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麒看着床上颤抖着娇身,哭得像个泪人儿的姿妤,五味杂陈的心底,一阵撩不开的烦躁!!
    “别哭了!”
    贺君麒狂躁的低吼一声,甩了一盒抽纸在床上。
    她的眼泪,让他心烦气躁!!
    她哭什么?因为差点被他占有吗?或许,她更希望这个能占有她的男人是叶天琪?
    一想到这里,贺君麒更觉烦躁几分,“简姿妤!给我滚出去!!”
    他冷漠的指着卧室门,冰漠的眼底几乎能喷出火来,“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既然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就别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那含泪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搅得他一阵心烦意乱。
    同他--真的就让她这么痛苦?
    “我没有要送上门来的意思!”姿妤哽咽的回他,“左助理让我把译文今夜交给你审批,有几个词汇我不懂,准备同你说明一下,所以才在这里等你!”
    贺君麒冷笑,“等着等着就爬上--了,是吧?”
    他唇角那一抹讥讽的笑意,让姿妤的心如同被针尖狠狠碾过一般。
    洁白的贝齿死死咬住发白的下唇,迎上贺君麒那抹凉薄的笑意,姿妤受创的心,沉了又沉。
    半响,只听得她低声道,“是……我马上走……”
    她的身体,还在不住的颤栗着。
    眼泪无助的漫下来,破碎在洁白的被子上,她躲在里面,胡乱的穿着自己被那个男人脱下来的睡衣。
    动作太急切的她,穿了好久才将自己整理完毕。
    贺君麒深邃的冰眸睨着被子里那隐隐颤抖的娇区,一时间竟让他所有的心绪史无前例的,一团乱。
    姿妤抱着自己破碎的身躯,慌乱的夺门而逃。
    “该死!!”
    贺君麒将床上的抽纸盒发泄般的狠狠砸在地上。
    下一瞬,转身又再次进了浴室去。
    冰凉的清水浇在他滚烫的身躯上,他试图用这一招来缓解他身体里那无法散开的火热以及……。
    但无法,那个女人默默含泪的表情,却至始至终无法从他的脑海中驱散开来。
    他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控……
    他对那个女人,真真实实,产生了,要她的感觉!!
    从浴室里出来,看着桌上那静躺着的文件,漆黑的烟瞳中泛出复杂的光芒,波涛暗涌着,教人难以琢磨。
    这夜,姿妤整晚没睡。
    不是不是想睡,而是睡不着。
    躺在床上,瞠目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而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属于那个男人的气息……
    脸颊上还依旧滚烫着,昭示着自己对刚刚那一幕的羞赧……
    姿妤总在想,如若这个男人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下的女人是她,他还会不会要她?
    不会吧!他讥诮的眼底不就写满着答案吗?!
    姿妤翻了翻身,眼泪还是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滑落而下,淡淡的砸在白色的枕巾上,缓缓晕开……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才会真真切切的回头看她一眼……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才会开始懂得疼惜她的执着……
    翌日,清晨,八点时分。
    姿妤下楼去自助餐厅吃早餐,却恰巧遇见了左特申也在。
    “怎么?昨夜忙得很晚吗?眼睛都肿成这样了?”左特申指了指姿妤红肿的眼眶,担忧的问她。
    姿妤笑笑,“没有,大概是认床的缘故,失眠了。”
    “这样……”左特申了然的点头,又道,“今儿看贺总也一副整晚没睡的样子!哎,最近也实在是够他累的!不过……”
    左特申说到这里,复杂的眼眸偷偷觑了一眼姿妤,犹豫了好半会才问她,“姿妤,你最近跟贺总是不是闹矛盾了?”
    “恩?”听得左特申如此一问,姿妤心头一惊,狐疑的抬头看她。
    左特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姿妤,你可千万别怨我太八卦,看总裁那么费心的替你挑生日礼物,为了给你庆生,饭局也推了,甚至于连凌小姐的首演贺总也只是匆匆忙忙的去露了个面就走了,那会我就开始怀疑你跟贺总之间关系匪浅了!可最近看你们俩怎……”
    “等等,等等……”
    姿妤匆忙打断了左特申的话。
    媚惑的眸子眨了眨,费解的看着他,不置信的问道,“左助理,你刚刚说什么?”
    一定是她听错了吧?要不然就是左助理搞错了!!
    “恩?”左特申还有些不解。
    “你刚刚说他替我准备了生日礼物?还为了帮我庆生推了饭局?连凌小姐的首映礼他也只是去露了个面?”
    可是,为什么这些她统统都不知道?
    “是啊!”左特申点头,有些诧异,“难道你不知道?那礼物,贺总还是让丽丽一同去选的呢!你没有收到吗?”
    左特申的话,让姿妤彻底乱了。
    “那……他给我选的是什么礼物?”
    难道是……
    姿妤忽而忆起了那天夜里他莫名其妙的暴怒,还有他冷着脸等在家里的模样,还有长几上那一束玫瑰,以及那个漂亮的小锦盒……
    最后,他愤怒的将所有的东西都统统的甩进了垃圾桶里去!
    oh,mg!!
    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好像是一条钻石项链,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
    那天傻傻的她,说了些什么?她说,“真漂亮,还蛮称瑶瑶的!”
    后来,她又说了什么?她说,“你以为你是谁啊?”
    天啊!!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姿妤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自己额头上,心底的情绪是又惊又喜,又满满的都是懊悔!
    “左助理,贺总他现在人在哪里?”现在的她,只着急着想要找他,而具体找他做什么,说什么,她却不知道。
    左特申弄不懂姿妤突来的急切心情到底是为何,只回她道,“贺总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就直接去工地上了。”
    “工地?”姿妤有些错愕,“什么工地?”
    他们来香港不是为了见酒庄的另一个风头的吗?
    左特申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框,忙掩饰道,“是我们公司在这边的一项重点投资,贺总也就顺便考察一下实地情况。”
    他总不能告诉姿妤,其实他们此行来香港就是着重为了考察工地施工的情况,而她那个所谓的酒庄风头,不过只是个幌子而已吧?
    吃过早餐后,姿妤想着贺君麒大概在忙,也就没有急着打电话找他。
    所有的人都外出忙去了,最后又只剩下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闲在酒店里,有时候她真怀疑他们出差是不是带错了人,这里根本就找不到她的任何用武之地嘛!
    直到中午时分,姿妤忽而接到左特申的电话,“你快到总裁房间来一趟,贺总头部受了点小伤,可能需要你过来照应一下。”
    “他受伤了?”姿妤心头一慌,拔腿就往贺君麒的房间奔去,“他怎么会受伤呢?”
    “被工地上突然的高空坠物砸到了,手臂和头部都有些轻微的擦伤,但你别太担心,已经有医生替他包扎过了,不过这几天可能就需要你随身照顾着贺总换药了,毕竟你是女孩子,总比男生细心点!”
    “好!这个就放心交给我吧!”
    姿妤挂了电话,便担忧的敲响了贺君麒的房间门。
    给她开门的是左特申。
    “贺总,简总监来了。”
    左特申朝里面的卧室低喊了一声,又压低声音同姿妤道,“你直接进去吧!不过得小心一点,贺总也不知道在跟谁置气,总之心情很差!医生刚拿了药让他吃了,他不愿意吃,我怎么劝都不听,我看啊,现在这里的人就你能劝他了!你好好同他说说!贺总就拜托你了!”
    “好!我尽量。”
    姿妤嘴上虽是如此答的,但她心里其实最清楚,连左助理都劝不动的他,她简姿妤又怎么劝得动呢!
    左特申离开了贺君麒的套房,留了一室的安静给这一双人儿。
    站在卧房门前,看着那张紧闭的房门,姿妤的一颗心脏还是紧张得怦然乱跳。
    深呼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之后,姿妤才鼓起勇气推开了贺君麒的房门。
    房间里,贺君麒正安静的躺在床上,手中还捧着一份文件正专注的看着。
    他的头上,以及手臂上都缠满着白色的绷带,有殷红的血迹淡淡的透过绷带渗出来,看进姿妤眼底,有些触目惊心。
    由于手臂受伤的缘故,他不方便穿衣服,只好躺在床上,随意的用被子遮挡着。
    看着眼前这惊心而又姓感的一幕,姿妤真是又急又羞,水润的眼眸胡乱的扫着,却不敢多看一眼床上如尤物一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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