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同时上来的人,沐念初心里再次波动起来,他们不是连他所说的话都懒得听的吗?当下为什么还要这样维护于她,叫人看着算什么?
    韩念念还在此呢,韩丞冬当下这般作为,甚至再进来都没跟韩念念说上一句话,她心里会怎么想?
    “够了,你们之间爱怎么闹我管不着,王卫国想要拿我做人质是吧,你是看着我比你女儿稍微有点作用不成?可惜你错了。”
    沐念初忽然开口,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正好借着这个空子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表达,至少韩念念不会加深误会。
    “慕尧煊,我和方城前来是想好好跟你谈谈,你知道我在说的是什么事情,韩氏集团现在的局面始终是别人家的事情,就算你们是合作关系,也得在我要说的事情之后。”她接着说道。
    既然是要好好谈谈,在这里就算不得,在王卫国等人的面前,不是在给他们机会嘲笑慕尧泽?
    韩丞冬也很意外现在的沐念初能够说出这些话来,当时不管是韩氏集团的事情还是他自己的事情,沐念初都当成是自己的事情来处理,可是现在,处不处理都跟她没关系了。
    尽管他不会真的让沐念初做什么,可是听见这样的话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最近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可真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是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好,丞冬,你先做自己的事情,稍后我会回来的。”
    慕尧煊随意的说了一句,便率先走在前面,明明每一个眼神都有不经意的沐念初的身上掠过,似乎也就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注意到。
    韩丞冬点点头,看着几个身影离开视线之中,沐念初还是有些不舍的,可想到韩丞冬他们对现在的慕尧泽所做的一切,他们都能够做冷眼旁观的人,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就算是咬牙逼着自己,也不能够再插手M集团之外的事情,韩丞冬就算再不济,身边还有个杰克斯,这背后是有多大的势力,不用沐念初再帮着重复一遍。
    他们只是随便找了个韩氏集团附近的咖啡厅坐下,王卫国现在是亡命之徒,要是真的有些什么不如意,在韩氏集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好随时前往帮助。
    不管现在在沐念初心里的慕尧煊,还是她自己,就不相信能够真的看着韩丞冬再出什么事情。
    “说吧。”待服务员端上来几杯咖啡之后,慕尧煊便淡淡的说道。
    从进门沐念初就一直看着他,既然她不说话,他自然主动开口,总不能这样一直面对面的坐着。
    要是他们都不说话的话,方城同样只会选择旁观,关系好是一层,可这样严肃的情况下,身份还是得分清。
    “说什么,我想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吗?既然你希望从我口中亲自说出来,那我便如了你的心意。告诉我,你这都是在做什么,你们都是当我傻子吗?你是不是打算真的让尧泽为几年前的事情偿命。”
    沐念初喃喃开口,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毕竟还是她主动前来找寻的答案。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当初父亲对你对我如何,真相不知则以,可现在明明知道,却还要我当做不知道吗?”慕尧煊直接回答。
    “尧煊……”
    “叫我慕董事长!”
    方城听见刚刚开口,顿时便被慕尧煊的气势将话压住。
    “方城,你可一直都是我父亲身边的人,他给与你的恩惠是你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吧,现在难道因为一段时间跟慕尧泽的相处,就变得像李万星已养成了墙头草了?你也要劝说我放过他。”
    慕尧煊接着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那么无论所面对的是谁,绝对不能给与任何的希望。
    “好,慕董事长,呵!”方城回答着,同时冷笑一声,这是多久没叫出这样的称呼,现在的慕尧煊果然是变了。
    “正是因为这么长的时间一直在跟慕尧泽相处,我才知道,其实他骨子里的心并不坏,想想在慕家被烧的时候,还是现在你认为是仇人的人在关键时候率先接受了你。不管当初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样一股脑的将一切断定,那跟一心想要复仇的薛霓裳有什么区别。”
    “李万星的话真的就那么可信?先前是慕家的人,几年后可以马上变成秦氏集团的人,当时你我都不在老爷子身边,或许连慕尧泽都不是清楚自己是被陷害的。”
    听着方城的话,这是沐念初自己都没想到的,一心只想着找慕尧煊,只要慕尧煊不追究那么慕尧泽就没事了,现在才幡然醒悟。
    是啊,要是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慕尧泽做的,然而那家伙甚至自己都没察觉,一口在慕尧煊面前直接承认,这不是自取灭亡?
    “可笑,没人能因为杀父之仇还能平淡不管的,至于你们想要怎么想我不管。念初,感情分很多种,慕尧煊不能只忠于自己的爱情。
    父母的养育之恩大如天,若是你也因为我们之间的爱而要求我不再过问这件事情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两件事情不是同样的性质,我不会放弃,同样不会放弃你,我无从选择。”慕尧煊冷着说道。
    这意思是,不管是慕尧泽的命还是沐念初的人,他都要尽收手底,话还说的这么直接,难不成真的是以为自己在这座城市已经无人能敌了,狂妄成这般模样?
    “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关道,慕尧煊,我就不信,没有你的帮助,我什么也做不了!这次哪怕是赔上我的性命,你明明知道尧泽当初对我的恩德,我不可能不管,最终谁生谁败,就看看是不是不想要的结果就成。”沐念初率直回答。
    还能如何,可是慕尧煊首先说的那般无情的,既然他都不在乎这些,沐念初自然要表达清楚自己立场。
    谁能想到,两人本来以为经过了身边的朋友的这些事,便真的能够修成正果了,谁知道兜兜转转的,他们之间再次以为慕家的事情隔绝开来,这一次,似乎两人再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尽管是这样,慕尧煊还是不愿意放弃。
    她尽量让自己的泪水不落下来,至少现在在慕尧煊的面前,分开也要有尊严,从来都是慕尧煊对不起她的多,不想继续在两人即将对立的时候还让他看见自己的软弱。
    是啊,尽管相比起来软弱到不行,沐念初也不愿意再低头。
    慕尧煊无话可说,心里说不清道不明有多少无可奈何,看着对面的人隐忍的样子,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这么多年都一直在坚持的爱情,忽然之间走了上不归路,似乎回到了当时慕廉松的葬礼上一般,他们永远只能对视,是能远远地看着彼此,心中万般无奈,只得自己品尝。
    说好的今后要好好的在一起,要生很多孩子,这些承诺,今生还有兑现的可能吗?
    沐念初难道还能回到慕家跟慕尧煊生活在一起的吗?
    想到家里的香怜,出门前自己的嘱咐,慕隐诺一口一声念初妈妈,就算有千百个理由,现在也抵不过慕尧煊心里想要除掉慕尧泽的借口,到底是什么原因。
    谈判到此结束,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出了咖啡厅,沐念初的步子便渐渐开始迟疑,慕尧煊顿了顿,还是直接去往韩氏集团。
    至少现在沐念初的身边还有方城,他不会让沐念初出事的,然而手头上所正在做的事情,只有尽快结束,才能跟沐念初解释清楚,但愿上天不要抹杀这个可能。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沐念初算是彻底死心里,没人看见,泪水还是没出息的掉落,原来金钱和势力,真的可以比感情重要。
    “好了,其实这些都是我们率先就该想到的结果,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别人你的对手看见你的软肋,咱们本来就是比较弱势的一方。”方城只能尽力安慰。
    看见今天慕尧煊的所作所为,就是他也想要上去揍一顿出气,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冲动。
    现在要是连他都没了自由,沐念初就真的是只能看着他们的已知结局缓慢到来,力不从心,还不得被折磨死?
    “我知道,只是我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他的性格还是这样冷血,是啊,你说咱们明明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要奢望着能够改变,非要亲眼看见这些,将自己伤的足够彻底了才愿意相信。
    这样无论对于我还是他来说,都是再一次的伤害,我还非得要经历这样的伤害。”门沐念初喃喃的说着。
    心里就像针扎一样,却已经感受不到了痛,满是麻木,他们之间的的伤痛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结束。
    要真是这样的话,作为人真的太可悲了。
    特别是女人,一辈子只能尝受这些,除非无情无欲,男人是不是从来都不会将这一切看的那么重要,才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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