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习拿钥匙打开门,看见了池奢淫。
    池奢淫一笑,抱腕拱手道:“恭喜薛斋主又得了一面金水旗。”
    说着,他把旗子递给薛习,而后一让又道:“我引您出洞,前面请。”
    薛习刚走出两步,想着下面的又会是何样的比斗。
    池奢淫一对三尖短叉出手,一下别住了未打开的金面钢骨折扇,另一把三尖短叉刺薛习持扇的手腕……
    郎自伴只听“咯唥”一声,插好的钢桩一齐缩了下去,又听“喀啦”一响,门开了。
    就在他往外走的时候,突觉身后有人偷袭,身未回刀先至。
    这种兵刃叫做“推水拐刺”,就是在峨嵋刺中间一侧上加了个竖柄。
    抓竖柄的人就是池恶劳,由于推水拐刺短,遂灵便地挡住了这一单刀,而后另一把推水拐刺冲郎自伴持刀的手扎去……
    贝酒珏听见“嘎”的一声,上面下来了一块大铁板把贝酒珏扩大后的正方给压进地里去了,铁板形状当然不正规,把四棵树给让出去了,之后就在原来正方中间的位置塌下了一块板子,现出了一个地道口。
    贝酒珏借亮光观察了一下,而后小心地走了下去,虽然下面无灯,可好在有兵器上的夜明珠照亮,可蓦地发觉背后有人,紧忙抡鞭扫了过去,但这人快速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不远处,手里的一对锥子又是短小方便,在加上此地不便发挥长软兵器的优势,鞭还未到锥子先到了,且另一把锥子追向自己持兵器那只手的胳膊。
    在那瞬间,贝酒珏看清了使一对锥子的人是池见利……
    正是那少寨主吩咐的他们,在闯这一关的人身心疲惫的时候偷袭,那样容易得手。
    仇坦一下抓住勾过来的钩子,同时一拧兵器柄往回一带,用抓住的钩子去勾池利己另一只手。池利己并没有被迫使甩下链子,钩子带着链子去勾仇坦抓住自己兵刃的手背。
    现在他们比的就是谁能让钩子先勾到对方。
    洞里打的确实热闹,可此时洞外也不那么太平……
    有个叫“狂犬”于小弋的,外号真没起错,除了“牙功”什么都不会,是上去就咬,结果被路宽用赶车鞭柄照腮帮子给了一记,立刻就倒地身亡不叫唤了。
    原来,那天晚上……
    “我说,你也太不会做人了吧。那钱本来就是我的,你给别人了就是你自己的不对,现在倒弄得我好像多吃多占似的。你要我以后还怎么跟人家混交情?”池痦子挑剔少寨主到。
    “我说你也太难伺候了吧。”少寨主这回先没动手,可能是怕身上手上弄上酒味,要不就是还有些个心情跟池痦子掰扯掰扯,“你又想要钱又想跟人家把交情混好了。知道那句俗语嘛,用在你身上我看再合适不过了,叫做当着那什么立什么。”
    池痦子一听这话,“鼟”,火就上来了,“你再说一遍,你敢把这话说真章了吗?”
    “我说真章了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脏自己的嘴而已。”少寨主把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又大又重。
    “你……”池痦子灶坑钻老鳖憋气带窝火,可看着少寨主那诚心诚意气他的样子一股火顶在嗓子眼就是出不来,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得打眼睛里激冒出去。
    少寨主又用白眼珠冲他瞥了几瞥,“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继续找地儿灌猫尿去。本寨主要睡觉了。怎么还不走呀?有事儿说话!说呀?要不我睡觉你伺候伺候我?”
    池痦子狠狠地一跺脚,从少寨主那屋都不知道怎么出来的,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刚才那一脚可以说是习惯动作。
    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对那么个小子打心眼里就怕了呢?我们“池家九横”虽说不是称霸水路绿林道,可也没真正怕过谁。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我们九人抱成团还打不过他一个人?难道说那小子身上就是有那么一股能镇服人的劲。池痦子边忖边走,竟然走进一处浅水后又从另一边的浅水走出,走过水深处都没了腰了,裤子都湿透了愣是没察觉到。
    等回去以后,他的子侄们一个不落等着呢,见到叔父如此情形也没人多问什么。
    “池头领,分成的事情跟少寨主……”
    “咣当”,池痦子把桌子给掀了,“什么东西?要不是我不反对让他当瓢把子,他算个屁呀他!”
    “怎么?少寨主没……”
    “别跟我再提他了!”池痦子快神经了。
    “叔父,是不是那小子欺负您了。”“太不把我们池家的人当什么了。”“就是,当初大寨主活着的时候也把咱们爷们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得看脸子了?”“要我说,实在不行咱们就……”
    “我们令狐大堡主一直想找个可以统领水军的将领,而且愿意遗弃前嫌。”
    池痦子一听,登时一股火暂凉了。
    “可是……”“可是怎样?”“总得给我们大堡主一份大见面礼吧。”
    池痦子的火又凉了一些个。
    “我们令狐大堡主对敢欺骗他的人特别愤恨,对叛天星也是十分的喜欢。不过那位少寨主好像……”
    甭管怎么说,现在池痦子的火几乎全凉了。
    “怎么样?到时候我们的净兵们会在水寨外面候着。只等池头领和众家池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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