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正好考验考验
王贵媳妇儿忙道：“哎呦，这可是想不到的好事儿，你们哥俩先回去，等我男人家来我就让他去找你们。”
王家哥俩：“那弟妹可别忘了。”
王贵媳妇儿：“放心吧，这么样的大好事哪能忘了啊，我男人知道以后不定多欢喜呢。”送着王家哥俩出去，王贵媳妇儿一回屋就道：“果然让你说着了，这俩真没打好主意，这是来挖墙角来了，想着让你去给他们家做芝麻糖去？”
王贵儿：“媳妇儿，你说这王家哥俩真能给双倍的工钱吗。”
王贵媳妇儿眉毛一竖：“亏你还是个老爷们，见了这点儿钱就动心了，跟你说就冲王家的人性，别说双份工钱就是金山银山咱也不能去。”
王贵儿：“媳妇儿你别生气，我，我就随口一说，没想着去。”
王贵媳妇儿：“这样的心思都不能有，你想想常掌柜跟三姑娘怎么待咱的，要是再有歪心，可是天大五雷轰。”
王贵忙道：“没，没动歪心，可是媳妇儿青州铺子里有二十多个伙计呢，咱不动心思，却不能保着别人不动心思。”
王贵媳妇儿：“那你赶紧往葛家村去给三姑娘跟常掌柜报个信儿去。”说着把褡裢往丈夫脖子上一套催着他走了。
王贵到葛家村的糖作坊的时候三娘已经回家了，好在常三在，便跟常三说了这事儿，常三一时也没了主意，忙家来寻三娘。
三娘正看在灶房帮着二娘做酒曲子呢，农经上记载的酿酒法子，也是需要用酒曲发酵，所以制作酒曲便是酿酒的第一道工序。
三娘也是头一次见人做酒曲酿酒，故此十分好奇，便凑过来帮忙，二姐果真已经把做酒曲的步骤背的烂熟于心，一步一步都十分清楚。
二姐做的是麦曲，从炒黄，簸，择，磨，泡水，溲曲，作曲，刺孔，培菌，曝干，贮藏……虽后面几道工序还没有进行，但前头几道已经非常顺畅，这么看起来，再过几个月就真能酿出酒了，万事开头难，即便不知道做出来的酒如何，只要能做出来以后便可以逐步改进，酿出美酒的日子便指日可待了。
姐俩正忙活着，常三一脚迈了进来：“三丫头，王贵来了，说王家那哥俩去他家，说让他去青州的铺子做工，许给他双份的工钱。”
二娘把三娘手里的家伙接过去：“你赶紧跟小舅说正事儿去，这边儿用不着你了。”不由分说把三娘推了出来。
三娘去院里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挪了板凳来跟小舅坐了：“王家这哥俩还有点儿脑子，先头我倒小看他们了。”
常三：“三丫头，你还怎么还夸上他们了，赶紧说咱怎么应对吧。”
三娘：“小舅您着什么急啊，咱糖作坊的工人都是分成几拨干的，除非王家都挖走一个，才能做出来，不然挖走了也没用。”
常三：“要是王家都出双份的工钱，这事儿真难保，我看王贵这小子就有些动心了，这还是咱们前头没追究他的错处，他念着恩情呢，若是换个人说不准就去了。”
三娘：“就算去了也不怕，糖的品质高低除了麦子的质量还有麦芽出青的程度，这个步骤我不是一直都是小舅跟爹亲自把关吗，之所以留这手就是防着被人挖墙脚呢，毕竟财帛动人心，就算咱们对工人再好，也挡不住人的贪心，这下也好，正好考验考验咱家这些伙计，哪些人忠心以后可以重用，这么一试便试出来了，相当于王家哥俩给咱们常记选拔人才了，咱们还得谢谢他们呢。”
常三愣了愣：“三丫头你不是气糊涂了吧，他们都来挖咱的墙角了，还谢他们？”
三娘：“小舅只要咱的买卖干大了，以后这种事儿多着呢，王家哥俩这手段根本算不上什么，如今咱家这些伙计工人都是以后在常记独当一面的骨干，若是被这么点儿蝇头小利就挖走，将来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早些发现才能避免日后更大的损失。”
常三：“那依着你的意思就由着王家哥俩随便挖了。”
三娘点点头：“随便挖，小舅您也不用担心，这三只脚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可有的是，而且，咱也得让伙计们知道，咱常记大门是永远开着的，想走的随便，可走了想回来就难了，经这一回事儿也让大家伙心里有个数，看看是为了图眼前这点儿蝇头小利而背信弃义合适，还是把眼光放长远了划算。至于王贵，动心是人之常情，只要来报信了，就说明他脚跟儿没站歪，小舅不如提拔他一下，让他管些事儿，如此一来，他便会死心塌地的在常记待着了。”
常三：“三丫头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心眼子呢。”
三娘眨眨眼：“小舅这就是念书识字的好处啊，书看多了，见识就多，见识多了，心眼也就多了。”
常三一听看书识字脑袋都疼忙道：“作坊那边儿正忙着，小舅先过去了。”忙着跑了。
看着小舅的身影转眼就没影儿了三娘不免好笑，大娘出来道：“你这丫头就会欺负小舅。”
三娘：“我跟小舅最好了，哪会欺负小舅。”
大娘担心的道：“要是王家把咱家的工人都挖了去，咱家的作坊不就没人了吗，那么多订单可怎么办？”
三娘：“大姐您不用操心这些，要是王家哥俩有这样的魄力，早发财了，哪还用等到这会儿？而且，二舅母那个样儿，就能看出王家都是些什么人了，这样的人成不了事儿的，也就做些不是人的事儿恶心恶心别人罢了。”
再说王家哥俩，这边儿等到天快黑了也不见王贵来，心里着急只得又跑了一趟，仍扑了空，问了王贵媳妇儿也说不知道。
哥俩从王贵家出来，王大有道：“大哥，我瞅着这王贵根本不是没回家，是成心躲咱们哥俩呢，莫非是不信咱们哥俩会给他双份的工钱？”
王大发：“不信拉倒，咱们找别人？”
王大有：“咱王家村可就俩在常记做工的，王贵不去，另一个一早就跑去葛家村了，人影子都见不着，还能找谁啊。”
哥俩正说着忽的王大发瞧见前头眼睛一亮：“王贵不去也有人，前头不是来了吗？”
王大有看过去，见前头不远搭车回娘家的锁子娘，正提着包袱跳下牛车，估摸是瞧她那病歪歪的娘来了。
锁子娘是他们王家村嫁出去的，家里头穷的王家村都数得着，因为穷日子过怕了，锁子娘有些爱占小便宜，要是给锁子双份的工钱，就算锁子不乐意，锁子娘也必然会答应，而且，他们听王贵说过，锁子是常记的老人儿，葛家村的糖作坊跟青州的铺子都待过，要是能把锁子挖过来可比王贵顶用多了。
想到此，哥俩忙迎了上去大宅胡：“这不是大姑吗，一向倒少见了，瞧着可发了福，想来是我锁子兄弟有出息，家里的日子好了。”
锁子娘瞥了他们一眼：“这天可都快黑了，你们哥俩不回家在外头转悠什么。”
王大发：“我们哥俩要是不出来转悠哪能碰上大姑，听说锁子兄弟在常记做工呢。”
锁子娘立马警醒起来：“你们哥俩忙把，我得赶紧家去瞧瞧。”说着就要走，王家哥俩哪能让她走呢，忙拦住道儿。
锁子娘脸掉了下来：“你们哥俩怎么着，这是不想让我过去啊？”
王大有：“大姑您别恼，我们哥俩有好事儿跟您商量，大姑消息灵通想来知道青州常记那铺子如今归了我姐，我姐又托付给了我们哥俩，打算开个富记糖铺子，也卖芝麻糖，我们哥俩可不是常三儿那抠门的，才给那么点儿工钱，只要来我们富记的都给双份工钱儿，大姑说这是不是好事儿？”
王贵媳妇儿忙道：“哎呦，这可是想不到的好事儿，你们哥俩先回去，等我男人家来我就让他去找你们。”
王家哥俩：“那弟妹可别忘了。”
王贵媳妇儿：“放心吧，这么样的大好事哪能忘了啊，我男人知道以后不定多欢喜呢。”送着王家哥俩出去，王贵媳妇儿一回屋就道：“果然让你说着了，这俩真没打好主意，这是来挖墙角来了，想着让你去给他们家做芝麻糖去？”
王贵儿：“媳妇儿，你说这王家哥俩真能给双倍的工钱吗。”
王贵媳妇儿眉毛一竖：“亏你还是个老爷们，见了这点儿钱就动心了，跟你说就冲王家的人性，别说双份工钱就是金山银山咱也不能去。”
王贵儿：“媳妇儿你别生气，我，我就随口一说，没想着去。”
王贵媳妇儿：“这样的心思都不能有，你想想常掌柜跟三姑娘怎么待咱的，要是再有歪心，可是天大五雷轰。”
王贵忙道：“没，没动歪心，可是媳妇儿青州铺子里有二十多个伙计呢，咱不动心思，却不能保着别人不动心思。”
王贵媳妇儿：“那你赶紧往葛家村去给三姑娘跟常掌柜报个信儿去。”说着把褡裢往丈夫脖子上一套催着他走了。
王贵到葛家村的糖作坊的时候三娘已经回家了，好在常三在，便跟常三说了这事儿，常三一时也没了主意，忙家来寻三娘。
三娘正看在灶房帮着二娘做酒曲子呢，农经上记载的酿酒法子，也是需要用酒曲发酵，所以制作酒曲便是酿酒的第一道工序。
三娘也是头一次见人做酒曲酿酒，故此十分好奇，便凑过来帮忙，二姐果真已经把做酒曲的步骤背的烂熟于心，一步一步都十分清楚。
二姐做的是麦曲，从炒黄，簸，择，磨，泡水，溲曲，作曲，刺孔，培菌，曝干，贮藏……虽后面几道工序还没有进行，但前头几道已经非常顺畅，这么看起来，再过几个月就真能酿出酒了，万事开头难，即便不知道做出来的酒如何，只要能做出来以后便可以逐步改进，酿出美酒的日子便指日可待了。
姐俩正忙活着，常三一脚迈了进来：“三丫头，王贵来了，说王家那哥俩去他家，说让他去青州的铺子做工，许给他双份的工钱。”
二娘把三娘手里的家伙接过去：“你赶紧跟小舅说正事儿去，这边儿用不着你了。”不由分说把三娘推了出来。
三娘去院里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挪了板凳来跟小舅坐了：“王家这哥俩还有点儿脑子，先头我倒小看他们了。”
常三：“三丫头，你还怎么还夸上他们了，赶紧说咱怎么应对吧。”
三娘：“小舅您着什么急啊，咱糖作坊的工人都是分成几拨干的，除非王家都挖走一个，才能做出来，不然挖走了也没用。”
常三：“要是王家都出双份的工钱，这事儿真难保，我看王贵这小子就有些动心了，这还是咱们前头没追究他的错处，他念着恩情呢，若是换个人说不准就去了。”
三娘：“就算去了也不怕，糖的品质高低除了麦子的质量还有麦芽出青的程度，这个步骤我不是一直都是小舅跟爹亲自把关吗，之所以留这手就是防着被人挖墙脚呢，毕竟财帛动人心，就算咱们对工人再好，也挡不住人的贪心，这下也好，正好考验考验咱家这些伙计，哪些人忠心以后可以重用，这么一试便试出来了，相当于王家哥俩给咱们常记选拔人才了，咱们还得谢谢他们呢。”
常三愣了愣：“三丫头你不是气糊涂了吧，他们都来挖咱的墙角了，还谢他们？”
三娘：“小舅只要咱的买卖干大了，以后这种事儿多着呢，王家哥俩这手段根本算不上什么，如今咱家这些伙计工人都是以后在常记独当一面的骨干，若是被这么点儿蝇头小利就挖走，将来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早些发现才能避免日后更大的损失。”
常三：“那依着你的意思就由着王家哥俩随便挖了。”
三娘点点头：“随便挖，小舅您也不用担心，这三只脚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可有的是，而且，咱也得让伙计们知道，咱常记大门是永远开着的，想走的随便，可走了想回来就难了，经这一回事儿也让大家伙心里有个数，看看是为了图眼前这点儿蝇头小利而背信弃义合适，还是把眼光放长远了划算。至于王贵，动心是人之常情，只要来报信了，就说明他脚跟儿没站歪，小舅不如提拔他一下，让他管些事儿，如此一来，他便会死心塌地的在常记待着了。”
常三：“三丫头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心眼子呢。”
三娘眨眨眼：“小舅这就是念书识字的好处啊，书看多了，见识就多，见识多了，心眼也就多了。”
常三一听看书识字脑袋都疼忙道：“作坊那边儿正忙着，小舅先过去了。”忙着跑了。
看着小舅的身影转眼就没影儿了三娘不免好笑，大娘出来道：“你这丫头就会欺负小舅。”
三娘：“我跟小舅最好了，哪会欺负小舅。”
大娘担心的道：“要是王家把咱家的工人都挖了去，咱家的作坊不就没人了吗，那么多订单可怎么办？”
三娘：“大姐您不用操心这些，要是王家哥俩有这样的魄力，早发财了，哪还用等到这会儿？而且，二舅母那个样儿，就能看出王家都是些什么人了，这样的人成不了事儿的，也就做些不是人的事儿恶心恶心别人罢了。”
再说王家哥俩，这边儿等到天快黑了也不见王贵来，心里着急只得又跑了一趟，仍扑了空，问了王贵媳妇儿也说不知道。
哥俩从王贵家出来，王大有道：“大哥，我瞅着这王贵根本不是没回家，是成心躲咱们哥俩呢，莫非是不信咱们哥俩会给他双份的工钱？”
王大发：“不信拉倒，咱们找别人？”
王大有：“咱王家村可就俩在常记做工的，王贵不去，另一个一早就跑去葛家村了，人影子都见不着，还能找谁啊。”
哥俩正说着忽的王大发瞧见前头眼睛一亮：“王贵不去也有人，前头不是来了吗？”
王大有看过去，见前头不远搭车回娘家的锁子娘，正提着包袱跳下牛车，估摸是瞧她那病歪歪的娘来了。
锁子娘是他们王家村嫁出去的，家里头穷的王家村都数得着，因为穷日子过怕了，锁子娘有些爱占小便宜，要是给锁子双份的工钱，就算锁子不乐意，锁子娘也必然会答应，而且，他们听王贵说过，锁子是常记的老人儿，葛家村的糖作坊跟青州的铺子都待过，要是能把锁子挖过来可比王贵顶用多了。
想到此，哥俩忙迎了上去大宅胡：“这不是大姑吗，一向倒少见了，瞧着可发了福，想来是我锁子兄弟有出息，家里的日子好了。”
锁子娘瞥了他们一眼：“这天可都快黑了，你们哥俩不回家在外头转悠什么。”
王大发：“我们哥俩要是不出来转悠哪能碰上大姑，听说锁子兄弟在常记做工呢。”
锁子娘立马警醒起来：“你们哥俩忙把，我得赶紧家去瞧瞧。”说着就要走，王家哥俩哪能让她走呢，忙拦住道儿。
锁子娘脸掉了下来：“你们哥俩怎么着，这是不想让我过去啊？”
王大有：“大姑您别恼，我们哥俩有好事儿跟您商量，大姑消息灵通想来知道青州常记那铺子如今归了我姐，我姐又托付给了我们哥俩，打算开个富记糖铺子，也卖芝麻糖，我们哥俩可不是常三儿那抠门的，才给那么点儿工钱，只要来我们富记的都给双份工钱儿，大姑说这是不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