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传闻中杀了自己老爸的徐向北,路明亮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的厌恶与愤怒,他的双手轻轻一抬,示意所有人安静。
    路明亮在家族中看来有几分地位,显示出了他的威信力,灵堂里安静了下来。
    他冷漠地问道:“你来这里有何贵干?来捣乱?”
    徐向北慢慢地向路遥踱去,眼睛紧紧地盯着路遥,让路遥很害怕,她紧紧地抓着一个表亲的衣服,像个受到恐吓的孩子,缩在那人的身后。
    “我跟路京云不是朋友,可以说是敌人,敌人死了,我有点空虚过来拜祭他,最重要的是想替他抓到凶手。”
    路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因为刚才被徐向北打倒受了伤,没有处理伤口,额头仍然残留着鲜血,衣服也被撕坏了,模样狼狈不堪。
    他憎恶地指着徐向北:“呸,不要脸,你就是凶手,还贼喊捉贼。你以为你找人顶罪,就能逃脱法律的惩罚了?就算你能逃掉法律的制裁,却逃不过我们路家的惩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我今天就为我云叔报仇。”
    说完,路洪猛地掏出一只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徐向北。
    珍尼见路洪用枪指着徐向北,她也紧张地拔枪对准路洪:“路洪,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冲动,只要有人犯罪了,一定逃不掉法律的制裁,你要相信法律。”
    灵堂里的路家亲戚子弟各人表情不一,有人投过来佩服的眼神,有人则暗暗替路洪不值,也有人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徐向北笑了:“太可笑了,你口口声声称我是凶手,你脑子是进屎了,我今天来这儿,就是要找出真正杀了路京云的凶手,这个凶手在跌打酒里下了迷药,再用刀刺死了路京云,从伤口看,是路京云很亲近的人做的,而不是我这个敌人。”
    面对路洪的手枪,徐向北熟视无睹,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路洪吓得大喝道:“不要乱动,你敢乱动,我就开枪了。”
    徐向北掏出了那只跌打酒的瓶子,高高地举起来,对路洪说道:“路京云跟我打架,被我砸了几球,伤了筋骨,才会用这瓶跌打酒,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在这里面下了曼陀罗花的粉沫,曼陀罗花在中药材中,用来做麻药的成份,能让人沉睡,致幻,四肢无力,所以他功力再高,也挡不了有人给他一刀,而刺了他一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面对徐向北的质问,路洪脸色惨白,焦急地为自己争辩:“你在狡辩,你想混淆视听,大家不要相信他。”
    “你一直称我是凶手,就是想转移注意力,让大家以为我这个外人是凶手,让我当替罪羊,你反而能逃脱罪责,是不是?”
    “不是,云叔对我恩重如山,我们还是亲戚,我怎么可能会杀他。”
    场中多了一些置疑的眼神,路洪天天跟在路京云身边,受到重用,多少招来一些妒嫉,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徐向北说的有点道理,路洪是老爷子身边最亲近的人,还真有机会下手。”
    “不可能,他是老爷子亲侄子,对他那么好,老爷子死了,对他没有好处,他为什么要杀老爷子?”
    这些窃窃私语,传到了路洪的耳朵里,让他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持枪的手,不住地哆嗦起来。
    见有人开始相信自己话了,徐向北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你们想不想知道,谁是凶手,给我一个小时,我保证给你们一个清清楚楚的答案,也还我自己一个清白。”
    路明亮眉头微皱,他淡淡地说道:“路洪哥,你放下枪,有话好好说,究竟谁是凶手,会水落石出的,你不要着急。”
    路洪将枪收了起来,珍尼也松了口气,她瞪了徐向北一眼,不明白,面对枪口,徐向北还泰然自若,就不怕人家开枪?
    徐向北早有准备,他一手高举着瓶子,一手已经握住了铁球,只要路洪有任何扳动扳机的动作,他的铁球会抢先出击。
    路洪轻轻地跪在了路京云的棺材前,泪流满面:“叔啊,我没用,杀害你的人就站在你的灵堂上,我却不能替你报仇,我真没用啊,叔,路洪对不起你,没能照顾好你,让你遭到恶人的毒手。徐向北,我给你一个小时,让你证明你自己的清白,过了一个小时,就是我们同归于尽的时候。”
    徐向北一脸不屑地扫了眼路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没用。”
    路明亮双手抱胸,站在徐向北面前,语气无比坚定:“既然你说,给你一个小时,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要是你能帮我们抓到凶手,我路明亮欠你一个人情,否则,我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徐向北淡淡地笑了,路明亮沉着冷静,是个人物,比那个冲动的路洪要强多了。
    徐向北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看着庄园大门口,喃喃自语:“她也应该来了,这出戏,就我一个人没法演啊。”
    紧挨着徐向北的珍尼,一直为徐向北担心着急,不明白徐向北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疑惑地问道:“什么演戏?你什么意思?你是在骗他们?”
    灵堂外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一位穿着黑色犀皮夹克,扎着马尾的美女走了进来,美女脖子上,手腕上全是刺青。
    徐向北笑了:“我可爱的风铃妹妹,你终于来了,今天你要是不来,我恐怕就要陪葬了,你看他们全都围着我呢。”
    看着风铃走进灵堂,路洪一脸地疑惑,他认出来了,风铃是船上的一名服务员,因为平时穿着工作服,看不出风铃是个美女,更不看到她雪白粉颈里的刺青。
    风铃淡淡地笑道:“你可真麻烦,我越是不想见到你,又不得不见你,你就不能消停一次吗?”
    珍尼眼中闪过一缕妒嫉的眼神,向风铃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珍尼。”
    风铃非常勉强地,轻轻地握了下珍尼的手,她知道珍尼是警察,一个杀手对警察可没有任何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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