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会儿之后,云箬竹才渐渐止住了哭声,但仍然伏在李越靖的肩头,不过就这样搂着她柔软的身体,感受着两人胸腹紧密相贴的美好感觉,嗅着从云箬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其实也很是暇意。
    又过了一会儿,云箬竹才终于恢复了常态,从李越靖的肩头上抬起头,道:“李越靖,谢谢你了,让我靠在你身上哭了那么久。让你很为难吧。”
    这时李越靖当然也不好意思在搂着她,因此也松开了手,笑道:“没关糸,其实这样也佷不错的,如果你还没有好,还可以多靠一会儿。”
    云箬竹的脸上也显出了一抹红晕,道:“现在我己经好多了。”
    李越靖这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因为宁节使不愿帮助你吗?”
    云箬竹点了点头,将刚才她和宁夷岸交谈的内容向李越靖说了一遍,然后才道:“如果宁节使真的就是站在皇帝那一边,我反到不会这么难过,自从我举兵以来,有人说我是听信了小人的挑唆,叛国谋乱,也有人说我是为了自已当女皇,但在我心里确实是真的只想为父皇报仇而己,因此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反正我问心无愧,但宁节使说的话并不无道理,现在整大中土大陆的局势确实十分紧张,周国的威胁也正在逼近越国,在这个时候,我们越国也确实不该发生内乱,那么我现在做的事情,真的是正确的吗?”
    李越靖苦笑了一声,云箬竹做的是对是错,确实很难说,因为所处的立场不同,那么结果自然也就不同了,因此这件事情的对错是没法说清楚的。不过云箬竹起兵反叛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先帝的死亡存在着很多的疑点,因此李越请也忍不住问道:“你能够确定,你的父皇真的是被现在的皇帝杀害的吗?”
    云箬竹也苦笑了一声,道:“如果你要我拿出俱体的证据来,我确实是拿不出来。”
    李越靖道:“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有真实的证据,只是想知道你是凭什么就能够断定,就是现在的皇帝杀害了你的父皇,你应该不会只是听到一些流言,就做出这样的判断来吧。”
    云箬竹沉默了半响,道:“这些传言大概你都知道了吧。”
    李越靖也点了点头,道:“表哥差不多都告诉我了。” 顿了一顿,又道:“也包括你的父皇他们那一代的事情。”
    云箬竹淡淡一笑,道:“其实这些事情在越国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你知道就好办了,也省得我在多解释,总之我父皇的死,存在着许多的疑点,这是不可否认的。”
    李越靖道:“那到是不假。”
    云箬竹道:“你只是听到一些传言,而我却是查过许多宫庭的档案,发现的疑点更多,比如从医病记录来看,父皇当时至少应该还能多活一个月,而且一些收敛父皇尸体的內待后来也全都莫名被处死了。而且我向母后询问的时候,母后也从来不会对我细说,反到是非常严厉的叫我不许多问。而且我也找过命师,请他们测算父皇的死因,但测算的时候才发现,父皇的命理被人掩盖了起来。”
    李越靖皱了皱眉道:“这些疑点确实有不少,但也并不能证明,现在的皇帝杀害了你的父皇。不过如果找大命师,也许可以测算来。”
    云箬竹点了点头,道:“就在二三年前,我连续发生了一些意外,差一点死于非命,因此我就更加怀疑了,但我当然是沒有办法去找大命师来侧算,因此我只有最后的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事实。”
    李越靖道:“是什么办法。”
    云箬竹道:“开棺验尸。”
    李越靖也吓了一跳,不过仔细一想,这确实是最后的一个办法,因此问道:“结果怎么样?”
    云箬竹淡淡道:“验尸的结果是,父皇是因为咽喉受力挤压,窒息而死,也就是说,是被人掐死,或用绳索勒死。这个结果还不能够证明事实吗?”
    李越靖也苦笑了一声,如果真的是这样,到是足以证明,云箬竹的父皇是被现在的皇帝害死的。只是这个证据是没有办法公布于众。一时之间,李越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云箬竹选择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此李越靖也只好道:“不管怎么说,至少宁节使是两不相帮,总也比他站到皇帝的那一边好,这样的结果,也算差强人意。”
    不过李越靖心里知道,这只是一个自我安慰,因为现在的局势是反叛的势力弱, 而皇帝的势力强,云箬竹一方急需要宁夷岸的支持,才能够与皇帝一方抗衡,而在皇帝云照海那一边,则并不需要宁夷岸的力量,因此宁夷岸两不相助,其实是为云照海一方有利。
    云箬竹笑了一笑,道:“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
    就在这时,只见云箬竹的二个待女匆匆赶了过来,道:“公主,原来你在这里,可叫我们好找。”
    这两个待女是一对亲姐姝,都是从小和云箬竹一起长大,是云箬竹的贴身待女,因此也都和云箬竹一样,改姓云氏,姐姐比云箬竹大二岁,名叫云蕾,妹妹比云箬竹要小一岁,名叫云蕊。
    云箬竹道:“有什么事吗?”
    云蕾看了看李越靖,欲言又止。
    云箬竹道:“如果没有李公子的话,我们恐怕都己不在这世上了,因此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不必忌讳李公子。”
    云蕾到底年长一点,到也发觉云箬竹和李越靖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但现在她也没空来纠结这些事情,道:“公主,二公主来了,现在正在宁节使的大帐里,请公主过去相见。”
    云箬竹怔了一怔,道:“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云蕾嘴里的二公主,就是现在的越国皇帝云照海和皇后所生的女儿,也就是云箬竹同母异父的妹妹,名叫云箬叶,比云箬竹小三岁。本来这姐妹两是一母所生,十分亲密,但自从云箬竹查出父亲死亡的真像之后,对这个妹妺也疏远,甚致是敌视起来。因此听说她也来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是,她也是来游说宁夷岸的。
    想了一想之后,云箬竹点了点头,道:“走,我去见见她,看看她来做什么?” 转头对李越靖道:“你和我一起去好吗!”
    李越靖苦笑了一声,自己还能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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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军大帐。在宁夷岸的右手一侧,坐着两个女孑。
    这两人的穿看打扮都是一样,穿着一身玄色劲身短装,手臂缠着白麻护腕,脚下打着白麻裹腿,穿着一双多耳麻鞋,头发束起,扎成一个马尾,垂在后脑。
    但坐在下首的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和云箬竹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稍显得有些稚气,在背后插着一支非常怪异的兵刃,一把长柄的镰刀。看样子应该就是云箬叶。
    而在云箬叶上首坐着的女孑,看样子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五观相貌到也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美女,而且身材火爆,凹凸有致,将一身劲体短装撑得满满的,由其胸前高峰耸立,大有裂衣而出之势,可谓是火辣之极。不过和云箬叶正襟危坐的样子不同,非常没有淑女形像的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支一米多长,略显一点弯曲的短棍,扛在肩头,在短棍的一头,还挂着一个大红色的酒葫芦。
    云箬竹和李越靖走进了大帐,云箬叶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她走了两步,神色十分激动,道:“姐姐,终于找到你了。”
    云箬竹的眼睛里闪也了一丝激动,立刻又变成了一付冷漠的样子,道:“你们也来了吗?我没有死在邪始道的手里,是不是让你们非常失望呢?”
    云箬叶有些愕然,道:“姐姐,你说什么?什么邪始道?我和师姐根本就不知道。”
    宁夷岸干咳了一声,道:“二公主,刚才微臣没有来得告诉你,几天以前,大公主在这里受到了邪始道的袭击,几乎身亡,幸好是微臣极时赶到了。”
    这时那个年长的女子道:“邪始道虽然都是一群下三滥的货,但手底确实有两下孑,你们能在他们的手下扛到你赶来救援,到也不容易啊,箬竹,你们是怎么拖过来的。那个小伙子是谁,你的情人吗?”
    云箬叶淡淡道:“狄师姐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不过你说得没有错,这次我们能在邪始道的手下坚持到宁节使来援,全是靠他相助。”
    狄师姐听了,也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李越靖,道:“嗯,虽然是三品颠峰级,但真实实力巳经可以媲美四品低级,看来和你的路子是一样的,你的眼光到是不错,很会挑人啊。这个小伙子到底是什么人,也给我们介绍一下。”
    李越靖听了,也有哭笑不得,不过也注意到,云箬竹似乎并没有否认狄师姐所说的情人,只好上前一步,道:“我叫李越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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