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孩抱着孩子连呼带叫冲进了杨进宝的家,偏赶上杨进宝已经起来,正在院子里打太极。
    “进宝哥,不好了!不好了!救人啊,小蕊不见了,呜呜呜,哇哇哇……。”二孩进门就哭,扑通!冲杨进宝跪了下去。
    “你说啥?小蕊没了?”杨进宝吃了一惊。
    “是啊,昨天晚上我被人打晕在了厕所,醒过来小蕊就没了,一定跟麦花一样被人掳走了,救人啊,求你赶紧救她……!”二孩哭哭啼啼,把夜个儿晚上发生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
    “二孩你起来,小蕊姐不会串门子去了吧?”杨进宝疑惑地道。
    主要二孩太紧张媳妇,就怕她出危险,女人说不定去了饲养场,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我找过了,没有,老鼠洞都找过了,也没找到,进宝哥,你行行好啊……。”二孩坚信媳妇是被人掳走的,他被打晕就是最好的证明。
    正在他哭哭啼啼的时候,院子里来了一大帮人,都是娘娘山的群众。
    一个说:“进宝,小蕊没在饲养场。”
    另一个说:“进宝,小蕊姐也没串门子,我在村里踅摸个遍,也没找到她的踪迹。”
    杨进宝探口气:“别找了,他跟麦花一样,被人绑了……。”
    “谁?是谁绑走了小蕊,老子跟他拼了!”二孩咬牙切齿道。
    “一定是洪亮跟高飞,不会是别人!”
    “为啥啊?高飞跟洪亮为啥要绑走小蕊?”二孩问。
    “为了钱啊,他俩要逃走跑路,缺少盘缠,所以想跟我要钱。”杨进宝一眼就看破了那两个鸟人的诡计。
    他跟洪亮心照不宣,互为知己,洪亮能想到的,全瞒不过他的眼睛。
    同样,他可以想到的,也瞒不过洪亮,两个人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伯仲之间。
    “小蕊,小蕊!你一定不要出事啊,老天爷,求求你救救我媳妇吧……。”二孩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没过一会儿,大孩也来了,同样哭哭啼啼。
    麦花是他刚结婚的妻子,小蕊是自己兄弟媳妇,现在,兄弟两个的老婆一起被人弄走,可谓踏天大祸。
    大孩跟二孩每人抱一个孩子,到了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全都眼巴巴瞧着杨进宝。
    杨进宝说:“你俩瞧我有个毛用?准备钱吧,洪亮随时都可能来勒索信。”
    “进宝,那要准备多少钱?”大孩问。
    “五百万吧,再高了估计高飞跟洪亮也拿不走。”杨进宝黯然回答。
    “可我俩没那么多钱啊?只有几十万。”大孩发愁地道。
    “放心,钱我出,你们俩先回去,我一定会把麦花嫂跟小蕊救出来。”目前杨进宝只能劝,让他们哥俩别慌张。
    果然,吃过早饭,杨进宝就命人准备了钱,五百万现金整整装了一个旅行箱。
    接下来就是等了,慢慢等着勒索信的到来。
    可是等啊等,盼啊盼,足足等两天,洪亮的勒索信仍旧没有到来。
    等来的反而是春桃失踪的消息。
    第三天的早上,小学校的老师根生同样哭哭啼啼来到了杨进宝的家,跟他哭诉道:“进宝,我媳妇也不见了,夜儿晚上被人绑走了……。”
    春桃的失踪绝不是偶然,因为她早就是高飞跟洪亮袭击的第二个目标。
    这俩小子终于再次冲春桃下手了。
    单单是麦花跟小蕊,分量不够,加上春桃就可以勒索杨进宝更多的钱。
    所以,昨天晚上后半夜,两个无赖又下山了,直奔村南的小学校而来。
    走出山洞的时候,他俩故伎重施,把麦花跟小蕊一起捆绑,还是利用大石头堵住了洞口。
    两个女人被捆绑,她们的力气小,封堵石洞的石头比较大,足足三四百斤,她俩根本移不开,所以俩小子走得比较放心。
    他俩还是后半夜一点多来到的小学校,进去了从前的打麦场。
    小学校就修建在打麦场上,当初,杨进宝为了给山里孩子提供良好的学习条件,把打麦场一分为二,北面一半是教室跟校园,南面一半成为了操场。
    操场的边缘位置,仍旧有很多麦秸,堆积如山。
    他俩上去麦秸山,居高临下,观察学校里的一举一动。
    目前,学校里没别人,只有根生一个老师跟春桃居住。
    自从根生和春桃结婚以后,女人就从山神庙里搬出来,跟丈夫一起住进了学校的办公室。
    他俩的感情很好,亲亲我我如胶似漆,春桃幸福了,三十多岁竟然娶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处男,根生年轻力壮,每天晚上都能带给女人无尽的欢乐。
    洪亮跟高飞爬上麦秸山的时候,发现根生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男人已经备课完毕批改完了作业,正在跟媳妇忙活。
    春桃和村子里其他的女人一样,正在抱着男人喊炕,嘴巴里咿咿呀呀,声音从窗户里传出来,十分飘渺,动人魂魄。
    洪亮一瞅,在麦秸垛上就激动起来。
    高飞也使劲咽口唾沫,感叹不已。
    从前,他是喜欢春桃的,而且在县城的酒店差一点就得手了,都是狗曰的杨进宝,把老子一顿胖揍,踹成了残废。
    最近更倒霉,干脆被麦花一剪子给弄断了命根,直接成了太监。制住了凶猛,跟个废人没啥分别。
    我咋恁命苦?瞧见女人也不能人道了,活着还不如死了。
    虽然他的生理不行,可心里还是有需要的,当瞅到根生办公室的窗户上,两条人影抱作一团,上下运动的时候,这孙子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心跳也加速起来,呼吸急促。
    “洪亮,咱啥时候动手?”高飞问。
    他有点迫不及待,之所以跟着洪亮胡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杨进宝当初跟他过不去,想报复。
    既然已经穷途末路,干脆跟着洪亮一错到底。
    “等等,还不到时候。”洪亮说,这孙子同样某个地方硬了,脸红脖子粗。
    “那要等到啥时候?”高飞问。
    “咋着也要等到人家完事儿吧?要不然忒残忍了。”洪亮的心眼不错,担心吓得根生阳、痿不举。
    最主要是目前进去危险性大,必须等到他俩忙活完毕,力气用尽,呼呼熟睡的时候,猛然闯进去,才能事半功倍。
    洪亮是聪明的,他善于利用机会,也善于创造机会,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手,必然成功。
    可他俩低估了根生和春桃的能力,办公室里一对夫妻竟然忙起来没完没了,一直鼓捣两个半小时,直到凌晨三点才完事儿。
    那时候,办公室的灯光才熄灭了。
    洪亮抬手一招,冲高飞吩咐:“可以了,动手!”
    于是,两个人一起从麦秸垛上出溜下来,直奔学校的围墙靠拢过去。
    墙头翻过去很容易,学校里没有狗,他俩很顺利就靠近了办公室的门。
    洪亮拿出一把刀子,一点点撬开了门栓,高飞抡一根棒球拍,随时准备袭击。
    嘎巴,门栓一响,再轻轻一推,屋门就开了。然后两个小子一起鱼贯而入。
    “不许动!别动!举起手来!”他俩进屋就是一声大喝。
    第一声没管用,炕上俩人根本没搭理他俩,主要是春桃和根生太累,做俯卧撑两个半小时,铁人也受不了,根生已经抱着女人睡着了。
    第一个睁开眼的是春桃,女人吓一跳,赶紧问:“谁?”
    根本看不清楚,因为洪亮的手里拿了一把强光手电,光线晃得女人睁不开眼。
    春桃觉得有贼闯进了屋子,赶紧跳起来反抗,可是已经晚了,旁边的高飞抡起棒球拍,当!一棍子打中了女人的后脖颈子。
    春桃没明白咋回事儿,就晕死了过去。
    根生听到大喝声,也翻身坐起来,揉揉眼问:“咋了,谁呀?”
    没等大男孩脑袋扭过来,高飞手里的第二棍子又到了,咣!同样把根生也打晕了。
    现在是一男一女,红果果倒在炕上,全都不动了。
    洪亮拿出一个麻袋,往春桃的身上一罩,把女人装了进去,然后抓起女人的衣服,扛起麻袋就走。
    高飞还担心根生冻着,帮他盖上了棉被,走的时候关闭了屋门,防止冷风钻进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这么做,绑架归绑架,勒索归勒索,不能瞧着根生冻死。
    事情就这么顺利,两个人成功绑架了春桃,再次上了山。
    天色黎明时分,终于开到了山洞,扑通!洪亮将麻袋仍在稻草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喘气。
    想不到春桃这么重,女人最近心情好了,发福了,十分丰满,足足一百多斤。
    三十多里地背下来,差点累死个人。
    春桃脑袋上的麻袋脱落了,显出一头齐耳短发,旁边的小蕊跟麦花一瞅,立刻明白,春桃也被这俩丧心病狂的混蛋绑了过来。
    “啊!春桃姐,咋是你?咋是你啊……。”两个女人赶紧扑过来,查看春桃的伤势。
    春桃没受伤,就是脖子后面红红的,好在高飞那一棍不严重,只是把她打晕了。
    女人听到了好姐妹的呼喊,终于清醒,慢慢睁开了眼。
    仔细一瞅,她看到了麦花跟小蕊,也瞅到了高飞跟洪亮。
    “啊!这是哪儿啊?你们几个咋在这儿?”女人迷惑不解。
    “春桃姐,咱们被绑架了,是洪亮跟高飞绑了咱们。”小蕊哭诉道。
    “啥?他们俩混蛋?”春桃一听,猛地从麻袋里跳了出来,指着洪亮的鼻子就骂:“你个混球,到底想干啥?”
    哪儿知道刚刚跳起,后面的高飞就拿一条绳子,将她的手臂束缚了,再次捆绑。
    洪亮站起来冷冷一笑:“春桃姐,小蕊,你俩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乡亲之情,要怪就怪杨进宝,是他把我给逼上了绝路……。”
    “洪亮!你无耻!真是无耻!你不是人!!”春桃一边挣扎一边骂。
    洪亮说:“你骂吧,反正就这样了,我是破罐子破摔!识相的就老实跟我配合,让我拿到钱跑路,不识相的,你立马就会吃亏,小心我和高飞把你们三个先贱后杀,再贱再杀!!”
    他在威胁三个女人,可哪儿知道麦花根本不怕,女人胸口一挺,怒道:“洪亮,有本事你就过来贱,不贱,你就不是朱木匠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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