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故,南天霸没料到,忙不迭地往外吐那厮,一脚踩在地上软绵绵滑溜溜的毛毛虫上,往地上摔去,樊俏俏本来还想借用下南天霸的身体,也没想到南天霸会自己先倒。
    南天霸实实在在地摔在了地上樊俏俏重重地摔压在他的身上。
    “啊——!”
    肘部撞到花坛边的砖块上,掀掉一大块皮。传来一阵巨痛,南天霸今天运气太差了,他痛得喊出声来。他明白自己这下伤得不轻……
    樊俏俏赶紧扶起南天霸,“哎呀!南大人你流血了……”
    南天霸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因为嘴里传来一股强烈怪味,好一通呕吐……南天霸泪流满面,一抬头,典韦就站在面前。
    “南副洞,您怎么啦?”
    “我没事……”南天霸坐在长廊的石凳子上,调整气息,富含白茅花的仙蜜疗效确实了得,就在典韦和樊俏俏的眼皮底下,南天霸肘部的伤口很快愈合。
    “典大哥,你找我有事吗?”睁开眼睛的南天霸见典韦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诧异地问道。
    典韦私底下收了南天霸的二百万的神州币后,早就打定主意把自己仕途跟南天霸绑在了一起。这些天来,尽心尽责地守在南天霸的边上,但始终保持着距离不让他看到自己,以免影响南天霸的正常生活。
    “南副洞,三号办公大楼的伯嚭楼长求见。”
    “不见……等等,你说的是伯嚭吗?让他到花厅等我。”
    南天霸突然想起,就是因为这个没有一句实话的伯嚭,自己和唐林昆才来到连竹子都开雄花的绳宫。
    穿着一身崭新薄绸夏袍的伯嚭,头发油汪汪的,梳得服服帖帖。看样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见到南天霸来到花厅,他赶紧起身行了个鞠躬礼。
    “南副洞,在下献计来了。”伯嚭见南天霸脸色阴沉,察言观色是伯嚭的强项,他干脆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南天霸故意没有接他的茬,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南副洞,还在为巴洞主的事烦恼吧?”
    南天霸还是没有回答。
    “我有个办法能抓到凶手……”
    南天霸终于忍不住了,把烫手的茶杯放下,“伯楼长,请指教!”
    “指教谈不上,我只是不忍南副洞为了此事贵体欠安。既然天庭的巡检司不管侦缉凶手这事,我们可以自己来干。”
    “伯楼长在人界干过禁暴士的活吗?”南天霸假装不知伯嚭的底细,好奇地问道。
    “不,不……”
    伯嚭连连摇手:“南副洞,您忘了我们升天洞是什么地方了吗?”
    “什么地方?”
    “我们升天洞每天过往的各色人才不下数万,什么样的侦破高手找不到呢?”
    南天霸心头一震,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自己所在县里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就是位破案高手。升天洞过往的准仙里,应该会有此类特种人才路过。
    “伯楼长,这事既然是你提议的,就让你来办怎么样?”
    “没问题……”
    伯嚭一会打开手里的纸扇,一会又合拢,有些得意地把玩着。
    “这事不宜公开,就你我知道就行了,你遴选到恰当的人选后,直接带到四号院来。”南天霸特意吩咐道。
    “这个自然,南副洞,我办事您尽管放心……在下还有几句忠言,不知南副洞愿不愿意听?”
    “请讲——!”南天霸知道,伯嚭刚才那建议只是一块敲门砖,伯嚭找自己另有目的。
    “南副洞,您大难临头了。”伯嚭突然很严肃地说道。
    “此话怎讲?”
    “南副洞,您难道不知西门庆、吴用、高汉民他们八位副洞主每天晚上都在聚会吗?”
    “知道啊!他们也来请过我,我身体欠佳,才没有去……”南天霸故作轻松说道。
    “南副洞,您太善良了,你现在是第一副洞主,觊觎您位置的人多了……”
    “哈哈——!”
    南天霸突然放声大笑,“伯楼长,谢谢你的提醒,我才不稀罕这第一副洞主的位置,谁有兴趣,尽管拿去就是。”
    “既然南副洞如是说,那我就先告辞了。”伯嚭站了起来。
    “伯楼长,刚才咱们说定的那事别忘了,我等你回音。”
    “那是自然……”
    伯嚭走了好久,南天霸坐在花厅里又傻傻地呆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樊俏俏过来扶他回到卧室。
    ……
    夜幕降临,南天霸躺在樊俏俏怀里,辗转反侧怎么都合不上眼,“不行,樊俏俏,我如果什么都不做,我就真的完蛋了。我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已经睡了。”
    南天霸幻成一只萤火虫,飞了出去,一直到西门庆住的二号院,花厅里传来喧闹声,南天霸飞到窗棂上,花厅里的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这分明就是一赌窟。
    高汉民副洞主叼着香烟,眼睛被烟雾熏得直流眼泪,只见他把烟用舌头推到嘴角,手里的两张扑克牌被他捏出水来了。
    能看见的这张牌是8,再来张8是不可能了,已经看到下张牌的花色也是黑桃。要是10还有救,要是9最多7点,而那个坐庄的西门庆已经开了一个全红的7点在那了。
    高副洞用大拇指一点点掀开上面这张牌,一排花色出现了。
    “10,10……”已经输得只剩口袋的吴用,扯着沙哑的公鸭嗓替高副洞喊阵。因为只有高副洞这把赢了,他才有可能从他手里借个千八百的,继续战斗。要是高副洞又输了,大家都清笼袋,今天就没了翻本的机会了。
    坐庄的西门点了根香烟,看着这帮赌友们,心里暗暗发笑,老子赌钱时,你们还穿开档裤呢。
    西门庆今天怀里揣着的神州币还没动,桌上的五,六十万块神州币已经被他收得差不多了,就剩高副洞压在天门的这八千个神州币了。
    西门庆见吴用喊得起劲,这姓高的又半天没有开牌,有些不耐烦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朝高副洞手上的牌吹过去。
    “我吹。”
    一使劲,西门庆油亮的脑门更加地锃光瓦亮。
    高副洞正睁大了眼睛,在看牌中间有几个花色,突然见西门庆出此恶招,迅速往左一躲,那股烟吹偏了。
    吹中就麻烦了,中间吹掉一颗花色,10就变成9了。
    “我躲。”
    高副洞一说话,早已经熄灭的香烟屁股掉在了桌子上。
    西门庆还想吹,高副洞赶在西门庆再次使坏前,猛一掌把牌拍在了桌子上。
    “黑桃10——!”
    高副洞跌回凳子上,用手擦了擦汗,“西门兄,你吹呀,你今天不把袋里的神州币全部交出来,你休想拍屁股走人。”
    吴用兴奋地把西门庆前面的神州币统统揽到高副洞前面,替他整理好。
    “汉民,汉民……”吴用不断地向高副洞使眼色,就差伸手讨了。
    高汉民快速点了两千递给吴用,掏出一只墨水笔在汗涔涔的手臂上记了个数,“六千了,明天记得还我。”
    高汉民的左手臂上记满了一排排黑乎乎的数字,都是赌场上的一些帐目来往。数目不多,但挺刺激人的眼球的,起到了很好的有借有还的警示作用。
    “老吴,你今天把高副洞的两只手臂都记满,今天就大发了。”边上同样输得七荤八素的几个副洞主九十九步笑一百步。
    “乌鸦嘴,看我等下轮到坐庄怎么收拾你们。”吴用手里刚有点现金流水就想到溪水潺潺了。
    轮到吴用做庄,高副洞上了趟茅房,也就一泡尿功夫,回来时候,吴用坐庄的五百神州币又被西门庆那叠厚厚的神州币给吸过去了。
    又轮到高副洞坐庄,他娴熟地把这副只有40张,去了jqk还有大小王的扑克牌洗了一遍,放在桌子中间。
    “通天门!西门兄,今天你就把嫂子压上,我都接了。”
    高汉民把桌上的一万四千个神州币全都放在了牌的后面,还掏出了口袋里的皮夹,压在那叠钱上面。
    “等下不够赔,跟我取神州币去,我家还有十几万。”又是一句唬人的话。
    西门庆虽然输了刚才那一把大的,但今天毕竟还有几万进账,所以心情还是好得不得了,现在一见高副洞这付架势,他知道今天真正的好戏才开演,桌面上除了他,其他人已经没有多少现金了。他和高副洞,总有一个人会拿走另外一人的全部神州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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