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先入为主的绝对正义
陆玄的一句话，无疑让姜忠国和姜晓雯都非常吃惊！毕竟都是在警局干了这么多年的，对于各种不同类群的人还是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的。
而像马志鸿这种常年游走在法律边缘，还时不时跨过红线的不法分子，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交代了？
姜忠国回过神来立刻伸手拿过材料，仔细的翻看起来：“大陆，到底什么情况，他把我们想要调查的事情都招了？”
“不，事情和我们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他招供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盘算，他知道世佳酒店需要有一些餐点配方，所以就主动将这个生意要到了手里。然后他派手下人去以低价强购配方，再转手高价卖给欧阳澈从中间赚取差价……换句话说，他的意思就是欧阳澈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行为。”
陆玄的话还没说完，姜晓雯这边就立刻拍案而起：“这不可能！他肯定是在撒谎！”
这话引得姜忠国眉头一皱：“小雯，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先入为主的看待任何案件，你明显是受到了李晋龙的影响，下意识的相信了李晋龙的话认为欧阳澈和这案子有牵涉。”
“……”姜晓雯闻言满脸义愤，但当下却没有开口反驳，而是打算先听听自己老爹和陆叔叔这两位局长的看法。
“大陆，你怎么说。”姜忠国继续审查着笔录头也不抬的问道。
陆玄皱了皱眉头仔细思索了一番才开口叹道：“不好说！按照以往我们对马志鸿这类人的经验来说，这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这种人赚得就是投机取巧的钱！欧阳澈作为一个大投资商，不会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去找到更专业更高级的厨师，餐点配方之类的，也不是没有足够的金钱去收购买断……”
“嗯……”姜忠国点了点头：“话是不错……但是就如你说的，照我们对马志鸿这种人的经验来说，他是会这么老实的把罪责自己担了么？”
一句话顿时让姜晓雯刮目相看，当下急忙『插』口道：“对啊！马志鸿这些人就是地痞无赖，如果他不是得到了许诺的好处，不是和欧阳澈有交情，怎么可能自己把罪责担下来，更不可能这么老实就招工了！拖下去或者把脏水全泼给欧阳澈才是他这种人本该有的表现才是！”
“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姜忠国没好气的白了姜晓雯一眼：“我只是提出另一个可能『性』！但并不代表就一定是正确的！也很有可能马志鸿不敢得罪欧阳澈所以才选择乖乖招供不是么？”
“那……那也算是欧阳澈威胁了马志鸿吧？如果没有这些压力的话？马志鸿干嘛这么老实交代！”姜晓雯忿忿不平道。
“是么？”姜忠国放下笔录抬头正视着姜晓雯：“我问你……如果现在我们抓捕那个孔平，你觉得他会说自己是在帮李晋龙做事么？同样也会是选择自己担下来吧？”
“……”这一下，姜晓雯倒是无言以对了。
陆玄点了点头：“确实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这下难办了……”
也不怪陆玄觉得难办，毕竟之前从姜晓雯口中知道了李晋龙的计划后，他们也是从侧面看到了有关欧阳澈和世佳酒店的不法行为。本来的计划是打算借机一锅端，就算动不了李晋龙和欧阳澈，也要趁机把马志鸿和孔平这两方地方黑『色』势力一网打尽的……
但现在马志鸿这里却先招供了！这无疑让案件的继续调查变得麻烦了。毕竟如果采纳了马志鸿的供词，等于就要给案件画上句号了。接下来就不能再以调查强制交易罪为由头去对欧阳澈进行调查，而李晋龙和孔平那边也会因为市局的行动而放弃接下来的行动，换句话说李晋龙和孔平也动不了了……
至于什么扫黑的行动，真能把孔平扫出来的话那才叫见鬼了！孔平这种人穿上西装那也是个合法的正规公司老板呢，无凭无据的……谁能把他怎么样？
姜晓雯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下也是紧咬红唇：“哼，这下好了！你们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本来我和李晋龙都商量好的，只要有他的力量持续干预，欧阳澈就不可能安稳下来！但你们这样一动，等于最后只拿到了一条小鱼！”
“小雯！”姜忠国愤怒的猛拍桌案：“你身为一名刑警，怎么能跟李晋龙那种人做这些勾当！难道你想把自己搭进去么？我现在倒真觉得你应该辞职了。”
“我怎么和李晋龙那种人勾当了！李晋龙怎么了，他是……”姜晓雯刚要脱口而出说出李晋龙的另一层身份，但当下却又刹住了车。
显然，自打知道了百里凰的真正身份后，即使姜晓雯再怎么讨厌李晋龙的『性』格，也还是将李晋龙归到了百里凰那一边，并且认为李晋龙是国安局的人！否则当初李晋龙为什么会配合百里凰对付严家呢？
所以在姜晓雯的心里，李晋龙虽然不是一个很有正义心的人，但他做的事情往往都真的很有成效！当初她和市局多少次想要拿下严家的违法证据都不能得逞，但李晋龙和百里凰一出手，就直接把世佳一锅端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姜晓雯虽然表面上对李晋龙没什么好脸『色』，但其实心里却很佩服他的手腕，也开始慢慢相信李晋龙这样亦正亦邪的手法才是最能解决一些违法问题的。
可以说，其实从李晋龙和百里凰通过特殊手段拿下严家之后，姜晓雯的绝对正义之心就变得有些动摇了！她开始觉得对付一些有能力有身份的违法者，始终还是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的，否则就像她当初那样跟没头苍蝇似的瞎干根本动不了严家一根汗『毛』！
这一次就是如此，姜晓雯在见到李晋龙之前，虽然也是察觉到了一些问题，但却从来没有把自己管辖区内的几宗混混闹事的治安案件联系到欧阳澈强买强卖餐点配方之上！
而当李晋龙点出这个问题，她再去调查之下，才将这一些问题全部串联起来……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欧阳澈财大势大，那些小店家又怎么敢将这件事曝光出来？更何况这中间还有其他人在替欧阳澈出面，等于根本没有实证！没有任何证据将混混们的捣『乱』和店家的被敲诈跟欧阳澈本人联系起来，试问就算是市局出动人马，又该如何继续调查下去？
就好像现在，马志鸿自己一个人全兜住了，他是要伏法了，可欧阳澈呢？市局现在拿什么理由继续去查欧阳澈？
但李晋龙就不同，李晋龙很无耻！这一点不假，他让孔平纠集了那些被强买强卖的店家，以他和孔平以及媒体为后台，直接让这些店家将目标直指欧阳澈！有社会舆论的关注再加上店家哪怕是空口无凭的一口咬定，也足够让欧阳澈陷入舆论漩涡，而在这种社会影响力之下，警方才有足够的底气去直接针对欧阳澈进行调查……
可现在呢？自己的老爹不屑于李晋龙为伍，出手对孔平的势力也进行打压，以至于李晋龙和孔平停止了行动，欧阳澈面临的压力立刻减少了一半。市局这边又因为马志鸿的‘老实招供’而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想要进？马志鸿已经招供，如果采纳他的供词，案件就要定案结束，不可能再对欧阳澈金兴调查！想要退？难道要面对现有供词视而不见？可那又能如何，马志鸿已经到了配合审查的时限，如果不采纳他的供词，就只能把他放了！但这无异于鱼游大海，想要再抓，可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因为李晋龙肯定不会再相信市局，也就不会再配合造势搅浑水，这种情况下别说什么大鱼，小鱼小虾都不会再抓到了……
思前想后之下，姜晓雯更是愤愤不平：“哼，这就是你们两位要的结果是么？只要大鱼在，小鱼永远抓不尽，这样你们也就一直有用武之地，可以拿他们刷政绩了是么？”
“你胡说什么！”姜忠国顿时大怒。
“好了老姜……”陆玄急忙开口劝阻；“哎……小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我们的打算现在算是彻底黄了，现在要不以强制交易罪拘捕马志鸿上报，或者就以扰『乱』公共治安判处他七到十五日的拘留随后放了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放什么放，抓就是了！”姜忠国气声喝道：“他不是已经招了么？那就先抓他，至于欧阳澈在这案子里所涉的问题，我们慢慢再查。”
“是啊，就像当初对严家一样，又是下一个死循环！没有外力帮助，你也就永远只能抓这些小鱼小虾的自我安慰了！”姜晓雯说着，摊手站了起来：“算了，这也跟我没关系了，反正就算我破了大案，有了政绩你也要避险继续让我当小警员的！与其这样整天束手束脚的，还不如辞职不干去洗盘子呢……”
案件没办成，姜忠国自然也是在气头上：“行！回头我就给你报上去，回家等批复去吧！”
“老姜……你这……”
陆玄自然不想看着姜晓雯就这么因为父女俩赌气耽误了前程，但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口，姜晓雯却已经起身出了办公室了……
回过神来再看姜忠国，陆玄不禁也有些无奈：“哎！你们父女俩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使小『性』子。”
“难道我还要看着她一步步堕落下去么？那李晋龙是什么人？跟他走太近，小雯早晚把自己搭进去……”
“呃……”陆玄闻言一愣，随即不由幽幽开口：“你是指哪方面啊？”
“什么哪方面？”姜忠国不解的问道。
“呵呵，我是说你是担心自己闺女是被李晋龙害了，还是被李晋龙……那个当了你的女婿啊？”陆玄挑着眉头打趣道。
显然李晋龙的花名在河中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胡说八道！”姜忠国一听这话不禁也是气得红脸：“这玩笑能开么？我……我当然是两个都怕！”
“呵呵，有的时候往往越防备着，就越有可能发生啊！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陆玄玩味的笑道。
“哼，那你怎么不让你家闺女顺其自然啊？”姜忠国没好气的白了陆玄一眼：“我可是听说，我可是听说你家宝宝也跟李晋龙有点来往……”
“呃……”陆玄一脑门子黑线：“老姜……这玩笑可不能开啊！我可不会看着自家孩子被那种人坑了。”
“哼，那你还让我顺其自然？”
陆玄一时间无言以对，急忙转移话题道：“那个……咱们不是在说案子么？怎么又牵扯到这上面了……案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这么办吧！定罪报批吧！抓一个算一个！”姜忠国无奈的摆了摆手。
陆玄点了点头：“不过说句实在话，这次咱们能针对这案子布下行动计划，也是多亏了李晋龙那边的搅和啊！咱们确实不应该先入为主去判断他的……你恐怕还是因为之前他酒店涉事的原因对他有看法吧？可那不是已经证明是前市委书记马育仁的问题么？现在他也落马了，不更证明李晋龙是无辜的么？”
“哎……”姜忠国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承认是有这方面的问题！但他的做事手段我也不能够接受！这种人不修边幅，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能用，如果我们和他牵扯太深，我担心早晚也会成为他一股助力，到时候他行事也就更肆无忌惮了！真这样的话，那不就是害了他也害了我们么？”
不得不说姜忠国的看法也没什么错误！只是他不知道李晋龙那边已经有一个大势力既成为了他的后台，又成为了对他行为进行监督的警钟呢……
陆玄的一句话，无疑让姜忠国和姜晓雯都非常吃惊！毕竟都是在警局干了这么多年的，对于各种不同类群的人还是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的。
而像马志鸿这种常年游走在法律边缘，还时不时跨过红线的不法分子，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交代了？
姜忠国回过神来立刻伸手拿过材料，仔细的翻看起来：“大陆，到底什么情况，他把我们想要调查的事情都招了？”
“不，事情和我们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他招供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盘算，他知道世佳酒店需要有一些餐点配方，所以就主动将这个生意要到了手里。然后他派手下人去以低价强购配方，再转手高价卖给欧阳澈从中间赚取差价……换句话说，他的意思就是欧阳澈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行为。”
陆玄的话还没说完，姜晓雯这边就立刻拍案而起：“这不可能！他肯定是在撒谎！”
这话引得姜忠国眉头一皱：“小雯，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先入为主的看待任何案件，你明显是受到了李晋龙的影响，下意识的相信了李晋龙的话认为欧阳澈和这案子有牵涉。”
“……”姜晓雯闻言满脸义愤，但当下却没有开口反驳，而是打算先听听自己老爹和陆叔叔这两位局长的看法。
“大陆，你怎么说。”姜忠国继续审查着笔录头也不抬的问道。
陆玄皱了皱眉头仔细思索了一番才开口叹道：“不好说！按照以往我们对马志鸿这类人的经验来说，这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这种人赚得就是投机取巧的钱！欧阳澈作为一个大投资商，不会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去找到更专业更高级的厨师，餐点配方之类的，也不是没有足够的金钱去收购买断……”
“嗯……”姜忠国点了点头：“话是不错……但是就如你说的，照我们对马志鸿这种人的经验来说，他是会这么老实的把罪责自己担了么？”
一句话顿时让姜晓雯刮目相看，当下急忙『插』口道：“对啊！马志鸿这些人就是地痞无赖，如果他不是得到了许诺的好处，不是和欧阳澈有交情，怎么可能自己把罪责担下来，更不可能这么老实就招工了！拖下去或者把脏水全泼给欧阳澈才是他这种人本该有的表现才是！”
“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姜忠国没好气的白了姜晓雯一眼：“我只是提出另一个可能『性』！但并不代表就一定是正确的！也很有可能马志鸿不敢得罪欧阳澈所以才选择乖乖招供不是么？”
“那……那也算是欧阳澈威胁了马志鸿吧？如果没有这些压力的话？马志鸿干嘛这么老实交代！”姜晓雯忿忿不平道。
“是么？”姜忠国放下笔录抬头正视着姜晓雯：“我问你……如果现在我们抓捕那个孔平，你觉得他会说自己是在帮李晋龙做事么？同样也会是选择自己担下来吧？”
“……”这一下，姜晓雯倒是无言以对了。
陆玄点了点头：“确实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这下难办了……”
也不怪陆玄觉得难办，毕竟之前从姜晓雯口中知道了李晋龙的计划后，他们也是从侧面看到了有关欧阳澈和世佳酒店的不法行为。本来的计划是打算借机一锅端，就算动不了李晋龙和欧阳澈，也要趁机把马志鸿和孔平这两方地方黑『色』势力一网打尽的……
但现在马志鸿这里却先招供了！这无疑让案件的继续调查变得麻烦了。毕竟如果采纳了马志鸿的供词，等于就要给案件画上句号了。接下来就不能再以调查强制交易罪为由头去对欧阳澈进行调查，而李晋龙和孔平那边也会因为市局的行动而放弃接下来的行动，换句话说李晋龙和孔平也动不了了……
至于什么扫黑的行动，真能把孔平扫出来的话那才叫见鬼了！孔平这种人穿上西装那也是个合法的正规公司老板呢，无凭无据的……谁能把他怎么样？
姜晓雯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下也是紧咬红唇：“哼，这下好了！你们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本来我和李晋龙都商量好的，只要有他的力量持续干预，欧阳澈就不可能安稳下来！但你们这样一动，等于最后只拿到了一条小鱼！”
“小雯！”姜忠国愤怒的猛拍桌案：“你身为一名刑警，怎么能跟李晋龙那种人做这些勾当！难道你想把自己搭进去么？我现在倒真觉得你应该辞职了。”
“我怎么和李晋龙那种人勾当了！李晋龙怎么了，他是……”姜晓雯刚要脱口而出说出李晋龙的另一层身份，但当下却又刹住了车。
显然，自打知道了百里凰的真正身份后，即使姜晓雯再怎么讨厌李晋龙的『性』格，也还是将李晋龙归到了百里凰那一边，并且认为李晋龙是国安局的人！否则当初李晋龙为什么会配合百里凰对付严家呢？
所以在姜晓雯的心里，李晋龙虽然不是一个很有正义心的人，但他做的事情往往都真的很有成效！当初她和市局多少次想要拿下严家的违法证据都不能得逞，但李晋龙和百里凰一出手，就直接把世佳一锅端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姜晓雯虽然表面上对李晋龙没什么好脸『色』，但其实心里却很佩服他的手腕，也开始慢慢相信李晋龙这样亦正亦邪的手法才是最能解决一些违法问题的。
可以说，其实从李晋龙和百里凰通过特殊手段拿下严家之后，姜晓雯的绝对正义之心就变得有些动摇了！她开始觉得对付一些有能力有身份的违法者，始终还是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的，否则就像她当初那样跟没头苍蝇似的瞎干根本动不了严家一根汗『毛』！
这一次就是如此，姜晓雯在见到李晋龙之前，虽然也是察觉到了一些问题，但却从来没有把自己管辖区内的几宗混混闹事的治安案件联系到欧阳澈强买强卖餐点配方之上！
而当李晋龙点出这个问题，她再去调查之下，才将这一些问题全部串联起来……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欧阳澈财大势大，那些小店家又怎么敢将这件事曝光出来？更何况这中间还有其他人在替欧阳澈出面，等于根本没有实证！没有任何证据将混混们的捣『乱』和店家的被敲诈跟欧阳澈本人联系起来，试问就算是市局出动人马，又该如何继续调查下去？
就好像现在，马志鸿自己一个人全兜住了，他是要伏法了，可欧阳澈呢？市局现在拿什么理由继续去查欧阳澈？
但李晋龙就不同，李晋龙很无耻！这一点不假，他让孔平纠集了那些被强买强卖的店家，以他和孔平以及媒体为后台，直接让这些店家将目标直指欧阳澈！有社会舆论的关注再加上店家哪怕是空口无凭的一口咬定，也足够让欧阳澈陷入舆论漩涡，而在这种社会影响力之下，警方才有足够的底气去直接针对欧阳澈进行调查……
可现在呢？自己的老爹不屑于李晋龙为伍，出手对孔平的势力也进行打压，以至于李晋龙和孔平停止了行动，欧阳澈面临的压力立刻减少了一半。市局这边又因为马志鸿的‘老实招供’而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想要进？马志鸿已经招供，如果采纳他的供词，案件就要定案结束，不可能再对欧阳澈金兴调查！想要退？难道要面对现有供词视而不见？可那又能如何，马志鸿已经到了配合审查的时限，如果不采纳他的供词，就只能把他放了！但这无异于鱼游大海，想要再抓，可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因为李晋龙肯定不会再相信市局，也就不会再配合造势搅浑水，这种情况下别说什么大鱼，小鱼小虾都不会再抓到了……
思前想后之下，姜晓雯更是愤愤不平：“哼，这就是你们两位要的结果是么？只要大鱼在，小鱼永远抓不尽，这样你们也就一直有用武之地，可以拿他们刷政绩了是么？”
“你胡说什么！”姜忠国顿时大怒。
“好了老姜……”陆玄急忙开口劝阻；“哎……小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我们的打算现在算是彻底黄了，现在要不以强制交易罪拘捕马志鸿上报，或者就以扰『乱』公共治安判处他七到十五日的拘留随后放了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放什么放，抓就是了！”姜忠国气声喝道：“他不是已经招了么？那就先抓他，至于欧阳澈在这案子里所涉的问题，我们慢慢再查。”
“是啊，就像当初对严家一样，又是下一个死循环！没有外力帮助，你也就永远只能抓这些小鱼小虾的自我安慰了！”姜晓雯说着，摊手站了起来：“算了，这也跟我没关系了，反正就算我破了大案，有了政绩你也要避险继续让我当小警员的！与其这样整天束手束脚的，还不如辞职不干去洗盘子呢……”
案件没办成，姜忠国自然也是在气头上：“行！回头我就给你报上去，回家等批复去吧！”
“老姜……你这……”
陆玄自然不想看着姜晓雯就这么因为父女俩赌气耽误了前程，但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口，姜晓雯却已经起身出了办公室了……
回过神来再看姜忠国，陆玄不禁也有些无奈：“哎！你们父女俩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使小『性』子。”
“难道我还要看着她一步步堕落下去么？那李晋龙是什么人？跟他走太近，小雯早晚把自己搭进去……”
“呃……”陆玄闻言一愣，随即不由幽幽开口：“你是指哪方面啊？”
“什么哪方面？”姜忠国不解的问道。
“呵呵，我是说你是担心自己闺女是被李晋龙害了，还是被李晋龙……那个当了你的女婿啊？”陆玄挑着眉头打趣道。
显然李晋龙的花名在河中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胡说八道！”姜忠国一听这话不禁也是气得红脸：“这玩笑能开么？我……我当然是两个都怕！”
“呵呵，有的时候往往越防备着，就越有可能发生啊！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陆玄玩味的笑道。
“哼，那你怎么不让你家闺女顺其自然啊？”姜忠国没好气的白了陆玄一眼：“我可是听说，我可是听说你家宝宝也跟李晋龙有点来往……”
“呃……”陆玄一脑门子黑线：“老姜……这玩笑可不能开啊！我可不会看着自家孩子被那种人坑了。”
“哼，那你还让我顺其自然？”
陆玄一时间无言以对，急忙转移话题道：“那个……咱们不是在说案子么？怎么又牵扯到这上面了……案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这么办吧！定罪报批吧！抓一个算一个！”姜忠国无奈的摆了摆手。
陆玄点了点头：“不过说句实在话，这次咱们能针对这案子布下行动计划，也是多亏了李晋龙那边的搅和啊！咱们确实不应该先入为主去判断他的……你恐怕还是因为之前他酒店涉事的原因对他有看法吧？可那不是已经证明是前市委书记马育仁的问题么？现在他也落马了，不更证明李晋龙是无辜的么？”
“哎……”姜忠国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承认是有这方面的问题！但他的做事手段我也不能够接受！这种人不修边幅，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能用，如果我们和他牵扯太深，我担心早晚也会成为他一股助力，到时候他行事也就更肆无忌惮了！真这样的话，那不就是害了他也害了我们么？”
不得不说姜忠国的看法也没什么错误！只是他不知道李晋龙那边已经有一个大势力既成为了他的后台，又成为了对他行为进行监督的警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