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行大摇大摆的又出来了,对他的技俩已经了解的不能再了解的赵布他也是双目一睁,双手起处,身上的一袭白衫轻轻振,他就抬腿迎了上去,可当他正迎而冲向月行时,月行却不知怎么地,就出现在他的身后,在他背后一诀使出,一时乱石如飞,激飞而至;
    一时间,赵布他眼前就纷飞着可怕的灵气乱流,无处不在的激飞的石块也不停的向他凶猛的直砸过来了。
    赵布他也不敢怠慢,“山河诀”也一诀施出,可是在他的“山河诀”这一使出后,赵布他转念就已经知道又不妙了,因为他的灵识里月行这个人竟然一晃就又不见了;
    不对!
    果不其然,赵布他这一诀才出手,在下一刻,这隐在巨石乱飞里的无数截的轻风,就已经化作了一道道青烟,向四处乱飞着;
    这些四处乱飞的虽然数量不是很多的乱石,也是狂颤着“砰”的一声,再次四射而出,这些乱石如蝴蝶般地,含着玄机,如同无处不在,又空若无物,飞舞着向赵布他的胸前袭来;
    显然,月行攻击的方向不是他全力正欲守着的后背处!
    可当赵布他的“山河诀”再一次随着灵识一绕,再次变幻方位时,他的灵识却又一次触及到了乱石,身前仍是没有月行的踪迹;
    赵布他一双断眉忽然再次蹙起,这不是月行的风格,月行这直来直往的那里来得如此多的变化,他的“破魔诀”迅猛如飞,急不可挡,但变化却不足,这一定是月天凡在作鬼!
    赵布他心里升起一些担忧来,他迎上去挥诀就轻松的接下了那些看上去威力无比惊人的乱石;
    可他那知道,这些乱石又在一触他的强大的“山河诀”的灵气表面时,乱石没有一点灵气存在,这触就已经化作了一片虚无。
    那片乱石里的灵气,竟是大妖洞口中一堆堆的散乱的一滩真正的碎石,不是月行的攻击,乱石中也是没有一点力量存在!
    赵布他的灵气掐成的“山河诀”在一触之下,他的灵识就已经清楚地感受到,这些飞击来的碎石只是一块块完全静止的石头;
    可这些散乱的石头是怎么让自己觉得这就是月行的攻击的呢?
    赵布他瞳孔又是一缩;
    这是因为他的灵识的误判啊;
    他发现自己的灵识居然会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怎么会呢?
    但这时的他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不太在意,他沉稳地先守着自身;
    这里只有一个重伤未愈的月行,还有一个只是金丹的月天凡;
    也只明靠着这玄月门的一些幻术而已;
    他们还真能翻了天去不成?
    赵布他仍然神情漠然,手挥处,六枚隐灵针向身周四处如电轻舞。
    扑,六枚隐灵针这时也发出了六声轻响,赵布他头顶处的山石已断,洞顶破开,一缕阳光直射赵布他双目。
    在身周绕行的针怎么可能击穿了头顶这坚固的大洞顶端的?
    赵布他这时也奇怪着;
    他只能看到刺目的阳光,随着无数的巨石从洞口里齐齐地飞进他的双眼。
    他无法视物,眼里充满碎石、阳光;
    沙滩;
    浅埋;
    赵布他这时却仍睁着眼,他要直视阳光;
    这是出现在赵布他眼前的情形;
    混乱!
    不过至少,赵布他在这一瞬间,再次掐诀,再次挥手;
    坚不可摧地“山河诀”凝天地元气于体表,这时他已经无法再像先前那般,随意挥舞六枚隐灵针。
    大妖洞府里的战斗还远没有到暂告一段落的地步,就在下一刻,无数道金黄色的飞剑,在赵布他灵识感应里,这金黄色的剑光是从地底那些不起眼的灰尘里激射而出,是在阳光中飞舞的尘。
    赵布他又是一个“山河诀”迎了上去,洞口中刺目的阳光刷地灭去,却又有更多的沙尘遮蔽着刺目的阳光;
    一片黑夜降临在赵布他身上。
    只是夜太黑,没有星光也没有灯火;
    于是本应清亮一片的巨洞竟是那般的黯淡;
    连飞来的金黄的剑光似也变成了黑色。
    赵布他站在夜色笼罩的黑尘里;
    可无论是他的体内,还是体外,连灵识所及处,也都是漆黑一片,即便是元婴期的感知再如何敏锐,而这一刻他的灵识也看不到任何画面了。
    赵布他惊觉无数剑光直飞本体;
    可他却没有了掐诀护体的时间;
    挥手六枚隐灵针全力向出手的敌人击去;
    大惊失色的他这时再也顾不上看敌人伤势如何,运灵气布满全身,全力向后退去。
    “扑”,仓促之下,月行的这一剑赵布他果然仍是没有接下来;
    一剑而过,赵布他的胸口处一道血痕自颈处直剖至丹田处;
    赵布他险险地就被劈成了两半;
    在重伤加惊恐之下,赵布他惨呼一声急向八气丹青门方向飞逃而去!
    这时的他也知道,月行与月天凡二人在一处,根本不是他能力敌的,二人的手段是他还不能理解的!
    这是月天凡的神术;
    月天凡领悟的四季变化;
    这神术运用着四季的规则,却影响了、改变了赵布他的感观与灵识,让他摸不清方向,看不清天地的方向;
    赵布他惨呼着飞逃,重伤的月行这时也又一次被赵布他的隐灵针透体而过。
    看着赵布他一路洒血飞奔,再一次受了几针所伤的月行也知道是追他不上的;
    恨恨的月行带着月天凡再次直冲向方府而来;
    到了方府,月行与月天凡对视了一眼,偌大的方府如今杳无人声,仿佛一座空府;
    月行放出灵识四处探去,直到探到了方家的内门所在,才发现还有人在,可这时的方府只有一百多人在了,原来满府的家人弟子,早已经逃的不知去向了。
    月行恨恨的咬了咬牙对月天凡说:“方家的人都逃得差不多了,只有内门还有些人在!”
    抬头看了看月天凡,月天凡也是双眉深皱,一双厚厚的嘴唇也抿在了一起,他眼里也明显的带着深深的失望!
    月行一皱眉,对月天凡说:“师叔祖,待我进去把他们全灭了在说!”
    月行正欲冲入将这人尽数灭去,然而一脸沉静的月天凡却伸手拦下了他。
    月天凡拦下月行,却冷冷地说道:“这方家要图谋我红月,方府内众人早也已经散去了,府内这时一定是方家神卫与方府内门众人,可只杀这几个人却没什么意思!”
    月行听着月天凡的话,打量了一下,他发现月天凡脸色又沉了下来,这才停下脚步,跟在月天凡身后;
    月天凡起身轻轻的跃入方府内,寻了一处偏宅,也不管地下的灰尘,只盘膝坐下,这才又淡淡地又开口接着说道:“杀这些人是没有什么意思的!”
    月行这时也随着月天凡跃进方府;
    听着师叔祖的话,月行细想了一下,果然杀这些人确实是很没有意思事啊!这些人杀了也是无聊得很,可不杀那不是更没趣了?难道就看着他们再四散而逃的?
    虽然那怕方砾阳,也是个杀着没甚意思的人;月行在想,这没意思也要杀啊!难道师叔祖坐在这里就会让这事变得有意思起来?
    “但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一定会来!”月天凡双眼有一丝光隐现着,看起来好像有些兴奋的样子!
    月行沉思,有意思的人会来,这个有意思的人是谁呢?
    即然师叔祖说有意思的人会来,那咱就等这个有意思的人吧;
    月天凡却不再说话了;
    两人就在方府大堂里,光明正大的盘坐着,一边恢复着元气;
    没等伤势恢复多少,月行就已经高兴的发现,师叔祖英明啊!
    果然他们还真没有白坐这几天,这不就等到了有意思的人了!
    月行发现,方天这时就从府外跃入府内,月行的灵识早就在方天一靠近府门时就发现了,他心里竟然也是一热,有趣啊,这事果然变得有趣起来!
    月行这时高兴着,有意思的人真的来了,师叔祖说的没错啊!不愧是师叔祖,月行带着仰慕的眼神看着仍自静坐的月天凡,等着月天凡的指示。
    月天凡也自兴奋着,他只是猜测,以方天的性子,怕是一定会来,这不坐着等这几天,不但没有意思的人都在呢,还等到了有意思的人。月行心想着,呵呵,方天啊,你来了吗?那我们就好好玩玩吧!
    方府的这件无趣的事儿,果然来了个方天就变的有意思了,可下一步呢?
    月行早就抑制不住兴奋了;
    月行再次将目光移向师叔祖时;
    月天凡这才轻轻的带着喜色的点了点头,月行这时才发现;
    本来是一件没意思的事,就这样等了几日,竟然一下子变得让他充满了期待了!
    于是月老魔他一边狂笑着,一边已经挺身站在方天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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