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天瞬间出现在赵梦然的身后,一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却划开了一道特殊的空间门。
    之所以说那空间门特殊,是因为那空间门是由完全的吞噬力形成的。
    整个空间门如同一个漆黑的,高速旋转的旋涡。
    如果是正常的赵梦然,根本不会让轩辕靠近自己,但是发狂状态下的她却根本不管这些,感觉到身后有敌人,她立刻将自己的力量向后轰去。
    但吞噬力形成的旋涡大门轻易的将这些力量完全的给吞噬下去。
    轩辕昊天看着赵梦然:“让我们去把这一场恩怨彻底的解决吧!”
    他手上发力,从赵梦然身上扯出一个虚实不定的影子。
    那是另一个赵梦然,或者说是赵梦然最后的人性部分。
    下一个瞬间,轩辕昊天和人性赵梦然还有旋涡大门同时消失。
    半空之中只剩下一个勉强到达日级,双眼混沌,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疯狂赵梦然。
    炫光之翼再一次飞了上来:“现在可以很干脆的干掉了你了!所有人,上!”
    联军群攻而起。
    黑暗之中,有群星闪烁。
    不管是下界还是上界,不管是主世界还是丹田世界,轩辕昊天都前往过星空,他强大的神念也都多次横扫天际,观察那大地之上,天空之后的群星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但那一直都是一种介于虚实之间的幻影。
    哪怕轩辕昊天曾经湮灭群星,曾经掌握金乌,但那都并不是真正的群星与太阳。
    当然,轩辕昊天自己并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群星和太阳。
    之所以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假的,帝鸿告诉他的。
    “整个世界都是遁所创造的,但他却并没有把把世界完整的创造出来,所以在大地之外,天空之后,一切不过是虚实之星的幻影罢了!真正的星空,当你见到时,就一定明白它的宏大了!”
    轩辕昊天本来是想打算一条通往混沌空间的大门,然后在里面和赵梦然进行最终的生死决战,但让他也没想到的是,他来到了“世界之外”。
    按帝鸿所说的,“真实世界”。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真正的群星。
    浩淼,宏大,空洞,无边无际。
    轩辕昊天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又代表着什么,但就像是帝鸿所说的那样,当他看到,他就自然知道了。
    这里,就是真正的星空。
    没有空气,周围全都是各种游离能量。
    这里,就是真实。
    至少,是他可以理解的真实。
    在轩辕昊天的对面,那个混沌的人影慢慢的凝聚起来,赵梦然从浑浑噩噩之间清醒过了。
    “轩辕昊天!”赵梦然看清了眼前的人,缓缓开口。
    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没有冷漠,也没有无情。
    平淡,释然。
    赵梦然从长久的浑浑噩噩之中清醒过来了,她看着他轩辕昊天,眼底闪过的复杂,也许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当年,我其实也后悔过,想要放过你。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一切照旧,也许我当时犹豫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轩辕昊天看着对方:“这算是你大彻大悟之前顿悟吗?”
    对轩辕昊天的嘲讽,赵梦然却并没有动怒:“轩辕昊天,你知道我是谁吗?”说话间,她的手中多了一方大印。
    五帝印。
    所谓的五帝印,其实就是将光明神王,死亡大君,天空之主,时帝,审判长五人的力量提炼出来凝聚而成的神器。
    圣光,死亡,天劫,时间,空间。五大力量凝聚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五帝印这强大无匹的力量。
    而在其上的《太上忘情录》却又奇怪的没有任何关联,像是事后被人刻上去的一样。
    十大神器之中,有三样直接传承于上古。
    天门钟是遁的心脏所化,代表着世间的善,代表着天道那遁去的一。
    九黎壶经过帝鸿的证明已经化为了神墓空间,那里更像是一个蛊盒,用以培养三暴君的肉身,以备最终之用。
    这两样都和“遁”有着直接的关系,可以说是从第一个天地年就已经存在的东西。
    而五帝印,却是在这个天地年才出现的,但又偏偏连帝鸿都不知道其来历。
    轩辕昊天以往也不知道五帝印的来历,同时也没有兴趣去追溯这个来历。
    但现在,他知道五帝印的来历了。
    这个来历,与赵梦然有关。
    就在刚才,轩辕昊天与赵梦然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达到了元神共鸣,互相之间的记忆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交流。
    于是轩辕从赵梦然的记忆之中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赵梦然来自上一个天地年。
    她是第九十八个天地年之中拥有吞噬魔脉,试图阻止天地轮回的那个英雄。
    在那个天地年,赵梦然扮演着和轩辕昊天现在几乎同样的角色——四处奔走,拉拢天地各族对抗无量天劫。
    唯一不同的是,赵梦然没能完全的掌握吞噬魔脉,在战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的意志被吞噬魔脉的力量所控制,救世的英雄在瞬间之间成为了吞噬天地的灭世魔王。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融合吞噬魔脉的原因,她的元神并没有彻底的消散,而是在第九十九天地年重启的时候,一起来到了这新的一次天地年之中。
    每一个天地年刚刚重启的时候,一切是原始的存在,强大的原始能量冲刷混沌,扩张天地,孕育万物。
    那时连洪荒年代都没有展开,天地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因为吞噬魔脉而存在的一丝残魂。
    赵梦然就是在那个时候,创造了太上忘情录,最初的目的,就是不让自己再一次被吞噬魔脉所控制。
    之后,赵梦然仗着自己是天地间第一个高等灵智存在的便利,开始了一个长远到让任何人都瞠目结舌的计划。
    但一直等到她的计划的前半部分开始执行而且无法停止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有一个概念性的问题错了。
    她前半部分的计划全都建立在自己可以掌握吞噬魔脉的基础上。
    但等到她的计划运转起来并且无法停止的时候,吞噬魔脉离开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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