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贺雪盈整天春心萌动幻想和于青山结婚后的生活,范秋月正和贺明辉吵架分房睡,纺织厂内人人都传她和人有一腿,贺明辉打了她,她有口难言。
    “难道真是贺东升报复……”
    范秋月拿不定主意,惊惶不安。
    事情还要从前些天范秋月值夜班开始说起,她那晚值班的时候在办公室睡了一会儿,被人吵醒的时候听到一阵男女行事的动静,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人。
    范秋月心内嘀咕:“谁啊,这么不要脸?”
    可那动静越来越大,还能听到女人的吟哦之声,范秋月侧耳听了听,喉咙发渴,不由想起她曾和贺明辉试过的那药药效,脸上一阵热意。
    范秋月并不知道办公室门外聚集了三四个看热闹的工人,站在不远处听的挤眉弄眼。
    半小时后,有一阵跳跃声,大概是完事后有人跑了。
    范秋月休整片刻去外面打水喝,出门却见门外几个工人笑的暧昧不明。
    “范组长,刚在干嘛呢?”
    范秋月莫名其妙:“你们都在这儿干啥?”
    工人们嘿嘿笑着摇头,继续干活去了,但扭头将这件事跟工友讲的绘声绘色。
    “是不是听错了,范组长看着不像啊……”
    “嘁,天天打扮还以为自己是十七八的姑娘呢,老不羞!”
    “真是范组长啊?”
    “可不是咋的?总共两间办公室,一间锁着门没人,范组长那间有人有声音,不是她是谁,出来的时候脸都红了还装没事人。”
    “啧,真是看不出来,这事儿她当家的知道不?”
    “难说咯,也不知道戴了多久的帽子。”
    隔了三天,范秋月这月最后一个夜班,办公室外又传来那晚类似的声音,声音响了一阵儿,办公室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范组长,开门——”
    范秋月听到有人跳窗落地的声音,皱了皱眉起身去开门,正是三伏天,她值夜班睡觉都会解开几个扣子拴上办公室的门,去的慢了,额头急出一层汗。
    外面四人有男有女都看到她这汗涔涔的模样,对视一眼,神色莫名。
    “咋了?”
    “范组长,你刚在里面干嘛呢?”
    “我睡觉。”
    “哦~~~”
    四人笑的意味不明。
    范秋月不明所以,再问那四人做什么,他们都笑着走了。
    厂房外,一个瘦小男子悄悄溜回宿舍,翌日去找人交差。
    “东升哥,昨儿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了,我不知道效果咋样儿。”
    贺东升将一只烧鸡塞给他,还有二十块钱零花,笑道:“没事儿,这就行了,你这绝活啊,以后可以去拍电影,当个说书的也成。”
    瘦小男人嘿嘿笑:“东升哥,借您吉言,以后有事儿还找我。”
    贺东升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便分开。
    郊区纺织厂内的桃色新闻传的沸沸扬扬,一次是偶然,两次难道还是?有那嘴损的将范秋月那晚的神情说的绘声绘色,看向贺明辉的第一反应都是偷笑。
    贺明辉一头雾水:“你们这都是咋了?”
    “明辉啊,跟嫂子有啥事儿好好说……”
    “你这是啥意思?”
    同贺明辉关系好的人都说了两晚见闻,贺明辉脸都绿了:“这不可能……”
    那人倍感同情的拍拍他肩膀:“我觉得也是。”
    可那神情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贺明辉怒不可遏,再一打听,纺织厂的人都知道了那两晚的声音,他再回忆一番,从听到声音的第一晚就有人来打趣他,而这些天他和范秋月非常冷淡,范秋月完全没有像以前的小意温柔,难道真是外面有人了?
    贺明辉悄悄观察了两天,那些话传的有鼻子有眼,就是没见着男人,他想起范秋月做姑娘的时候都会很大胆的勾引他,这些日子却对他异常冷淡,那心底就对传言信了七八分,无风不起浪!
    “范秋月,你干的好事!”
    范秋月被扇了两耳光,被田宁用竹尺打过的地方还没复原又挨了两巴掌,火辣辣的疼!
    “贺明辉,你竟然敢打我?”
    两人结婚多年过得如胶似漆,一直是旁人羡慕的对象,贺明辉对她体贴用心,他们跟原配夫妻没有两样,贺明辉现在竟然敢打她?
    贺明辉气势汹汹:“我为啥不敢打你,你自己不检点跟人乱勾搭,也不好好管着盈盈,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我为这个家掏心掏力,你凭啥这样说我?”
    多日来的委屈让范秋月心寒不已,她被田宁喂了两种药掺和在一起的汽水,因为拉肚子阴影太大,都不敢亲近贺明辉,贺明辉不哄哄她就算了,现在反而相信外人的传言?
    “我绿帽子都快顶到天花板了,你还有脸说?”
    “贺明辉,你没良心!”
    俩人厮打在一起,家里孩子都没在,连个劝架的都没,等到邻居闻讯而来,两人打架打的脸连衣服都撕破了!
    众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要是没那事儿,俩人会打架?”
    “就是,就是!”
    “说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啊?”
    “那声音听着像好几个人,好像都是和秋月走得近的,啧……”
    “唉,你们还记得不,前些天她拉肚子的时候上下楼看男人的眼神,恁大年纪了可真是……”
    范秋月边哭边听邻居的风凉话,连贺雪盈和贺雪鹏回到家表情都变得不对劲起来,家属院里议论纷纷,一家子连出门都没走在一起过。
    这到底是咋回事?
    ……
    傍晚树荫下,两人并肩坐在河边,田宁乐不可支的听完贺东升的报告,这绝对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啊!
    “就该这样,先让她尝尝这滋味儿再说。”
    贺东升望着她笑,自己也轻松了些。
    而后,田宁又遗憾道:“可惜我马上开学了,不知道后面会变成什么样儿。”
    贺东升从善如流的问她:“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于青山那儿怎么样了,他还吊着贺雪盈呢?”
    “听说偶尔见面。”
    田宁扬扬下巴:“我觉得他该拒绝贺雪盈了,最好是把原因归结到范秋月身上,让她们俩内战去。”
    这下子,范秋月就彻彻底底的里外不是人了。
    贺东升嗯了一声算答应。
    过会儿又闷闷道:“回头我去找他说。”
    田宁听出他声音的异样,仔细观察了他的神情,心里一软,那天她只是一说,贺东升很快便想明白了,可现在想来,就算他心里有过疑惑,但没有切实的证据,很大程度上就是随大流的认为贺雪盈跟范秋月姐妹俩长得像是因为相处久了,现在有更大的可能摆在眼前,直接将他下意识回避的事情摆在眼前,他不说,不代表不难过吧?
    “东升?”
    “嗯?”
    田宁扭过身,下巴趴在他肩膀上,仰视他:“你在想什么?心里会觉得痛快吗?”
    贺东升保持现在的姿势一动不动,任由她这么靠着,轻声说:“还行,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想点开心的事,你现在脸上就俩字,郁闷。”
    贺东升下意识摸摸自己脸,后知后觉被涮了,却也真的笑了:“我高兴不起来,你就要开学了。”
    田宁长叹一口气,扭头看向远方。
    “怎么了?”
    贺东升反而不明白了,范秋月这些腌臜事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他明显感觉到她在为开学的时开心,只是他舍不得。
    两人很快就要分居两地了。
    田宁托着下巴,忧愁道:“你什么时候才去城里,我怕我自己在那儿会被人欺负呐。”
    现在砖窑生意很好,因为分了地,农民手里头有了粮食交完公粮手里还有余粮,卖卖粮食搞搞副业,都觉得生活有奔头,翻新房子的比比皆是,贺东升砖窑厂的砖质量上乘,也没有特别贵,慕名来买砖的人很多,砖窑厂门前许多拖拉机来来去去,贺东升一时走不开。
    贺东升那点茫然瞬间被转移了,看她皱眉也跟着发愁。
    在县城上高中他每周都会去探望,在省会就不一样了,他没认识几个人能帮着照看她,两人也没商量过日后的事。
    田宁开始问了:“你多久去看我一次?”
    “会想我吗?”
    “要是有人瞧不起我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办?”
    “你在村里可受欢迎了,会不会有别的姑娘看上你?”
    每个问题都很重要,贺东升自觉挺聪明的,这会儿都觉得脑容量很不够用,虽然田宁是玩笑着提了这些个问题,但每个都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田宁还在最后慢悠悠的加上一句:“你要好好回答,我要是生气了,哼哼。”
    贺东升承认被威胁到了,心神都被她一颦一笑牵动,拉着她柔软的手放到手心里,低声道:“宁宁,我会尽快去城里找你的。”
    田宁托腮等着呢,半晌没登到:“就这样吗?”
    “咳咳,宁宁,我对别人没意思,只要你一个,除非你不要我了……”
    他耳朵微热,但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半分闪躲。
    田宁还算满意,调戏也要适可而止,所以哼了一声:“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当然不会要你啦。”
    规矩是要有的,雷池一步都不能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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