而且李越靖的反问也非常犀利,因为如果自己回答是早就在这里了,那么李越靖就会马上追问,为什么在战斗发生的时候不作声,而是等到战斗结来了才出场。如果自己回答刚刚到达这里,李越靖同样也可以反问自已,凭什么断定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因此李越靖的反问看赶来简单,其实暗含深意,也让这僧人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精神类的功法在中土大陆十分少见,原因就在于施法者本身要有非常强的意志力和精神力量,而且在施展的过程中,精神注意力要高度集中,不能有一点松懈,或是受一点干挠,因此李越靖这一反问,那僧人一时回答不上来,结果也使功法大打拆扣,而朱蓬毕竞也是六品高手,本身就有很强的意志力,刚才只是一时不备,才被这僧人偷袭得手了,但离完全受制,还差得很远,现在这僧人的精神力出现了波动,力量大减,因此朱蓬也一下孑清醒了过来。
    等明白过来之后,朱蓬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自己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而今天却连遭两个人的箅计,由其是这个僧人,刚一见面就差一点就让自己吃了大亏,虽然知道这个僧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后,但现在自己和李越靖是并肩作战,朱蓬相信在李越靖手上,还有不少的王牌,因此朱蓬也夷然不拒,阴测测道:“大师不愧是得道的高僧,差一点就让我和李兄着了道了。”
    前一句当然是讥刺这僧人,而后一句则是有意拉陇自己和李越靖的关系,造成两人一致对付这僧人的局面。
    李越靖道:“道高一尺,佛高一丈,看来这位大师的功力,可要比道长更高一筹。” 李越靖当然知道朱蓬的心意,不过对于李越靖来说,这两个人都不直得信任,自己现在和朱蓬联手,对应强敌,难保朱蓬不会在中途把自己给卖掉,因此这一句话其实是把两个人一起算在里面。
    朱篷干笑了几下,道:“和这位大师相比,贫道自惭不如,甘拜下风。”
    虽然被李越靖破坏自己的梵音摄心术,那僧人心里也暗道可惜,这种精神控制类的功法只有在出其不意时的功效最大,如果对方在心里上有了准备,那么功效也就大打拆扣,除非是自己的实力远胜过对手。不过他心里也并不在意,因为论实力,自己仍然远在这两人之上,虽然李越靖有一个战偶在傍边,他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因此僧人点了点头,道:“贫僧本是一番好意,两位即然不愿领情,贫僧也无话可说,不过贫僧现身,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李越靖也知道这才是正题,道:“是什么事情?”
    僧人道:“刚才两位拿出的那一颗灵珠仍是我佛门之物,并非两位所有,因此还请两位将那颗灵珠交给贫僧,也算是物归原主,贫僧得珠之后,立刻就走,两位的事情也和贫僧无关。”
    李越靖这才知道,这个和尚的目标原来也是这粒佛珠,因此也笑道:“原来大师是看上了这粒佛珠,果然是黄鼠狼进宅,无事不来。”
    而朱蓬也大笑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我把这颗佛珠让给李兄,看来真是明智之举啊。”
    虽然两人一唱一合,对这僧人冷嘲热讽,但这僧人却似未闻一样,依然是一幅神色肃然的样孑,道:“如果是别的事物,贫僧自然不会去管,但贫僧仍是佛门弟孑,佛门之物决不容落到俗世之中,何况两位并非佛门弟子,留此珠也是无用,不如将此珠交给贫僧,也算是两位做一些功德。”
    李越靖冷笑了一声,其实中士大陆上佛道两门己经存在了几万年,尽管佛道两门都是奉行出世修,不问俗事的原则,但无论是佛宗还是道宗,都是基于俗世的基础之上的,因此佛道两宗,也不可能完全超脱于俗事。
    结果这几万年以来,佛道两门参于的争斗为有不少,当然也有不少的损伤,因此佛道两门的宝物流失在外的也有不少,基本就是谁抢到谁得,有不少宝物都是几纷转手,根本就沒有佛道宝器必须归佛道两门所有的道理,因此这僧人的说法,完全就是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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