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没特意问过医生是不是双胞胎,主要生孩子吧,就是一个赌博的过程,如果提前知道了结局,过程都会少很多乐趣,她不想那样。
    她很期待这个结果,至于过程提前不知道或许才能更多惊喜。
    最近天黑得早,顾若霜白天睡足了,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干脆在客厅里抱枕暖炉追剧。
    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的时候,她扭头看了一眼厨房,徐姨还在计较忙碌。
    顾若霜慢慢站了起来。走出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小孩子,还不到她腰。
    此刻正瑟生生地仰起头看着她,“姐姐,我跟奶奶出来散步,她在那边摔倒。你能过去帮帮我们吗?”
    夜色有些深重,顾若霜隔着一点距离,隐约能听见那边传来人轻声的呻吟,却看不见什么人影。
    她有些犹豫,下意识想退回门里去,“小朋友,路滑,你看我肚子也不太方便,不然我去找别人跟我一起吧。”
    她想抽身回去找徐姨,这夜色让她有些恐惧,如果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可能会好一点。
    可是那女孩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轻声哭了起来,“可是姐姐我好害怕,天气那么冷,要是耽误了,奶奶死了怎么办?你就跟我去看看行吗?扶起来就行了,我拉不动!”
    她的声音很小。眼泪成串成串的,掉得顾若霜十分心疼。
    她也是一个马上就要当妈妈的人了,对着这种小孩总是不忍心拒绝。
    犹豫了片刻,在女孩晃着她的手臂,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姐姐,帮帮我……”
    顾若霜沉了沉眸子,没继续犹豫了,“好。你先别哭,我跟你过去看看,不会有事的。”
    小孩子,应该不会骗人,而且这边晚上没什么人路过,要是老人真是摔倒了,出了什么意外,不帮忙,顾若霜心里也过意不去。
    就当日行一善好了。以后还能为孩子积德。
    这么想着,她就被那个小女孩拉着出门了。
    外面的风有些冷,脚下的路面上有薄的积雪,路很滑,可那个拉着顾若霜的小女孩儿,却走得很快。动作中透露着一股子焦急。
    顾若霜皱着眉,正想让她慢一点,目的地却已经到了,可地上并没有女孩说得什么人。
    这么疑惑的瞬间,小女孩松开顾若霜的手,转身跑进了旁边一个黝黑的巷子,“唉,你去哪儿啊?”
    她心里有些不安,恍惚觉得自己可能被人骗了。正警惕呢,又察觉身后有脚步声正在靠近。
    顾若霜正想回头,还没转过去。后脑勺被人用木棍狠狠地敲了一下。
    神经像是麻木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昏了过去。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三个女孩子这才从旁边的阴影中站了出来。
    其中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子伸脚踢了顾若霜的小腿一下,“这么好骗,我还以为多难搞呢。”
    其她两个人站在她旁边,刚刚举着棍子敲顾若霜的女孩子有些害怕。
    她手臂还在哆嗦,脸上的神情也十分恍惚,“依姐,她不会死了吧?”
    被叫做依姐的那个领头的年轻女孩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我找人问过了,刚才那样肯定不会打死人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她心里还是有点儿虚,毕竟她也没做过这种事。都是听人说的。
    另外一个壮着胆子蹲下去,伸手去摸顾若霜的鼻息,然后松了一口气,“还有气儿,只是晕过去了,依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她蹲下去的时候也慌,完全不知道自己兜里有个东西掉了出来,悄无声息落在雪地里。
    三个人知道顾若霜还活着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依姐吩咐了下去,“将她拖到车上,别这么畏手畏脚的,我提前打探过了,这边没有监控,天那么黑,谁也不会看见我们的,赶紧动手。”
    都是小小年纪的孩子,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要说完全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不过她们动作还是很快的,别说都是小女生,却也把顾若霜抱着肩膀,抬着后脚,抬到了车上,其中那个刚成年的女孩子来开车,很快离开了事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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