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正好来了了断
二舅被王氏拖上车走了，常氏要追过去被三娘拉住：“娘您做什么去？”
常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二舅二舅母俩人怎么料理的来？你外公外婆可是被土匪绑了，这一宿一天的还不知受了什么罪呢，他们年纪大了怕经不住，娘得去瞧瞧。”
三娘：“娘，您还真当是土匪把外公外婆绑了不成？”
常氏一愣：“你不是把银票都给你二舅母了吗，还能有假。”
常三：“大姐，您别着急了，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假的，富贵欠了赌坊的赌债还不清，人家要剁他的手脚，腊月二十二那天王氏才撺掇了娘来闹，没拿着银子自然不甘心，又想出这么一招儿来，爹娘为了他们的大孙子，什么荒唐事儿不能答应，别说假装绑票了，就是要他们的命说不准都乐意。”
葛老大：“你是说，这土匪绑票是假的。”
常三点点头：“自然是假的，只不过，三丫头你这么痛快就给了王氏银子是为啥？”
三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给银子，怎么能引出幕后之人？”
二娘道：“三丫头你不说是假的吗，怎么又出了幕后之人？”
四宝道：“二姐您想想常富贵什么样儿，便这绑票是假的，也绝不是他能想出来的？”
常氏忙道：“不是王氏母子做的还能是谁？莫非真是土匪？三丫头，你快把话说清楚，倒是怎么回事儿？可急死我了。”
三娘：“娘您别着急，咱们青州可是冯伯伯治下，最是安稳，连个劫道儿都没有，哪来的土匪，而跟二舅母有勾结的，只可能是王家人。”
王家人？常氏：“王家那哥俩不是早跑没影儿了吗，哪还有人？”
三娘：“娘，跑了又不是死了，早晚得回来。”
常三：“三丫头，你是说这事儿是王大发王大有干的，那可坏了，这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娘：“娘，小舅，我知道外公外婆是老家儿，可这样糊涂的老家儿，不受些罪，是绝不会明白过来的，若一味糊涂下去，今天的事儿只是个开头儿，后头还有更麻烦的呢，他们不是疼常富贵吗，常富贵不是他们的宝贝孙子吗，就得让他们看个清楚明白 ，他们宝贝孙子是要银子，还是认他们的老命？”
常氏：“可是，你外公外婆真有个好歹儿怎么办？”
三娘：“娘，放心吧，无论是王大有王大发还是常富贵都不傻，这次讹成了银子，外公外婆在他们眼里就是摇钱树， 就算不会好好伺候，也绝不会伤了二老。”
常三：“三丫头，真这么着岂不是后患无穷。”
三娘：“小舅放心，那银票上我让德叔做了手脚，无论去哪家分号支取银子，兴和立马就会报官，王大有王大发即便拿了银票也没用，拿了这一万两银票，他们就吃定了牢饭，连同上回的罪过，这兄弟俩这辈子都甭想出来。”
常氏：“你越这么说我越是不放心，怎么也得去看看。”说着让人备车，两口子上车往常家村去了。
三娘拦不住只得跟了去，一家子哗啦啦都去了常家村。
直接奔着村头那片野林子去了，到了林子边儿上，就见围着好些乡亲，三娘一家子过去，就瞧见常富贵疯了一样，拿着把明晃晃的刀子抵在他奶奶脖子上，浑身酒气冲天，眼珠子都红了，瞪着他爹娘：“ 拿银子来，要不然我一刀攮死我奶奶。”
他身后常老爷子直挺挺坐在地上，腿儿走不了了，握着拳头捶地嘟囔着：“畜生，畜生啊……”
二舅气的脸色铁青，可就是不敢上前儿，怕常富贵一激动，真一刀子攮死他奶奶。
王氏这会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主意是自己俩兄弟出的，大发大有在外头过不下去了，听见常记的名声，眼热的不行，偷着跑了回来，给王氏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王氏家来跟公婆一商量，常家二老糊涂的没边儿了，一听能帮着大孙子想都没想就应了，趁着富贵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的时候，弄了个假现场，讹了常记一万两银子。
王氏把银子拿过来，还美滋滋的想着分呢，谁知她两个兄弟一见银票眼都绿了，一把抢过去就跑了，常家老爷子冲过去拦着，被王大发踢了一脚起不来了。
银票没了，常富贵的赌债还不了，想到被剁手跺脚，一急起来哪还顾得什么，就知道他奶奶的命能换来银子，直接掏出刀子来抵着他奶，跟他爹娘要银子。
这番动静闹得大，惊动了村子里的人，出来围着指指点点，却知道常二一家子糊涂，若是上手帮忙，没准还帮出不是来，所以都在旁边看热闹，没一个上手的。
常二也没法子，只能絮絮叨叨的道：“你个畜生，你奶奶白疼你了，你如今拿刀子指着你奶奶，你个畜生，畜生……”
王氏：“富贵乖，把刀子放下，哪是你奶奶……”
常富贵：“你给我银子，我就放。”
王氏：“娘哪来的银子，有话好说，你先放下刀子再说。”
常富贵：“我不管，你去常记要去，常记有的是银子，别说一万，十万也拿的出。”
三娘进来正好听见这句，笑了：“常富贵，几年不见，你还真是越来越蠢了，活该被你两个舅舅骗，你说的不错，常记有的是银子，别说一万十万就是一百万银子，也拿的出来，可我常记的银子是给聪明人使的，不是给蠢货花的，你常富贵要的话，一个大子儿都别想。”
常氏一听慌了，三丫头这些话不是火上浇油吗，忙要上去拦她，被丈夫拽住小声道：“三丫头做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常富贵一见三娘愣了愣，才认出来，前头的记忆太深刻，一见三娘便忍不住有些惧怕：“你，你，不给我银子，我就一刀攮死我奶奶。”
三娘嗤一声乐了：“常富贵，我起小就瞧不上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你就是个没胆儿的脓包儿，你要是今儿真敢一刀子攮死你奶奶，我还说不准高看你一眼了。”
常富贵：“你，你别，别激我……”
三娘：“我激你做什么，我说的是大实话，而且，你口口声声用外婆的命要挟常记要银子，也不想想外婆最偏心的是你，最疼的也是你，为了你这个常家的大孙子，儿子闺女，外孙外孙女统统都不认了，我葛三娘是个买卖人，买卖人从不做亏本生意，我凭什么掏这么多银子买你奶奶的命，这买卖可划不来，再有今儿不妨给你撂句实话，我可是打早就盼着我娘小舅跟外公外婆断绝往来呢，什么亲爹亲娘，在你这个混账孙子跟前儿都是狗屁，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刀两断的拎清， 偏偏我娘跟小舅舍不下，你这一刀子攮下去，正好来个了断。”
二舅被王氏拖上车走了，常氏要追过去被三娘拉住：“娘您做什么去？”
常氏：“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二舅二舅母俩人怎么料理的来？你外公外婆可是被土匪绑了，这一宿一天的还不知受了什么罪呢，他们年纪大了怕经不住，娘得去瞧瞧。”
三娘：“娘，您还真当是土匪把外公外婆绑了不成？”
常氏一愣：“你不是把银票都给你二舅母了吗，还能有假。”
常三：“大姐，您别着急了，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假的，富贵欠了赌坊的赌债还不清，人家要剁他的手脚，腊月二十二那天王氏才撺掇了娘来闹，没拿着银子自然不甘心，又想出这么一招儿来，爹娘为了他们的大孙子，什么荒唐事儿不能答应，别说假装绑票了，就是要他们的命说不准都乐意。”
葛老大：“你是说，这土匪绑票是假的。”
常三点点头：“自然是假的，只不过，三丫头你这么痛快就给了王氏银子是为啥？”
三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给银子，怎么能引出幕后之人？”
二娘道：“三丫头你不说是假的吗，怎么又出了幕后之人？”
四宝道：“二姐您想想常富贵什么样儿，便这绑票是假的，也绝不是他能想出来的？”
常氏忙道：“不是王氏母子做的还能是谁？莫非真是土匪？三丫头，你快把话说清楚，倒是怎么回事儿？可急死我了。”
三娘：“娘您别着急，咱们青州可是冯伯伯治下，最是安稳，连个劫道儿都没有，哪来的土匪，而跟二舅母有勾结的，只可能是王家人。”
王家人？常氏：“王家那哥俩不是早跑没影儿了吗，哪还有人？”
三娘：“娘，跑了又不是死了，早晚得回来。”
常三：“三丫头，你是说这事儿是王大发王大有干的，那可坏了，这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娘：“娘，小舅，我知道外公外婆是老家儿，可这样糊涂的老家儿，不受些罪，是绝不会明白过来的，若一味糊涂下去，今天的事儿只是个开头儿，后头还有更麻烦的呢，他们不是疼常富贵吗，常富贵不是他们的宝贝孙子吗，就得让他们看个清楚明白 ，他们宝贝孙子是要银子，还是认他们的老命？”
常氏：“可是，你外公外婆真有个好歹儿怎么办？”
三娘：“娘，放心吧，无论是王大有王大发还是常富贵都不傻，这次讹成了银子，外公外婆在他们眼里就是摇钱树， 就算不会好好伺候，也绝不会伤了二老。”
常三：“三丫头，真这么着岂不是后患无穷。”
三娘：“小舅放心，那银票上我让德叔做了手脚，无论去哪家分号支取银子，兴和立马就会报官，王大有王大发即便拿了银票也没用，拿了这一万两银票，他们就吃定了牢饭，连同上回的罪过，这兄弟俩这辈子都甭想出来。”
常氏：“你越这么说我越是不放心，怎么也得去看看。”说着让人备车，两口子上车往常家村去了。
三娘拦不住只得跟了去，一家子哗啦啦都去了常家村。
直接奔着村头那片野林子去了，到了林子边儿上，就见围着好些乡亲，三娘一家子过去，就瞧见常富贵疯了一样，拿着把明晃晃的刀子抵在他奶奶脖子上，浑身酒气冲天，眼珠子都红了，瞪着他爹娘：“ 拿银子来，要不然我一刀攮死我奶奶。”
他身后常老爷子直挺挺坐在地上，腿儿走不了了，握着拳头捶地嘟囔着：“畜生，畜生啊……”
二舅气的脸色铁青，可就是不敢上前儿，怕常富贵一激动，真一刀子攮死他奶奶。
王氏这会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主意是自己俩兄弟出的，大发大有在外头过不下去了，听见常记的名声，眼热的不行，偷着跑了回来，给王氏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王氏家来跟公婆一商量，常家二老糊涂的没边儿了，一听能帮着大孙子想都没想就应了，趁着富贵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的时候，弄了个假现场，讹了常记一万两银子。
王氏把银子拿过来，还美滋滋的想着分呢，谁知她两个兄弟一见银票眼都绿了，一把抢过去就跑了，常家老爷子冲过去拦着，被王大发踢了一脚起不来了。
银票没了，常富贵的赌债还不了，想到被剁手跺脚，一急起来哪还顾得什么，就知道他奶奶的命能换来银子，直接掏出刀子来抵着他奶，跟他爹娘要银子。
这番动静闹得大，惊动了村子里的人，出来围着指指点点，却知道常二一家子糊涂，若是上手帮忙，没准还帮出不是来，所以都在旁边看热闹，没一个上手的。
常二也没法子，只能絮絮叨叨的道：“你个畜生，你奶奶白疼你了，你如今拿刀子指着你奶奶，你个畜生，畜生……”
王氏：“富贵乖，把刀子放下，哪是你奶奶……”
常富贵：“你给我银子，我就放。”
王氏：“娘哪来的银子，有话好说，你先放下刀子再说。”
常富贵：“我不管，你去常记要去，常记有的是银子，别说一万，十万也拿的出。”
三娘进来正好听见这句，笑了：“常富贵，几年不见，你还真是越来越蠢了，活该被你两个舅舅骗，你说的不错，常记有的是银子，别说一万十万就是一百万银子，也拿的出来，可我常记的银子是给聪明人使的，不是给蠢货花的，你常富贵要的话，一个大子儿都别想。”
常氏一听慌了，三丫头这些话不是火上浇油吗，忙要上去拦她，被丈夫拽住小声道：“三丫头做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常富贵一见三娘愣了愣，才认出来，前头的记忆太深刻，一见三娘便忍不住有些惧怕：“你，你，不给我银子，我就一刀攮死我奶奶。”
三娘嗤一声乐了：“常富贵，我起小就瞧不上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你就是个没胆儿的脓包儿，你要是今儿真敢一刀子攮死你奶奶，我还说不准高看你一眼了。”
常富贵：“你，你别，别激我……”
三娘：“我激你做什么，我说的是大实话，而且，你口口声声用外婆的命要挟常记要银子，也不想想外婆最偏心的是你，最疼的也是你，为了你这个常家的大孙子，儿子闺女，外孙外孙女统统都不认了，我葛三娘是个买卖人，买卖人从不做亏本生意，我凭什么掏这么多银子买你奶奶的命，这买卖可划不来，再有今儿不妨给你撂句实话，我可是打早就盼着我娘小舅跟外公外婆断绝往来呢，什么亲爹亲娘，在你这个混账孙子跟前儿都是狗屁，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刀两断的拎清， 偏偏我娘跟小舅舍不下，你这一刀子攮下去，正好来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