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难道就真的如此不在意咱们的感情吗?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说一声走你就要走,说一声断就要断,还毫不介意的把我推给马慧敏?我在你心里除了是一个以权势迫你就范的上司,就真的没有丝毫值得你留恋的地方了吗?”
    林茂人看郑焰红说完就迈步下楼,他却也不拦她,就在她背后幽幽的说道。
    他的话倒比他自己站起来硬拉更能打动郑焰红的心了,她矛盾的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站了好久,最终还是哀伤的长叹了一声说道:“唉……恨不相逢未嫁时啊……茂人哥哥,您自己也不能否认,咱们俩对于婚外感情这种事都太生疏了,也都没有想出一个能够保持爱情不变质却又能彼此不影响的状态来,所以……咱们在一起也是彼此伤害,这样下去,会把原本很难得的感情都磨光的……与其像两只刺猬一样越亲近越被刺得遍体鳞伤,还不如暂时分开一段,让大家都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样走下去吧……”
    说完,她还是下楼了,而林茂人则呆呆的继续坐在那里,一直眼看着女人走出了院门,顺着门口的水泥路走到了环湖公路上,又沿着湖岸慢慢的朝前走去。
    湖边的风很大,虽然有太阳,但女人依旧有些冷,就把身上的风衣扣子扣上了,但大大的下摆却依旧被风鼓胀成一朵浅紫色的喇叭花,若有若无的根本挡不住寒意,满头的长发也被风吹得飘扬了起来,那副情景就形成了一副美丽的风景。
    一辆越野车开过来,车窗里传出尖利的一声口哨,在女人身边停了停,好似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女人不屑的昂首继续往前走了。
    楼上的林茂人一直看着她,到此时猛然想起那天平安路口的调-戏,更想起来这个地方除非有业主的卡片,外边的车是不允许进来的,而从这里走到有出租车的街上最少有三公里的环湖路,女人穿着高跟鞋的小脚走到街上会累成啥样不说,就单单她惹眼的模样会不会再次遭到湖边居住的暴发户们的调-戏可就难说了!
    不争气的心疼让他强自按捺住心头被这个女人数次无情抛弃的耻辱,迅速的下楼开车追上了她,冷冰冰的说了声:“如果不想被那些暴发户调-戏,就上车。”
    郑焰红看到他的表情,突然间就笑了……
    正午的太阳端端正正的照在她脸上,让她白嫩透红的脸颊牡丹花般娇艳,她抬起手掠了掠被风吹乱的长发,调皮的用牙咬住嫣红的嘴唇,歪着头说道:“调-戏怎么了?说明我好看,说不定我就喜欢被调-戏呢!”
    “死妮子上车!”
    郑焰红转过身,又偷偷地笑了笑,其实她蛮幸福的感觉,无论如何,林茂人对她的爱让她十分的满足,再加上脚走的实在受不了了,就听话的上车了,却偏不坐在副驾驶,而是拉开后车门上去了。
    一路上,他们俩谁也没说什么,等车到了街上郑焰红就说到:“我刚才打电话让我的司机来接我了,麻烦林主管放我下来吧。”
    林茂人停了车,转脸看着她说道:“宝宝,我不想哄你,更不想甜言蜜语的骗你,对你的追问也都是出于我对你的爱。我还是那句话,跟我之前你的一切我不再追究,但以后我命令你除了范前进不准再牵扯别的男人,更加不要妄想逃开我,你逃不掉的,迟早,你一定会是我林茂人的老婆。你走吧,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别指望会太久,因为我会想你的。”
    郑焰红的心里依旧是一阵阵矛盾的甜蜜,纠纠结结的下了车,林茂人倒也干脆,马上就开车离去了。
    郑焰红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双手托着下巴一肚子迷惘,自己也想不明白对于林茂人的感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对于一时之间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一概不允许自己过多的沉溺其中,就甩甩头心说管他呢,走着看吧!还是先问问小赵到底为什么朱长山要告诉他吧。
    而这一次,当郑焰红打电话给赵慎三想要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轮到赵慎三好似不方便一般匆匆说了声回头再打给她就给她挂了,弄得女人更加一肚子不舒服,刚好小严开车过来了,也就闷闷的上车上班去了。
    那么此刻的赵慎三在干什么呢?
    刚刚朱长山先行离去之后,赵慎三看着桌子上几乎没动的酒菜,就借着酒意给孙廷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谈。
    孙廷栋并不想出来的样子,借口忙想要推脱。可是赵慎三却说是马慧敏授意他约的,这下孙廷栋可不能不买账了,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赵慎三看到孙廷栋过来,想起当初他为了维护黄海菊,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的事情,又想起来分房子的时候因为挑楼层,孙廷栋也是故意刁难他,此刻反正要翻脸,也就架子哄哄的一摆手说道:“孙总监,坐!”
    孙廷栋看着赵慎三大刺刺坐着,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大力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了说道:“小赵,你搞什么鬼?马总监呢?”
    赵慎三狂傲的笑着说道:“哈哈哈!孙总监,您是不是觉得我对您不够尊重啊?可是您要知道,尊重是需要您自己有足够的修养才能得到的,而您……嘿嘿,不配!”
    “小赵你!你今天喝醉了吧?有事没有?没事我可没时间陪你疯!”
    孙廷栋心想就两个人,就算是争执起来自己也占不了便宜,就算不吃亏也是胜之不武,受了侮辱更是不划算,就不想跟一个醉鬼纠缠了,站起来就想走。
    “孙总监,您很厉害啊,当初郑总监在的时候您一心一意的跟随郑总监,现在马总监来了您又紧跟不掉队。紧跟领导是没错,可是您用诬陷郑总经理来讨好马总监那可就不对了啊!您就不怕坏良心是做多了遭报应吗?”
    赵慎三坐在那里阴测测的说道。
    “赵慎三,你放什么屁?再胡说八道我抽你!我怎么诬陷郑总经理了?”
    孙廷栋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怒吼道。
    “郑总经理跟林主管是世交,人家大白天一起出现在企划部家属楼下也无可厚非,就算是说到明处也可以解释的清,您有何必用来做讨好马总监的筹码?而您呢?深更半夜在企划部小会议室跟黄海菊大姐谈工作谈到都两人都不穿衣服,那可是不大好解释得清楚的吧?”
    赵慎三酒意上涌,混合着发现郑焰红跟林总经理可能有染的醋意,更是一肚子气往外冒,一番话就把孙廷栋噎的目瞪口呆起来。
    “小赵,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你刚刚胡吣些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拿郑总监跟林主管的事情巴结马总监了?再说了,人家林主管是分公司主管,我也根本不知道他们俩有什么事情啊?还有你刚说什么我跟黄海菊的?你……你对我有意见咱们可以敞开来讲,可不能用这种事情污蔑我啊!”
    孙廷栋听的心里一惊,额上冒汗喉咙冒烟,坐下来就急切的说道。
    “哈哈哈!孙总监,既然你说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那么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林主管就是分公司主管林茂人呢?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至于您跟黄大姐的事情,我可是替你们隐藏了好久了,你要是不相信,要不要我把录影放给你看看啊?你好好想想,就是你自己从火车站打车回委里,然后对我破口大骂,让全企划部的人都看笑话那天晚上!”
    赵慎三心想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只好把心一横亮出了底牌。
    孙廷栋的脸登时变得比猪肝还要青紫难堪,他大张着嘴看着赵慎三,好似想要扑过来活活把他掐死灭口一般,但是却终归不敢下手。
    赵慎三却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模样,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还好整以暇的轻轻晃动着脚尖,其实他心里也很是不忍,觉得自己以前已经答应过黄海菊决不泄露这件事了,此刻却又拿出来大做文章,实实在在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
    但是……朱大哥说的对啊,这个世道就是一个老实人吃亏的世道,如果他依旧抱着那种“仁义礼智信”的腐朽理念不丢的话,也许一辈子都只能被人压制,郁郁不得志了。
    “小赵……”
    孙廷栋看着他笃定的摸样,并且把他跟黄海菊幽会的时间地点说的纹丝不差,明知道他说有录影,说不定真有录影,就不得不软了下来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了林主管居然一大早送郑总监回家,还很亲热的帮她披衣服,就觉得怪奇怪的,跟马总监闲话的时候无意间告诉她了,哪里都是用这件事巴结马总监呢?我又不是小孩子,马总监跟郑总经理比起来尚且低了一级,要是跟林主管比起来岂不是更加微不足道了?我怎么会傻到拿鸡蛋跟石头碰呢?真的是不小心说漏嘴了!小赵兄弟,虽然咱们以前有过过节,但后来我对你一直不错吧?你可不要误会了我,跟我过不去啊!”
    赵慎三听孙廷栋语气都软了下来,还带着些可怜兮兮的央求味道,想到平时这个领导眼睛长在脑门儿上,看到他总是大刺刺的代答不理的样子,心里那份痛快简直是无与伦比,神色间就更是不可一世的样子了。
    但是孙廷栋刚刚央求过赵慎三之后,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太慌乱了!他暗暗责备自己为什么会被赵慎三虚张声势的几句话就弄乱了阵脚,要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赵慎三手里真有他跟黄海菊私通的证据,那么他也有郑焰红的证据呀?看赵慎三的意思分明是替郑焰红出头,想用他跟黄海菊的私事换取他对郑焰红的三缄其口,既然是等价交换,他又何必显得太过惊慌失措,被赵慎三这个低三下四的小人笑话了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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