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逍加快两步跟上:“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哈哈!”薛遥惊讶地看向暖宝宝,怀疑这家伙真的被言情小说语录洗脑了,却发现暖宝宝一脸认真的样子,赶忙收住笑容,点点头:“那我以后有什么事都跟殿下说。”
    “不要叫我殿下。”陆逍发现自己已经没法接受跟七弟一样的称呼了:“我家里各个都是你的殿下,我就不能特别一点?”
    薛遥转头纳闷地看向暖宝宝,实在觉得这小子不太正常:“那叫您什么呢?六爷?”
    “叫阿逍最好,我是你的阿逍,你是我的阿遥,只要咱们在一起,就能逍遥一生。”
    “哈!您跟谁学的这一套土味……”薛遥发现暖宝宝还是一本正经的表情,顿时止住打趣,也正经地回道:“我哪能这么称呼您?叫宫里人听见了,可是要……”
    “那就不去宫里了。”陆逍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说:“我的王府很快要修葺好了,以后你住我府里,比在宫里自在得多,每年春天我可以带你去封地的庄子里住几个月,那时候山川湖泊刚解冻,景色美极了。”
    薛遥讷讷看着暖宝宝,没说话。
    不去宫里了?那他家叛逆崽怎么办?
    “好吗?”陆逍满脸急切。
    “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玩儿。”薛遥含糊敷衍过去,转而试探道:“您最近是不是跟太贵妃娘娘吵嘴了?”
    陆逍一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您心情不好。”
    “是不好。”陆逍看着薛遥:“但跟母妃无关。”
    薛遥一愣:“那您为什么不开心?”
    “你说为什么?”
    *
    陆潜从长福街头一路走到街尾,没找到薛遥和六哥,街市人太多,灯火也无法照亮每一张面孔。
    有一处十字巷口挤了几圈人,周围还有路人不断朝里头挤。
    陆潜仗着个头高,一踮脚就看清了,人群里头是个舞刀弄枪的戏班子。
    这让陆潜想到了一个办法,旋即快步走到街市中间路段,一气儿买下十多盏花灯,飞身挂到对街一家首饰铺子屋顶上。
    周围逛街的老百姓很快被陆潜飞上飞下的身影吸引了,纷纷走到首饰铺子前,仰头张望。
    首饰铺子的掌柜看见店外围了这么多客官,欣喜地出门迎接,却发现大家并不是来逛首饰,而是都仰头看着他家店铺屋顶。
    掌柜地也好奇,转身仰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穿暗紫色描金滚边长衫的身影,正在他家店铺房顶上……摆弄灯笼?
    “喂!”掌柜的弄不清这人想干什么,慌忙吼道:“你是何人!这是要干什么!”
    屋顶上的陆潜并不回应,蹲在屋顶将十多盏灯笼摆放成一个圈,背影缓缓站直,原来是个身形修长悦目的公子哥。
    屋檐下围观的人愈发好奇起来。
    陆潜利落地拔出佩剑,一个侧空翻,轻盈的用剑尖挑起一盏花灯,转身单足点地,横剑缓缓将花灯移开,对屋檐下的围观人群微一颔首。
    屋檐下仰头围观的姑娘们顿时倒吸一口气,被灯光后映照出的那张俊美面容惊呆了。
    这登台动作,其实是汐妃的水秀花团舞。
    父皇从前最爱看他母妃跳这个舞,陆潜认为跳这个舞肯定比那些卖艺的更引人注目。
    主要是想在“嘿嘿”发生前,引小伴读主动找上门。
    所以每挑一段舞,陆潜就会一个转身,用犀利的目光仔细扫过屋檐下每一张如痴如醉的脸。
    确定小伴读没有出现,就继续舞剑挑灯。
    大齐的皇子是不会专门学舞的,这是男伶做的事,有损颜面,但汐妃舞蹈天赋大概毫不吝啬地都遗传给了儿子,陆潜只凭记忆的初次模仿,竟然毫不逊色。
    虽然缺乏些水袖舞本身的柔美气质,但这种带着刚劲剑气的模仿,给舞蹈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每跳一段舞,陆潜的目光都会扫视屋檐下的每一张脸。
    那目光是专注且极具侵略气息的,即使在黑夜里,也能传递他这个年纪的男孩特有的火热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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