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八戒继续道:“黑罗刹那么厉害,应该不是变作一个张道士,然后大费周章地跟朱武师这么一介凡夫俗子兜圈子吧?想要得到朱武师,直截了当地抓他便是。”
    “我没说张道士一定是黑罗刹啊!我是说千里追光粉跟黑罗刹有关系。因为根据仙家典籍记载,千里追光粉就是黑罗刹制造出来的,而拥有千里追光粉之人,也就是这个张道士,搞不好是黑罗刹的信徒之一。”
    “如此看来,我孙子朱三凶多吉少啊!那你还让他独自一人去面见张道士?这不是羊入虎口嘛,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哦,不,是送身子。”
    “你个臭猪啊,你丫满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张道士要他的身子,就必须是要真想跟他嘿咻嘿咻吗?此要非彼要啊!”玉兔敲了敲八戒的榆木脑袋。
    “要他的身子,难道不是要跟他……啪啪啪吗?”八戒拍了拍手,发出啪啪之响。
    坐在一旁一直凝神静听的破如再也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汗颜地边走边说道:“徒儿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你们这些大人说的话,简直不能听了,太污了,我的天呐……”
    “切……”八戒见破如走了,不以为然地耸了下肩,继续饶有兴致地与美丽的玉兔聊着大人的话题。
    “我的亲八哥,我怀疑呀,那张道士恐怕是想要夺走你乖孙子强壮的身子才是真,而想要跟他啪啪啪是假!”
    说完,玉兔给八戒做了一番她的推理。
    这个张道士是个健身狂,说明对肉身的强壮程度要求很高,很希望得到一个强大的肉身,他来到朱三武馆,跟朱武师切磋,其用意就是想近距离地看看朱武师的肉身。他还尝试抓住机会去摸朱武师的骨骼、肌肉,希望感觉一下这个肉身的骨骼架构是否跟他张道士的骨骼架构相符。如果相符的话,他就可以通过换头术,跟朱武师进行交换,并做到脑袋与肉身成功配型。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达到夺取朱武师的肉身的目的。
    “因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张道士的身高、体型跟朱武师都差不多,朱武师去张道士家负荆请罪时,会看到张道士的脖子上也会有一圈草莓印。而且,在第七天,也就是四天之后的半夜三更,张道士会来硬闯朱三武馆,在两人的脑袋即将掉落之际,进行换头术,从而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玉兔道。
    “呵呵呵……”八戒忽然笑了。
    “哥,你笑什么啊?”玉兔不解。
    八戒道:“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跟朱武师交过手,我一个脚绊子,就把他摔个狗吃屎。这朱武师纯粹就是中看不中用,肉身好看,身体素质其实并不好。那张道士身体素质说不定比朱武师的还要强呢!要是真比朱武师强,他要换头夺取朱武师的身子,就给他夺取好了!”
    “哦,那就等朱武师回来后,我们一并问问他吧!”
    快到晚上的时候,朱武师十分沮丧地回到武馆。
    “爷爷,那张道士今天一天都不在家啊,我一直等到天擦黑,都没见着他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不见我,还是怎么回事?”朱武师道。
    八戒想了想,也能理解,那张道士如果也种了一脖子的草莓印,肯定不想让朱武师看到,即便是在家里,也会让朱武师吃闭门羹,不会开门见面的。
    那么,要确认的信息,就只剩下另外两个了。
    其一,张道士的身型与朱武师是否差不多。其二,张道士的身体素质如何,又是否极为痴迷于强壮的肉身。
    朱武师道:“张道士身型与我基本相似,只是肌肉不够我粗大,但是你们也知道,我是空有一身漂亮的肌肉,但多年的打拼落得满身伤,都是内伤。现在的我,风湿骨痛关节痛,胸闷气短肾亏空,还有腰椎间盘突出,鼻子不通,眼睛模糊,坐骨神经痛……”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玉兔听着朱三的叙说,头都横摇了起来,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八戒笑着看了一眼玉兔,那意思好像说:“我说得没错吧,朱武师这副身板,也就外表好看,但骨子里着实是虚得不能再虚了。”
    “哎呀,这个张道士的肌肉没你粗大,但是身体内部一定比你强壮健康得多吧?”玉兔问朱武师道。
    “那是当然!只不过我从来没跟张道士说过我有这么多内伤而已。我一个开武馆的,如果逢人就说我的身子多么虚,那就是自砸招牌啊。”朱武师道。
    看来,这个朱武师在关键时刻,也不是那么糊涂的。
    “哈哈哈……我的孙儿啊,那我就要给你道喜了!”八戒鼓掌大笑,乐不可支。
    “喜从何来啊?”朱武师一头雾水。
    “这你就别管了,三天之后,就见分晓!”八戒神秘道。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三天之后,夜半子时。
    天空乌云密布,月明星稀缺不见五指,苦雨绵绵,凄清寒冷。寒风呼啸,鬼泣神嚎,朱三武馆内,愁雨裹着尘沙,在狂风中颤栗地瑟瑟发抖,似乎在下一刻就撑不住要倒塌似的。
    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八戒、玉兔和破如都离了朱三武馆,在武馆外街对面的一个酒楼里吃着夜宵,喝着小酒,生怕打扰了今晚即将要“登门拜访”的张道士的“雅兴”。
    对朱三武馆内的情况,三人只用灵识密切关注着那里的情况,防止中途有什么别的异变。
    而此刻的朱三,则按照八戒的计划,乖乖地躺在床上假寐,但其实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如十五个人挑水似的,心乱如麻,胆战心惊。
    “爷爷说给我道喜,今晚真会天降喜事吗?我怎么感觉今晚不是喜事,是丧事呢?”朱三艰难地自语道。
    此时的朱三,脖颈已经烂得不像样了,脑袋摇摇欲坠,就几根筋骨连着,随时都有可能断头了,说个话都费劲。
    此时,一个黑影已经悄悄地来到了武馆大门台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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