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浅看着失去神智的慕清萧,“不可能,慕大哥怎么可能是……”
    “不信你看他手上的印记。”执安指了指慕清萧手上的痕迹,“那个是死岛的印记。”
    说着,执安再次捡起地上的刀,司空圣杰挡在慕清萧面前,说:“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从死岛上待过,我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是活人,执安先生,我连日来追查慕清萧的踪迹,好不容易找到他,还有许多事情要问他,还请你不要为难他。”
    轩辕彻也道:“南燕王所言合理,这其中还有很多谜团,慕清萧是重要线索,不能杀。”
    执安见两人执意如此,也就不好再坚持,外面响起郭府家主的声音:“你们给我站住,别想就这么离开了!”
    当老妇人看到慕清萧时,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她冲慕清萧伸手,道:“萧儿,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慕清萧像是被这个老妇人刺激了,方才还稳定下来的情绪,瞬间又变得暴躁起来,轩辕彻和司空圣杰一左一右钳制住慕清萧的两只手,才稍微控制住他。
    “你们想对我家萧儿做什么?!”
    花梦影阻拦道:“夫人,慕大哥现在神智不清,您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老妇人站住脚步,满眼含泪地喊道:“萧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凤浅正想站起来,可迷香的残留作用让她还是有些头晕,花梦影扶住凤浅,道:“师妹小心些,你身体里还有迷香……”
    “迷香?”
    就在凤浅疑惑之际,那个少年侍从走上前来,鞠躬致歉:“抱歉,是我在姑娘的房间下了迷香。”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你头上的这支发簪。”老妇人缓缓开口,“这发簪是我郭家重要之物,我只不过想确认一下姑娘是否跟我郭家渊源,并非想伤姑娘性命。”
    难怪这老妇人先前口中说什么“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之类的话。
    “我跟你们郭家没什么关系。”凤浅说着将那发簪取下来,“这发簪原是从蓝氏得到的,其中缘由复杂,我也不便一一赘述,总之我跟你们郭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还请老夫人不要白费心思。”
    凤浅这话说得直接,那老妇人听完后,满脸伤神,只喃喃道:“也是我莽撞了,那孩子恐怕早已经不在人世,是我执念太深。”
    说到这里,她又看着慕清萧,问道:“你们可有什么法子治疗好萧儿?”
    “眼下还不知道慕大哥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老夫人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慕大哥。”
    凤浅说到这里,还专门转过头去,问花梦影:“我说的对吧,师兄?”
    “对,师妹说得极是。”
    眼下这情景,就算花梦影没底,也不得不附和凤浅。
    “好……”老妇人道,“如此,我便把萧儿托托付给你们了,还请各位费心周全。”
    说完,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离开房间。
    这一夜,郭府重新安排这几位客人另居他处,还特意给轩辕彻和凤浅辟出一处安静的客房,让他们安心歇下。
    执安刚躺下,觉得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咯着自己,他伸手往腰上一摸,摸到一枚珠子,那原本是辰琅送给甘棠的,结果被自己“截胡”了。
    看着手里那枚珠子,执安想着,眼下帝都这里尚不见波澜,自己也可暂时离开了。
    “执安先生,手里拿着什么?”
    花梦影整理好床铺后,正准备躺下,却看到床上的执安正看着手里的珠子愣神。
    “没什么,一枚珠子而已。”
    执安说完这话,将珠子放入怀中,翻个身歇下了。
    “你呢?还不睡吗?”花梦影躺下后,看着坐在床边的司空圣杰,问道。
    “你们睡吧,我看着他。”
    司空圣杰说的是被点了穴仍在另一处床榻上的慕清萧。
    “睡吧,他就是再彪悍,难道还能冲破阿彻的内力?再说了我还给慕清萧用了安神药,至少这一晚上,他不会再发作。”
    “毒仙人你知道慕清萧是怎么回事吗?”
    “不清楚,方才给他灌下药后我自己试了试他他脉息,很奇怪……”
    “如何奇怪?”
    “按理来说,习武之人若是气血难定的话,脉搏也会跟着不稳,慕清萧方才发狂的模样你也是见着的,可他的脉息却平稳得如同常人一般,你说奇怪不奇怪。”
    “或许……是被什么药物压制了……”
    “等明天回去仔细给他诊治后,再作定论。”花梦影说完,指了指司空圣杰的床榻,“现在,你先给我睡觉。”
    司空圣杰只得妥协。
    另一头,轩辕彻看着在自己怀里呼吸均匀的凤浅,想到半个时辰前自己若是再晚了一步,那个侍从手里的刀就要落在浅浅的肌肤上了。
    以后无论是什么境况,绝不能让浅浅再离开自己半步。
    “阿彻……”怀里的人轻轻唤着轩辕彻的名字,“你抱得太紧了。”
    轩辕彻赶忙松开些手,道:“对不起浅浅,勒坏你了吧?”
    “没有。”凤浅仰起头看着轩辕彻,“又害你为我担心了,唉,怀孕真麻烦,一怀了孕感觉自己就像任人宰割的绵羊似的,毫无招架之力。”
    轩辕彻轻轻吻了吻凤浅的额头,说道:“有我在,谁敢动我家的小绵羊?”
    凤浅笑着打趣道:“所以你是牧羊犬吗?”
    “牧羊犬要管一整个羊群,我只要管好你这只小绵羊就好了,所以……”轩辕彻说到这里,凑到凤浅耳边,压低声音,“我不是牧羊犬,我是你的男人。”
    凤浅稍微偏过头去,正正撞上轩辕彻的薄唇,他亲亲吻着凤浅的唇瓣,手掌温柔地摩挲着凤浅的脸颊。
    “阿彻,今天太晚了,不可以……”
    “浅浅觉得累了吗?”
    “嗯。”
    “好,我听你的。”那只正在胡来的手终于肯罢休了,“可是你要记住了,这次是你欠我的,回去以后要好好补偿我。”
    “什么呀,阿彻怎么也跟那些个不良商家一样,跟谁学的呀?”
    “当然是跟你学的了,我的浅浅。”
    凤浅稍稍犹豫片刻,随机回过神来,道:“你怎么好的不学,老是学坏的。”
    轩辕彻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徘徊:“浅浅你知道我的,我学东西从来都是很快的,你教什么,我就学什么,要是说我学坏了,那说明浅浅没有教我什么好的……”
    夜晚很静,只有冬风刮过时呼呼声,房间外冷风凄凄,房间内却是一派融融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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