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花如意。”
    “不错,柳如烟。”
    “你不是一直跟随在宋王身边吗?”
    “是啊,难道宋王不要你了吗?”
    心灰意冷的柳如烟离开崆峒山后,金陵的婆家是不能再回去了。同样,江湖虽大,只要宋王存在一天,就绝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所以柳如烟一直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静心修炼也好,反省人生也罢,反正是不打算再涉足江湖了。曲曲折折一路来到西岳华山,并没有沿着进山的道路行走,而是选择了坎坷难行的谷底,意图在这里选择一处可以栖身的无人之处。
    可是,再没想到会在这人际荒凉的地方,遇到已经从武林中消失一段时间的天聋地哑兄弟二人。
    “奴家拜见两位大侠。”施礼之后,柳如烟转身就走。虽然自己留给武林的印象不好,眼前这两个人也不怎么样。尤其是在这样荒凉的地方,就更不能与之相处了。
    “呵呵,既来之则安之。”
    “哈哈,荒山野岭正好缺一个洗衣煮饭的娘们侍候。”
    兄弟俩一唱一和的话,顿时让柳如烟嗅到了一丝不详的味道。
    “两位前辈,奴家残花败柳不说,也是江湖中人人唾弃之人,恐难当洒扫之任。两位前辈还是另寻他人吧。”
    柳如烟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离开的速度。
    “慢来慢来。”
    “休走休走。”
    “相逢即是缘分。”
    “见面就是天定。”
    一前一后把急于要离开的柳如烟当在中间,天聋地哑注视柳如烟的目光中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
    “阿弥陀佛。柳家妹妹不必惊慌,想必柳家妹妹此来的目的也与我们兄弟一样。天下虽大,怕是难找你我立足之地了。”
    “无量天尊。姑娘何必妄自菲薄,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何不搭伙一起过完此生呢?”
    难得能听到这对兄弟正儿八经地说话,只不过分不清谁是天聋谁是地哑的柳如烟,却差点被两人不伦不类的花语给逗笑了。
    “两位前辈,奴家只是四处散心,不小心来到此处的。并非……。”
    “姑娘这就不应该了。”
    “是啊,明明是被宋王猜忌之后,天下已无栖身之所,才会前来的。”
    “是啊,名人面前何必撒谎呢?”
    “不该,实在不该。”
    “两位前辈又是因何而来?”
    “实不相瞒。”
    “被逍遥王吴峥逼迫不得不躲到这里来。”
    “逍遥王何时逼迫于两位前辈了?前段时间在崆峒山奴家并未看到前辈的身影。”
    “唉,一时不慎被暗神组织糊弄。”
    “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想却走到了今天这地步。”
    “试想吴峥将来会放过我们吗?”
    “就是,何必要等到大祸临头才知道回头呢?”
    柳如烟实在不愿意听这一对怪物胡言乱语了,可又实在打不过他们,自然也无法逃出这荒无人迹的山谷。怎么办呢?
    不等柳如烟想出什么对策,已经在天聋地哑的前后约束下,不得不跟随他们继续深入山谷,并来到了两人简简单单搭建起来的两间茅草屋前。
    虽说草屋十分简单,可是背靠悬崖绝壁,面临蜿蜒清澈的小溪,甚至草屋旁边都已经翻整出两块不大的天地。尽管现在已经是隆冬,却依然可以看出地里残留的,曾经种过蔬菜的痕迹。
    “两位前辈打算在此终老了吗?”
    “是啊。”
    “不然还能如何?”
    永远都是一人一句,柳如烟一时半会很难适应。
    “留下姑娘,并不单单是要姑娘与我们搭伙过日子。”
    “也是怕我们躲身于此的消息被泄露出去。”
    “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到小溪对面的山坡看看。”
    “那里是四位猎人的坟墓。”
    柳如烟明白了,天聋地哑的意思是,要么留下来与他们搭伙过日子,要么与那埋在对面山坡上的四个猎人一样,被天聋地哑杀死灭口。
    只是,没听说天聋地哑与吴峥有不共戴天之仇啊?即便是自己,先是把表妹铁凝出卖给柳史青,继而又三番两次欲置吴峥于死地,最后还不是被心善的吴峥给救了?
    “不知两位前辈何以如此害怕逍遥王吴峥?”
    “说不得。”
    “不可说。”
    既然逃不了,柳如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见两人各自一间茅草屋,柳如烟觉得有必要动手为自己搭建一间。只是她刚刚动手,就被天聋地哑给拦住了。
    “姑娘不必多此一举。”
    “是啊,姑娘看看哪一间比较中意就住哪一间好了。”
    没有从两人的目光中看到什么异样,柳如烟依言随便选择了一间,便走进去收拾起来。把身上带的换洗衣服从包袱里拿出来,默默换下身上数日来顾不上清洗的衣服,抱到小溪边,边洗边思索着对策。
    进谷时天色已是傍晚,等柳如烟洗完衣服,天聋地哑也已做好晚饭。勉强陪着二人吃了几口,柳如烟便借口身子劳乏进入草屋歪倒在树枝搭成的床上想着心事。
    当天色彻底黑下来,谷中呼啸的寒风从茅草屋四周钻入,柳如烟难免有些瑟瑟发抖。不得不盘腿做起来,希望借助练功以抵御深夜的风寒。
    可就在这时,门口挂着的用枯草编织的门帘一荡,一个人影已经站在了柳如烟所坐的床前。
    “前辈?!你……。”
    就算在白天也分不清谁是天聋谁是地哑,更不要说深更半夜黑灯瞎火了。
    “姑娘别怕,深山寒夜的,一个人怎睡得着。”说着就摸过来,一把把想要站起来的柳如烟给抱在了怀里。嘴里还继续说着:“多谢姑娘首先选了我,地哑感激不尽。”
    至此柳如烟才明白,兄弟俩让她选屋子是假,实际上是要她选人。选中谁的屋子,那么今晚自己就归谁。
    尽管柳如烟经历过的男人无数,可是在其打算回头时,如此被动地接受同样名声不好的天聋地哑,还是有些抵触,甚至是厌恶。
    于是,不由自主推搡地哑的动作中就带上了修为。
    “放肆,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顿时被惹恼的地哑随手点了柳如烟的穴道,三两下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后,毫不吝惜地骑了上去。
    被地哑一夜蹂躏,第二天还不得不为两人洗衣做饭。到夜里,又换成了天聋。从此,柳如烟便与天聋地哑在西岳华山隐秘的山谷中过上了一女两夫,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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