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又摔到了底,两人滚在一起摔下来,根本无法进行自我保护。
    我爬起来捡起手电,感觉身上疼得厉害,活动了一下,发现还好,总算是没折胳膊断腿,但想来绝对是鼻青脸肿了。
    吴邪在一边骂骂咧咧地也爬了起来,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他手臂的伤,忙问道;“你没事儿吧?刚才怎么回事儿啊?”
    吴邪正要开口,几只口中猴又从黑暗中攻过来,一只直接窜起扑到了我的脸上,我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大叫一声本能地一把扯掉那猴子扔了出去,随即便感到右脸颊一阵疼痛,接着就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手电掉在地上,吴邪上前一把抓起就开始打剩下的几只猴子,我忙摸了摸脸,右脸靠近脖子的位置被猴子挠出了几道口子,还在渗血。
    吴邪解决掉剩余几只猴子,回头问我道;“没事儿吧?可以啊,反应挺快。啧,医药费我出,毁了容我可不负责啊。”说着侧头看了看我的伤口。
    “我没事儿。”我抹掉脸上的血,倒也没生气,摆手道;“没那么严重,要是真破相了,可就……”话说到一半,我忽然停住,心说我到底在想什么,是被胖子传染了还是怎么着,怎么也开始扯起皮来了?
    吴邪看了我一眼;“可就怎么了?嫁不出去,我可不负责啊。”
    听到这话,我顿时感到脸上一阵火辣,不知是伤口还是别的什么,低声道;“你怎么变得跟胖子一样爱扯了……”吴邪蛇精地笑了笑,没再接话。
    这时就听有脚步声靠近,我们转头,看到坎肩从旁边的通道里走了过来,刚才他应该是跳到了别的井里,因为这井下的通道条条相通,见他过来,我们也并不奇怪。
    吴邪见他满脸是血,显得狼狈不堪,便问道;“怎么搞成这样了?”
    坎肩抹了一把脸,道;“我靠,胖爷那颗手榴弹直接扔到了我跳的那个井口里,要不是我反应快又跳出来,小的现在就成饺子馅儿了!老板,咱以后能不能不跟胖爷一起合作了,胖爷比那些东西恐怖多了!”
    手榴弹?我靠!我心说,胖子这是想同归于尽还是咋地,手榴弹都整出来了。一想到刚才胖子在包里揣着手榴弹和我们玩了半天让子弹飞,心里就一阵阵的后怕。
    说话间又有一群猴子爬了过来,吴邪气得不行,爬上去冲外面喊道;“死胖子,你能不能不用炸药!老子他娘的差点被你炸上天!”与此同时,下面的猴子又开始越来越多,我和坎肩也被逼出了井口。
    上去一看,就见胖子正被一只人面鸟抓着,但他体重太大,那人面鸟飞不起来,吴邪顾不上埋怨,一枪打爆人面鸟的头,把胖子拉了起来。
    我抬头往上望去,就发现空中的人面鸟已经少了很多,都摔在地上变成了饺子馅儿,不禁感叹胖子手榴弹的威力。这时忽觉身后劲风突起,条件反射矮身一个打滚翻了出去,就觉坎肩一弹弓射过我的头顶,一只人面鸟掉在了我刚才站的地方。
    胖子爬起来给抓我俩的人面鸟各补了一枪,然后做了一个谢幕的动作;“看看胖爷这清场效率,一颗二踢脚,大鸟全飞了,两颗二踢脚……”
    “自己人也飞了。”坎肩接道。
    “小花!”吴邪冲着四周大叫。我环视周围,也没有看到解雨臣,心中焦急,心说别是被胖子给炸死了。
    这时那些被炸下来震晕的人面鸟纷纷开始苏醒,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陆续从井里爬了上来。
    吴邪连射了几只,我这时发现他持枪非常吃力,几乎抬不起来。他手臂的伤,刚才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下,竟然还能使刀,但现在用后坐力这么强的步枪就太过勉强,他见此情况,立即把坎肩揪了过来,将枪架在他肩膀上。坎肩的瞄准技术极佳,握着枪头帮吴邪瞄准,一梭子打完,我看到他后脑勺上的头发都秃了一块。
    我这边也好不到哪去,常有人面鸟朝我攻击,我只得一边躲闪,一边用匕首自卫,时不时胖子和吴邪也会开枪帮我打下几只。
    此时爬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的火力也越来越强,解雨臣也爬了上来,估计刚才也是掉到了井道里。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疯狂地射击,一直打到空中再也找不到什么目标才停了下来。
    我的耳朵几乎被震聋,耳中久久回荡着刺耳的枪声,鼻中所嗅全是血和硫磺的味道,让我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血雨腥风”。
    空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地上全是鸟尸的残骸。
    “枪口朝下!”我还没缓过神来,忽听吴邪大喝一声,低头一看,就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无数的蚰蜒在啃食人面鸟的尸体,周围布满了绿色的洪流。
    “开溜!”胖子喊道。吴邪将枪丢给坎肩,被人搀扶着往林子外走去。
    我几乎要昏过去,这一天一夜折腾下来,我的体力和精神已经达到了极限,但也只能强撑着一步一步跟在队伍后面往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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