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懿雯惊呼:“那我们怎么办?”对于蜃楼境的畏惧,赵懿雯是要比秦锋这个外来者多上许多,毕竟关于蜃楼境的修士有去无回的传闻从小便耳濡目染,潜意识里便认为这不可违逆,胆敢滞留在此,便必死无疑。
    秦锋一笑,安抚道:“别担心,在你昏迷这段时间,我修炼至于便一直在参悟这里的玄机。”说罢祭出界离剑,御剑而上。
    赵懿雯亦是祭出飞剑跟在身后飞至上空,待越过层层的视野阻碍时,终于得见奥秘。“这是?”小嘴微张,惊的都不能合拢。就在前方的不远处竟有闪烁繁星,这些繁星离自己是如此的近好似伸手便可及。
    秦锋解释道:“大约再过五日左右的时间,我们便会穿过这混沌的隧道,抵达前方。或许,又有一番机缘等着我们了。”说罢,心中隐隐有些激动,有些踌躇。这半年的光景,秦锋怎么研究这地方却是无法参悟其中玄机。终于是咬牙冒险使用界离剑转入暗面,终于参悟了一丝玄机。
    在暗面之中,秦锋“看”竟看到了远方的奥秘。那些繁星好似触不可及,又好似近在眼前。而自己所在的“隧道”竟然和暗面有一丝相同之处,似乎这是一条“捷径”,可以快速抵达遥不可及的彼端。站在这“捷径”之上,好似拥有了上帝的视角。秦锋甚至“看”到了诡异生命的波动,甚至发现了人类的存在。虽然寥寥无几,却总算可以确定,前方等待自己的不是必死之局,总算是可以稍微把悬着的心放下一些。
    剩下的日子,或许是秦锋这几十年来最为轻松的一段时光。赵懿雯陪伴着秦锋一同修行,谈天说地,谈论着理想。恍惚间秦锋几乎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一名修士,甚至觉得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然而命运却不会眷顾刍狗,蜃楼境终于还是抵达了尽头。这一日,秦锋与赵懿雯忐忑的站在山顶,迎接着未来。却见前方一片模糊扭曲,好似水中透明的涟漪。似乎前方的引力越来越大,蜃楼境渐渐加速冲向终点。
    前方扭曲的光线越来越近,在即将撞上的时候秦锋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良久才将手放下,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像穿过了阳光一般。然而眼见眼前却是一副奇迹,秦锋不由震撼不已,心中充满了敬畏。
    一颗崩塌的星体映入眼帘。这星体的一面崩裂,地心的烈焰不断的喷洒落下,好似无间炼狱。而另一面却是冰封万里,寒冰不断的向崩塌的一面侵袭,极寒与极热相互僵持相容,竟让这颗星体没有爆裂,怎能不称作奇迹。更有数不清的大陆围绕着这巨大的星体飘浮,其中小则方圆数十里,最大的足有方圆上万里。看上去竟是像从这星体上崩裂“碎片”,或许所谓的蜃楼境也是其中一片。
    蜃楼境依旧在缓缓漂移,向着一块方圆足有上千里的飘浮大陆靠近。赵懿雯突然开口:“你看那是什么。”示意秦锋向四周看去。却见地上不知何时飘浮着一团团蓝色圆形气体,凝而不散却不知是何物。
    正在此时,漂浮大陆上却是飞出数十个白色透明气泡。秦锋眼尖,却是看出了端倪:“这是何物?不好!是妖兽!”却见这东西长的很像秦锋从游记中见过的一物,海洋中名叫水母的东西。然而这个“水母”实在是太大,最小的也有数十米之巨,最大的足有上百米。
    秦锋即刻祭出界离剑防备,也不知来者是谁。如今接触的东西,彻底颠覆了三观,好似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对待。赵懿雯见秦锋如此,也是有些紧张。也是祭出了方炼化不久的古朴青灯。
    这水母的速度确实极快,不过半个时辰便抵达蜃楼境,待距离秦锋不过数十米的时候方才停下,却见这些水母的体内皆是有些模糊,不是还在扭动好像另有什么活物:“哈哈哈哈,果然有倒霉鬼来了,老子赌对了。张阮,老子赢了,赶紧把东西给老子。”当头的那只水母体内突然传来一阵闷响,竟然是人言。话音的主人显得颇为欣喜,可能是因为赢得了他口中的赌局吧。
    “呸!这些蠢货还怎么还不长记性,蜃楼境都在那位面出现多少次了。竟然还有人敢滞留!朱离,你也就是运气好赌对了。”被唤作的张阮之人有些不愉快,语气也是有些不友善。
    朱离哈哈大笑讥讽道:“是么,那为什么我每次都会赌对啊!”
    张阮不忿:“你丫的也别得意,有胆下一次再和我赌,我一定要赢你。”
    朱离:“好,好……”二人视秦锋与赵懿雯如无物,在那旁若无人的交谈,而身后的那些水母皆是散开竟是在采集地面上飘浮的气体。
    二人斗嘴斗了好一阵,朱离终于回到了正题:“好了,好了。我们也别闲聊了,赶紧把正事办了赶紧回去。”
    “哼。”张远冷哼一声,依旧还惦记着打赌输了。两个巨型水母内部那团黑影开始向水母头顶上浮。
    噗,噗。
    水母的头部像水一样破开,竟然出来两个浑身沾满白色粘液的两个男性人族,像野人一般穿着柳絮一般的衣服。
    这一幕倒没有让秦锋太过惊奇,在二人说话之时,秦锋便在猜测这水母之中那团灰影定然藏着人类。悄悄的用灵识探查,却发现这二人身上根本灵气,却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控制这等灵兽的。
    秦锋作揖行礼,却是问道:“冒昧问一句,二位可是修真之士?”
    回答之人是张阮,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好不了的:“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说话间还在不停的打量着二人,那眼神好似在挑选货物一般。扫了数眼之后,转头对朱离道:“先说好了,那个男的那身衣物老子要了。”又是指了指秦锋手中的界离剑:“还要那把剑。”
    “嗯。”朱离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却是看着赵懿雯心中却是另有算盘。
    见朱离那副模样,都是男人张阮哪会不知其在想什么。跳到朱离所在的那只水母上,一副豪爽的模样拍着朱离的肩膀:“呵!你小子……”又是嗤笑着对赵懿雯说道:“喂,小妞。来到这里了就别想回去了,以后你就跟着朱离。只要你伺候好朱离了,怎么的也不会让你受气去干活。”
    却是受不得调笑,赵懿雯怒极喝骂道:“混蛋!”想要出手教训这登徒子,却又搞不清状况,怕惹上大事。最终还是作罢,只能忍气吞声。
    然而秦锋却不是易于之辈,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怒必报。双目死死盯着张阮,界离剑直指这玩弄口舌之辈,“待我割下你的舌头,我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嚣张。”秦锋如此作态,也不纯是鲁莽行事。听这二人交谈,感觉自己与赵懿雯完全落入下风,好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却是由不得他们如此猖狂,否则以后若是真要受制于人,岂不是日日受人欺凌?
    色厉内荏,却是吓得张阮双肩一抖,不由的向后一退。这一退,却是觉得丢了脸面。一脸恼怒一色,欲要还击却被朱离一手拦住。
    朱离作揖对秦锋还礼,正色道:“这位道友,我这朋友就是爱与人斗嘴,本心却是不坏。还望道友不要将方才的话当做一回事,都是儿戏而已。”
    “是吗?”秦锋不置可否,又是看向张阮,却见其一脸不忿之色。
    见秦锋瞧来,张阮终于忍不住,一脸讥讽一色说道:“朱离,你不必替我说话。这些人才来之时一个个自己为是修士了不得。老子现在不理会他,等个十天半月,待他一身灵力散去再看老子来收拾他。”
    秦锋听罢,心中不由一惊。难道在此地无法使用灵力吗?难怪这个凡人一样的男子敢在修士的面前这般嚣张。如此看来此行还真有一些危险,看来不能鲁莽行事了。深深的望着了张阮一脸,将他的模样深深的记在心里。没有继续和他这宵小之辈继续耍嘴皮,心中大定主意,待摸清虚实后以后有机会定要收拾掉这张阮。
    秦锋的沉默,却被张阮当做了软弱,一脸自得之色,正欲张嘴大骂却被朱离一手止住。“道友莫见怪,这位兄弟就是嘴硬,心底并不坏。”朱离再次做起了和事老,下一句却让人秦锋颇为讶异:“不瞒道友,我也是一位修真之士。同道友一样因滞留在蜃楼境便流落至此,幸得这里的原住民收留,才能苟延残喘。”
    秦锋惊呼:“什么。”却是不信朱离是一位修士,灵识再次探过,却发现依旧没有一点修真之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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