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清脆的剑鸣声响起。
辰凡的身形微微模糊，一道剑光寒芒陡然在两名弟子之间一闪而过。
他陡然出现在两名弟子身后，一抖长剑，身形化作一道虚影极速飞掠出去。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快拦住他！”壮汉冲着那两名弟子大喝道。
砰！砰！
话音刚落，两名弟子的身形陡然沉重的倒在地面，脖颈处缓缓浮现出一道纤细的血痕。
“好可怕的剑气。”壮汉心中大惊，却不敢怠慢，赶紧迈开步子朝着洞口追逐过去。
只不过辰凡并没有远遁，他被黑衫女子堵在了洞穴之外。
而黑衫女子见到辰凡的时候，更是微微一愣，眼露疑惑之色，张口自语了一声：“怎么是个男的？”
紧接着她盯着辰凡，问道：“谁派你来的？”
随后也不等辰凡应话，她直接转身看向半空的白衣女子，大声道：“师姐，我倒想不到，你竟会收一个男徒弟，而且，看起来资质也并不怎么样嘛。”
辰凡眉头微微一皱，并未多理会，他在计算冲向阵眼的最佳路线，以他目前练气四层的境界，根本无力抗衡筑基期，他很清楚两种境界之间的差距。
“此人非我徒弟，我徒儿确实来此历练，但我早已知会她不要靠近此地，你的图谋已经无作为了。”白衣女子轻轻摇头，低声道。
“你来此不正是为了你的徒弟？他若非是被我所禁，你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处？”黑纱女子并不信。
“我来此是为了劝阻你，不要一错再错，这个墓穴你动不得，特别是有些东西，被深埋起来就是为了不能再重现于世，否则会引来大祸。”白衣女子脸上渐渐布上了寒霜。
“是吗？我才不信，你的好徒儿现在已经将它们盗出墓外了。”黑纱女子轻笑了一声，瞥过辰凡一眼。
“我说了，此人非我徒弟。”白衣女子蹙眉说道。
唰！！
辰凡的身形陡然模糊，一道剑光陡然从空气中划过。
黑纱女子神色一冷，猛一挥手，一股磅礴的真气喷薄而出，如同巨大的洪流般轰然奔涌出去，几乎瞬间就将那道纤细的剑光给吞没。
辰凡的身形瞬间从黑纱女子身后浮现出来，刚才那一下只是虚招，他借着黑纱女子洪流般浩浩荡荡的真气作掩护，迅速的朝着洞外掠去。
“哼，你觉得你跑得掉吗？”黑纱女子冷哼一声，并不急着追赶，以辰凡练气四层的境界，她还未曾放在眼中。
直到她看到辰凡突然在某个方位停下时，才脸色微微一变，等辰凡一剑挥斩过去后，黑纱女子脸色铁青，发觉要阻止也已经迟了。
“轰”
一声巨响后，整个阵法的光幕顿时破碎，一个细小的方形阵盘重回黑纱女子手中。
“小子，你敢破坏我的法阵？”黑纱女子看着手中破损了一角的阵盘，险些被气晕，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法器，竟然让一个练气四层的小子破坏了一角。
“小兄弟，留步。”空中的白衣女子也骤然御剑飞下，朝辰凡追去，她不能任凭辰凡带走墓穴中的东西。
黑纱女子闻言却眼珠子一转，一丝诡笑浮上嘴角。
“师姐你也留步吧。”
她身形猛地腾空跃起，甩手就是五道符箓，在一片光芒中化作五柄长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射白衣女子，恰恰好将白衣女子对辰凡的追击给挡下来。
“师妹莫闹，此事非同小可，那些东西不能流传出去。”白衣女子眉头紧皱，躲过了那五柄飞剑。
黑纱女子不为所动，猛一挥手，十道符箓脱手而出，变作足足十把长剑，如同流星般齐齐划过长空，硬生生封住了白衣女子所有进路。
“我不明白你在担忧什么，洗髓丹虽然珍贵，但流传出去也不是多大的事，除非，你是在害怕那柄宝剑？”黑纱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异彩，望着白衣女子道：“那柄宝剑是不是有什么秘辛？”
“此事与你无关。”白衣女子见辰凡彻底消失在林野中，顿时脸色布满了寒霜，对黑纱女子也没有好脸色，转身便往空中飞去，她试图继续寻找辰凡。
“哼，什么名门正派，终究还是有不少见不得的人的事，我退出宗门，果然是正确的抉择，你们说我天生媚骨，不适合成仙宗，那我便入魔道，以魔证道。”黑纱女子目送走白衣女子后，冷声笑道。
“门主。”这时她身后走来一名壮汉，正是之前在洞穴中发现辰凡的那人。
“他拿走了什么？”黑纱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宝剑与洗髓丹。”壮汉应道。
“将他的画像画出来，贴在妖王谷入口，重金悬赏此人。”黑纱女子说道这，微微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留活口。”
“是。”壮汉说完便匆匆退下。
……
此时的辰凡，正在身形迅捷的奔逃，他的真气提到了极致，脚踩无相步，身形几乎完全化作一片虚影，状若鬼魅，只听见林中的枝叶灌木在一阵风声中沙拉拉的摆动着，却看不清人影，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飞一般的掠过去。
一直奔到一处较为隐蔽的树林中，确定没有任何人追来后，辰凡才慢慢停下步伐。
他本想计划破开阵眼后，让白衣女子与黑纱女子战在一起，却没想到白衣女子会突然追向自己，这让他更加肯定，这柄仿制的宝剑，与成仙宗有关，与自己的宝剑有关。
想到这，他将宝剑从腰间取下，绑在了背后，这样更方便他的行动。
紧接着他便将牛皮地图摊开，选定一处妖兽活动的区域后，再次赶路。
四天过去……
一颗茂盛的古老大树上，辰凡正隐逸了浑身气息，紧紧盯着树下的两头黄金豹子，这是堪比练气八层的妖兽，已经生有一丝灵智，并且还练出了妖核，练气八层的妖核，对他来说，作用不小。
大树下还有不少人类的骨骼，以及腐臭的尸体，皆是两头妖兽吃剩下的人肉，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也不断袭向辰凡的口鼻，但他却一动不动，他已经在此隐逸了一整夜。
以他练气四层的境界，正面对付一头练气八层的妖兽，难度就已经不弱于同时面对两名练气八层的修士，况且这头豹子反应与速度都很快，加上两头妖兽同时活动，让辰凡很难保证胜算，于是他选择了静候。
静候一个伺机而动的机会！
很快，其中一头公豹子出去觅食了，往草丛中隐去，但辰凡并没有动，依旧静静的等候着。
过了数息后，原本离开的公豹子突然从草丛中冒出了脑袋，咧了咧嘴后，才重新钻了进去。
悄无声息的，辰凡的真气已然将整把长剑给灌注满。
“嗡！”
长剑猛然抖动起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辰凡脚底一踩，身形瞬间化作一片虚影飞掠出去，长剑直刺，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剑光。
“嗖！”
黄金豹子很敏锐，听到了破空之声的时候，猛地朝前一个虎扑。
“吼！”在愤怒的咆哮声中，黄金豹子的长尾对着后头狠狠一甩，居然如同长鞭一般带起尖锐的风声，来势凶狠。
辰凡面色不变，手腕一抖，长剑陡然绕了一圈，空气中猛然浮现出一道圆形的剑光。
嗤的一声闷响，空气中飞起一串鲜艳的血珠，一截长长的断尾高高抛飞出去。
吼！！！
平地里骤然炸响一声惊雷般的暴吼，震得辰凡双耳针扎般微微刺痛，这是一种扰人神魂的吼声，若是神识虚弱者，早已被这声怒吼吓得魂飞魄散。
辰凡的神识可非普通练气期可比，完全不为所动，长剑挥动，化作一道道匹练般的剑光，像是交织的大网，对着黄金豹子当头罩下。
黄金豹子喉间发出一阵惊恐的低吼声，慌乱间一爪对着辰凡派拍去。
“嗤！”
鲜血四溅间，黄金豹子的前爪直接被辰凡整个切下来，甩到一边。
剑光眼看着就要将黄金豹子直接分尸。
“嗖！”
陡然一阵尖锐的风声呼啸而来。
辰凡猛地一抖长剑，在嗡嗡的剑鸣身中回身一斩。
锵！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中，一枚银针被辰凡一剑劈飞。
“咻！”
丝毫不让辰凡停歇，紧跟着就又是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传来。
辰凡瞳孔狠狠一缩，挥剑带起一道笔直的剑光在身前斜过。
辰凡急忙收剑，银针被利剑挡了下来，但力道却无比惊人，辰凡能感受到自己的利剑微微震颤。
又是锵的一声响，辰凡感觉长剑像是砍上了一柄重击而来的巨斧，直觉虎口都猛地一阵发麻，顿时神色微变，不再与对手硬撼，脚步狠狠一踩，身形顿时跨过黄金豹子腾跃而过。
嗖！嗖！
果然，紧跟着就又是两声破空声传来，两枚银针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银光，如同一闪而过的流星，狠狠的钉在黄金豹子身上。
“砰！”
黄金豹子如遭重击，身子横着飞出去足足两米远，才沉重的摔在地面，低吼几声，有些惊恐的盯着银针飞来的方向。
辰凡眼力非凡，一眼看出银针居然直接洞穿了黄金豹子的身体，一直扎在地面才停下势头。
“果然有些门道，难怪如此胆大，敢在两名筑基期之下豪夺宝物。”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
树林之中，一名女子赤着双足，脚点虚空而来，一身黑色轻纱，面容也被包裹，每每往前迈一步，都会露出两条另人气血沸腾的白皙玉腿，区区一件薄纱，根本遮掩不住她妖娆的身躯。
辰凡不为所动，闪着寒芒的剑刃带着嗡嗡的剑鸣声直指黑纱女子。
“吼！”
黄金豹子还未死绝，猛然爬起对着辰凡狂扑过来。
辰凡眉头微皱，长剑回扫，化作匹练般的剑光对着黄金豹子当头劈下。
黑纱女子几乎同时出手，手一甩就是五道符箓脱手而出，一片流光中化作五柄长剑，带起尖锐的风声疾射向黄金豹子。
尽管黑纱女子出手帮忙，但是辰凡没有放松警惕，匹练一般的剑气直劈而下，嗤的一声直接将黄金豹子整个头颅一剑两半，紧跟着他前踏一步，带起一道剑光闪现，黄金豹子顿时被整个腰斩，分成两截砰砰摔倒在地面，腰间血流如泉涌，血肉间能够看见一颗闪着蓝色光晕的妖核，蕴含着不俗的灵力波动。
“挺有意思的，练气四层腰斩练气八层的黄金豹子，这倒是第一次见到。”黑纱女子眼中透着一丝玩味，看着辰凡笑道。
“你的符箓飞剑牵制了它。”辰凡低声道。
“谦虚是个好品质，既然你不是我师姐的弟子，那我就收你为徒弟了。”黑纱女子轻盈道。
“在下资质并不怎么样。”辰凡淡然道。
黑纱女子却是一顿，而后才想起先前在墓穴之外时，曾对着白衣女子说过辰凡的资质不怎么样，但那也仅是用来气恼白衣女子的话罢了，辰凡的资质，她刚才已经亲眼印证，这绝对是个天才。
“唔……小小年纪还会记仇，这点虽然不好，但我喜欢。”黑纱女子的声音很酥媚，让辰凡感觉很不舒服。
“你想讨回那柄剑与丹药？”辰凡不愿浪费时间，举剑指向黑纱女子，冷冷道：“那便来战。”
“噗嗤……”
见到辰凡这样，黑纱女子却捂着黑纱后边的小嘴，笑了出来。
“徒儿莫惊，那点小东西师父才不会放在眼中，你喜欢就拿去，不够的话可以找师父拿。”
“……”辰凡顿时无言，一代筑基期强者，竟然如此行事，倒让他有些摸不透，但转念一想，此女子生性如此，倒与之前那些修士所说的一样，就是个魔女。
想到这，辰凡将利剑收回鞘中，紧接着捡起地上的妖核，便转身离去，无视了黑纱女子。
迈出了数步，身后立即传来黑纱女子勾人心魂的声音：“徒儿你要走了吗？”
清脆的剑鸣声响起。
辰凡的身形微微模糊，一道剑光寒芒陡然在两名弟子之间一闪而过。
他陡然出现在两名弟子身后，一抖长剑，身形化作一道虚影极速飞掠出去。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快拦住他！”壮汉冲着那两名弟子大喝道。
砰！砰！
话音刚落，两名弟子的身形陡然沉重的倒在地面，脖颈处缓缓浮现出一道纤细的血痕。
“好可怕的剑气。”壮汉心中大惊，却不敢怠慢，赶紧迈开步子朝着洞口追逐过去。
只不过辰凡并没有远遁，他被黑衫女子堵在了洞穴之外。
而黑衫女子见到辰凡的时候，更是微微一愣，眼露疑惑之色，张口自语了一声：“怎么是个男的？”
紧接着她盯着辰凡，问道：“谁派你来的？”
随后也不等辰凡应话，她直接转身看向半空的白衣女子，大声道：“师姐，我倒想不到，你竟会收一个男徒弟，而且，看起来资质也并不怎么样嘛。”
辰凡眉头微微一皱，并未多理会，他在计算冲向阵眼的最佳路线，以他目前练气四层的境界，根本无力抗衡筑基期，他很清楚两种境界之间的差距。
“此人非我徒弟，我徒儿确实来此历练，但我早已知会她不要靠近此地，你的图谋已经无作为了。”白衣女子轻轻摇头，低声道。
“你来此不正是为了你的徒弟？他若非是被我所禁，你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处？”黑纱女子并不信。
“我来此是为了劝阻你，不要一错再错，这个墓穴你动不得，特别是有些东西，被深埋起来就是为了不能再重现于世，否则会引来大祸。”白衣女子脸上渐渐布上了寒霜。
“是吗？我才不信，你的好徒儿现在已经将它们盗出墓外了。”黑纱女子轻笑了一声，瞥过辰凡一眼。
“我说了，此人非我徒弟。”白衣女子蹙眉说道。
唰！！
辰凡的身形陡然模糊，一道剑光陡然从空气中划过。
黑纱女子神色一冷，猛一挥手，一股磅礴的真气喷薄而出，如同巨大的洪流般轰然奔涌出去，几乎瞬间就将那道纤细的剑光给吞没。
辰凡的身形瞬间从黑纱女子身后浮现出来，刚才那一下只是虚招，他借着黑纱女子洪流般浩浩荡荡的真气作掩护，迅速的朝着洞外掠去。
“哼，你觉得你跑得掉吗？”黑纱女子冷哼一声，并不急着追赶，以辰凡练气四层的境界，她还未曾放在眼中。
直到她看到辰凡突然在某个方位停下时，才脸色微微一变，等辰凡一剑挥斩过去后，黑纱女子脸色铁青，发觉要阻止也已经迟了。
“轰”
一声巨响后，整个阵法的光幕顿时破碎，一个细小的方形阵盘重回黑纱女子手中。
“小子，你敢破坏我的法阵？”黑纱女子看着手中破损了一角的阵盘，险些被气晕，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法器，竟然让一个练气四层的小子破坏了一角。
“小兄弟，留步。”空中的白衣女子也骤然御剑飞下，朝辰凡追去，她不能任凭辰凡带走墓穴中的东西。
黑纱女子闻言却眼珠子一转，一丝诡笑浮上嘴角。
“师姐你也留步吧。”
她身形猛地腾空跃起，甩手就是五道符箓，在一片光芒中化作五柄长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射白衣女子，恰恰好将白衣女子对辰凡的追击给挡下来。
“师妹莫闹，此事非同小可，那些东西不能流传出去。”白衣女子眉头紧皱，躲过了那五柄飞剑。
黑纱女子不为所动，猛一挥手，十道符箓脱手而出，变作足足十把长剑，如同流星般齐齐划过长空，硬生生封住了白衣女子所有进路。
“我不明白你在担忧什么，洗髓丹虽然珍贵，但流传出去也不是多大的事，除非，你是在害怕那柄宝剑？”黑纱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异彩，望着白衣女子道：“那柄宝剑是不是有什么秘辛？”
“此事与你无关。”白衣女子见辰凡彻底消失在林野中，顿时脸色布满了寒霜，对黑纱女子也没有好脸色，转身便往空中飞去，她试图继续寻找辰凡。
“哼，什么名门正派，终究还是有不少见不得的人的事，我退出宗门，果然是正确的抉择，你们说我天生媚骨，不适合成仙宗，那我便入魔道，以魔证道。”黑纱女子目送走白衣女子后，冷声笑道。
“门主。”这时她身后走来一名壮汉，正是之前在洞穴中发现辰凡的那人。
“他拿走了什么？”黑纱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宝剑与洗髓丹。”壮汉应道。
“将他的画像画出来，贴在妖王谷入口，重金悬赏此人。”黑纱女子说道这，微微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留活口。”
“是。”壮汉说完便匆匆退下。
……
此时的辰凡，正在身形迅捷的奔逃，他的真气提到了极致，脚踩无相步，身形几乎完全化作一片虚影，状若鬼魅，只听见林中的枝叶灌木在一阵风声中沙拉拉的摆动着，却看不清人影，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飞一般的掠过去。
一直奔到一处较为隐蔽的树林中，确定没有任何人追来后，辰凡才慢慢停下步伐。
他本想计划破开阵眼后，让白衣女子与黑纱女子战在一起，却没想到白衣女子会突然追向自己，这让他更加肯定，这柄仿制的宝剑，与成仙宗有关，与自己的宝剑有关。
想到这，他将宝剑从腰间取下，绑在了背后，这样更方便他的行动。
紧接着他便将牛皮地图摊开，选定一处妖兽活动的区域后，再次赶路。
四天过去……
一颗茂盛的古老大树上，辰凡正隐逸了浑身气息，紧紧盯着树下的两头黄金豹子，这是堪比练气八层的妖兽，已经生有一丝灵智，并且还练出了妖核，练气八层的妖核，对他来说，作用不小。
大树下还有不少人类的骨骼，以及腐臭的尸体，皆是两头妖兽吃剩下的人肉，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也不断袭向辰凡的口鼻，但他却一动不动，他已经在此隐逸了一整夜。
以他练气四层的境界，正面对付一头练气八层的妖兽，难度就已经不弱于同时面对两名练气八层的修士，况且这头豹子反应与速度都很快，加上两头妖兽同时活动，让辰凡很难保证胜算，于是他选择了静候。
静候一个伺机而动的机会！
很快，其中一头公豹子出去觅食了，往草丛中隐去，但辰凡并没有动，依旧静静的等候着。
过了数息后，原本离开的公豹子突然从草丛中冒出了脑袋，咧了咧嘴后，才重新钻了进去。
悄无声息的，辰凡的真气已然将整把长剑给灌注满。
“嗡！”
长剑猛然抖动起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辰凡脚底一踩，身形瞬间化作一片虚影飞掠出去，长剑直刺，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剑光。
“嗖！”
黄金豹子很敏锐，听到了破空之声的时候，猛地朝前一个虎扑。
“吼！”在愤怒的咆哮声中，黄金豹子的长尾对着后头狠狠一甩，居然如同长鞭一般带起尖锐的风声，来势凶狠。
辰凡面色不变，手腕一抖，长剑陡然绕了一圈，空气中猛然浮现出一道圆形的剑光。
嗤的一声闷响，空气中飞起一串鲜艳的血珠，一截长长的断尾高高抛飞出去。
吼！！！
平地里骤然炸响一声惊雷般的暴吼，震得辰凡双耳针扎般微微刺痛，这是一种扰人神魂的吼声，若是神识虚弱者，早已被这声怒吼吓得魂飞魄散。
辰凡的神识可非普通练气期可比，完全不为所动，长剑挥动，化作一道道匹练般的剑光，像是交织的大网，对着黄金豹子当头罩下。
黄金豹子喉间发出一阵惊恐的低吼声，慌乱间一爪对着辰凡派拍去。
“嗤！”
鲜血四溅间，黄金豹子的前爪直接被辰凡整个切下来，甩到一边。
剑光眼看着就要将黄金豹子直接分尸。
“嗖！”
陡然一阵尖锐的风声呼啸而来。
辰凡猛地一抖长剑，在嗡嗡的剑鸣身中回身一斩。
锵！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中，一枚银针被辰凡一剑劈飞。
“咻！”
丝毫不让辰凡停歇，紧跟着就又是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传来。
辰凡瞳孔狠狠一缩，挥剑带起一道笔直的剑光在身前斜过。
辰凡急忙收剑，银针被利剑挡了下来，但力道却无比惊人，辰凡能感受到自己的利剑微微震颤。
又是锵的一声响，辰凡感觉长剑像是砍上了一柄重击而来的巨斧，直觉虎口都猛地一阵发麻，顿时神色微变，不再与对手硬撼，脚步狠狠一踩，身形顿时跨过黄金豹子腾跃而过。
嗖！嗖！
果然，紧跟着就又是两声破空声传来，两枚银针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银光，如同一闪而过的流星，狠狠的钉在黄金豹子身上。
“砰！”
黄金豹子如遭重击，身子横着飞出去足足两米远，才沉重的摔在地面，低吼几声，有些惊恐的盯着银针飞来的方向。
辰凡眼力非凡，一眼看出银针居然直接洞穿了黄金豹子的身体，一直扎在地面才停下势头。
“果然有些门道，难怪如此胆大，敢在两名筑基期之下豪夺宝物。”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
树林之中，一名女子赤着双足，脚点虚空而来，一身黑色轻纱，面容也被包裹，每每往前迈一步，都会露出两条另人气血沸腾的白皙玉腿，区区一件薄纱，根本遮掩不住她妖娆的身躯。
辰凡不为所动，闪着寒芒的剑刃带着嗡嗡的剑鸣声直指黑纱女子。
“吼！”
黄金豹子还未死绝，猛然爬起对着辰凡狂扑过来。
辰凡眉头微皱，长剑回扫，化作匹练般的剑光对着黄金豹子当头劈下。
黑纱女子几乎同时出手，手一甩就是五道符箓脱手而出，一片流光中化作五柄长剑，带起尖锐的风声疾射向黄金豹子。
尽管黑纱女子出手帮忙，但是辰凡没有放松警惕，匹练一般的剑气直劈而下，嗤的一声直接将黄金豹子整个头颅一剑两半，紧跟着他前踏一步，带起一道剑光闪现，黄金豹子顿时被整个腰斩，分成两截砰砰摔倒在地面，腰间血流如泉涌，血肉间能够看见一颗闪着蓝色光晕的妖核，蕴含着不俗的灵力波动。
“挺有意思的，练气四层腰斩练气八层的黄金豹子，这倒是第一次见到。”黑纱女子眼中透着一丝玩味，看着辰凡笑道。
“你的符箓飞剑牵制了它。”辰凡低声道。
“谦虚是个好品质，既然你不是我师姐的弟子，那我就收你为徒弟了。”黑纱女子轻盈道。
“在下资质并不怎么样。”辰凡淡然道。
黑纱女子却是一顿，而后才想起先前在墓穴之外时，曾对着白衣女子说过辰凡的资质不怎么样，但那也仅是用来气恼白衣女子的话罢了，辰凡的资质，她刚才已经亲眼印证，这绝对是个天才。
“唔……小小年纪还会记仇，这点虽然不好，但我喜欢。”黑纱女子的声音很酥媚，让辰凡感觉很不舒服。
“你想讨回那柄剑与丹药？”辰凡不愿浪费时间，举剑指向黑纱女子，冷冷道：“那便来战。”
“噗嗤……”
见到辰凡这样，黑纱女子却捂着黑纱后边的小嘴，笑了出来。
“徒儿莫惊，那点小东西师父才不会放在眼中，你喜欢就拿去，不够的话可以找师父拿。”
“……”辰凡顿时无言，一代筑基期强者，竟然如此行事，倒让他有些摸不透，但转念一想，此女子生性如此，倒与之前那些修士所说的一样，就是个魔女。
想到这，辰凡将利剑收回鞘中，紧接着捡起地上的妖核，便转身离去，无视了黑纱女子。
迈出了数步，身后立即传来黑纱女子勾人心魂的声音：“徒儿你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