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三青和小豆皮说话的声音一直很低,周围的人除聂昔外基本都没有听到,聂昔耳音极灵,那两人的对话,他基本上听了个大概,也终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了个比较完整的了解,心头不由得一阵苦笑,这莉莉老师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些,校里校外都会受到关注。不过这些事情,他也无心理会。
    他瞧了瞧秋臻宜,见她正好也瞧着自己,连忙走过去,说了些感谢的话,并提醒她以后小心那沙三青的报复。
    秋臻宜撅了撅嘴,说道“我才不怕他呢!”说话时,脸上现出一副倔强的表情。其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从西面斜斜地照过来,映得她清丽的脸庞如花般娇艳,配上那一副倔强的表情,显得极其生动俏丽。说完后,秋臻宜又说她现在还有工作要做,和聂昔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聂昔望着秋臻宜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今天给自己帮忙的言徐妮来,他四处张望了一会,却没有发现她,估计她已离开了这个地方。他揉了揉鼻子,想起了自己手头的事情,也连忙往学校赶去,刚从东门进入校园时,却见马路的右侧站着一位女子,正微笑地望着他,待他走近时,轻声说道:“聂昔同学,你好!”
    这女子正是言徐妮。她向前跨了几步,看着表情有些惊讶的聂昔,又道:“聂昔同学,我是经管学院96级的言徐妮,经过刚才的事我们就应该算是认识了,对吧?”
    聂昔点头道:“当然!刚才多谢你了!”他与言徐妮如此近距离地在一起,连前不久在图书馆的那一次算上,大概只有这两次,这一次离得更近,看得更为真切。
    言徐妮容貌艳丽,一双大眼睛更是娇媚动人,她上身穿着玫瑰红色的短袖衬衫,腿上穿一条合身的发白牛仔裤,微卷的长发向后波浪般地披散着,绝美的身材与浑身透出的青春气息和谐地融在一起,让聂昔感觉有些迷醉。
    言徐妮嫣然一笑,说道:“谢倒是不必了。我很喜欢气功,打算向你请教些气功方面的问题,不知能否见告?”接着又补充道:“聂昔,我知道你一定是位内功高手。”
    聂昔原本就估计她在这里等自己必定与修炼有关,他知道言徐妮在刚入学不久的时候就加入了校气功协会,当时据说有不少打算追求言徐妮的学生也纷纷加入了气功协会,使得原本就办得很是有声有色的气功协会一时间声势更盛。他笑了笑,故意问道:“你怎么就肯定我是内功高手?我不过是刚刚跟人打了一架罢了。”
    言徐妮负着手似笑非笑地瞪着聂昔,说道:“别以为我不懂,我可也是练过的。你有好几次出招的时候,手掌在原地不动,却把那沙三青击退,一看就知道那是内功高手‘吐劲’的方式,而且我还知道你根本就没出全力,不然那沙三青早就败了。”
    聂昔暗赞言徐妮的眼力和细心,点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好吧。不知你想要探讨哪些问题?”
    言徐妮正要开口,一阵汽车喇叭声忽然在两人的身旁嘀嘀响起。一名男子从车内探出头来,微笑着朝言徐妮喊了声“徐妮”后,紧接着走下车来。这男子生得面目俊朗,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比聂昔还要略微高一些。
    言徐妮连忙介绍道:“聂昔,这位是市‘四一酒业’公司的董事长陈齐辰,也是咱们的校友。”接着又指着聂昔向陈齐辰介绍道:“齐辰,这位是聂昔,他可是位武功高手呦。”
    “武功高手?”陈齐辰愣了一下,随后哈哈一笑,很是诚恳地对聂昔说道:“幸会,幸会!聂兄弟,说实在的,我还没见识你的功夫,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但一来我相信徐妮说的话,二来我也爱好功夫,很喜欢交你这样的朋友,还望以后聂兄弟能多多指教!”边说边将手伸向聂昔。
    陈齐辰的话让聂昔大生好感。这陈齐辰他是知道的,是祥原市相当有名的企业家,大学毕业后不久就开始创业,短短几年时间后就拥有了“四一酒业”。据说那‘四一酒业’目前已是全市百强企业之一。
    他握了握陈齐辰的手,谦虚地说道:“陈总客气了,谈不上指教,有机会我们切磋切磋。”
    陈齐辰刚要说话,那边言徐妮抢先说道:“哎呀,我看你们俩就不要客气了。”接着转向聂昔,道:“齐辰不但是我们的校友,而且他还是我们气功协会的会员,经常到学校来的,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切磋。”
    陈齐辰脸现尴尬,道:“我虽然也算是气功协会的会员,但这些年修炼得少,水平上几乎没什么进展,甚至都荒废了,说起来有点名不副实。”
    言徐妮笑道:“你现在开始修炼也不晚啊。呵呵,你看,我们现在有聂昔这样的高手指点,提升水平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她的心里已经认定聂昔肯定是高手,反正在她看来,聂昔在学东街展露出来的功夫要比她们气功协会的那些人都要高出很多。
    聂昔刚想说几句谦虚推脱的话,只听言徐妮又抢先说道:“齐辰,我刚才正想跟聂昔请教一些内功方面的问题,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陈齐辰听后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题,走到车前,打开后备箱在里面翻了起来。半晌后,手里拿了块白色的东西过来,冲着聂、言二人说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上面还有字。”那块东西有点像石头,圆圆的,有一粒珍珠那么大。言徐妮接过来看了一会儿,不明所以,转身递给了聂昔,口中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聂昔,你看看吧。或许你知道。”
    聂昔伸手接过,只感到那物触手非常温润,但除此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他手上微微运了运气,似乎感觉到里面有些能量的波动,隐隐觉得这东西不太简单,但又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又仔细地瞧了瞧,只见上面确实有字,其中一侧写着“养真气”,另一侧写着“培真元”,心中也感奇怪,道:“这东西我也没见过,应该是与修炼有关吧。”
    陈齐辰苦着脸道:“唉,聂老弟,当初我见到这个东西时,完全就是一头雾水!呵呵,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虽然我学习气功也有好几年了,但说来惭愧,到现在我连真气是什么,真元是什么都还没搞清楚,更不要说其它的了。过去我还偶尔向气功协会的那些老师和朋友们请教一下,不过,依我看来,他们也没有一个一致的说法。所以后来我就懒得去问了。”
    聂昔苦笑道:“实情确实是这样,不要说校气功协会,就算市气功协会也一样,上次他们到我们学校来搞活动时,我看那些大师们对于真气、真元也没一个统一的说法,大家不迷糊才怪呢!”
    言徐妮笑道:“我看这些问题总归还是弄明白的好,如果修炼了半天连自己究竟修炼的是什么还没有搞清楚,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聂昔,你说说这真气、真元到底身什么东西?”
    聂昔答道:“世界上任何的运动不外乎物质和能量的运动,练功者运气发功也是如此,所以,我认为真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有气感的那种东西,它就是一种物质,只不过它是一种特殊的物质,我们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种‘场’,更确切地说应该把它叫做‘真气场’。而真元呢,其实就是真气携带的能量。”接着又给陈、言二人作了一些简短的论述,最后道:“其实世上也有不少人是持这种观点的。”
    听罢聂昔的介绍,陈齐辰似有些明白,忽道:“聂老弟,人们经常提到‘内力’一词,你说这内力又是什么?”
    聂昔颔首道:“‘内力’实际上是和‘真气’、‘真元’基本等同的概念,只不过它更强调的是‘力’那一面。”
    见陈、言二人满脸迷茫,聂昔解释道:“实际上,当练功者不发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力’发出来,这时根本就谈不到什么‘力’。但这时我们也可以说某位大师‘内力深厚’,那这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就是‘真元深厚’的意思。而且一般说来,修炼者的真元越厚,将来全力发功时所能发出的力就越大,所以我说这几个概念实际上是基本等同的,实际上,我看把‘内力’称作‘元力’也是可以的。”说完后,伸出手去,就要将手中的那个东西递还给陈齐辰。
    陈齐辰摇了摇手说:“聂兄弟,那块东西还是你留着吧,我感觉那东西来历可能不一般,那是前些时候我到奇雨山旅游的时候偶尔捡到的。”
    聂昔正要客气,陈齐辰很是诚恳地说道:“聂兄弟,那东西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你就不要再客气了,否则,你可就是看不起我了,以后你也不要叫我陈总什么的,就叫我陈大哥如何?”
    聂昔听后,只好答应,向陈齐辰表示感谢后,然后将那块东西收了起来。
    三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聂昔估计陈齐辰和言徐妮应该刚刚恋爱不久,可能有好多话要说,自己与他们待在一起太久多有不便,而且他自己现在还关切着诸多的问题,于是很快就与他们二人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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