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徐虹即便分手了,不是夫妻了,还希望你们能做普通的朋友,因为你们还要共同抚养露露。如果你和徐虹见面时还是怒目而视,会对露露的成长造成非常大的伤害。
    我认为殷蔓蔓说的有一定道理,徐虹既然是一个认死理的女人,就不会是一个轻浮善变的女人,她不会刚从郑卫华的丑闻中解脱出来,又迫不及待的跟张锋制造新的丑闻。如果她那样做,就是她自甘堕落,毫无操守,看起来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我更认为是张锋小人心理,趁着徐虹情绪低落或者过激时偷偷占她便宜。我现在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的看法,那个小修脚工看似粗俗,实际上有大智慧,他的心机并不差,跟他的年龄都不太相符。
    我估计张锋本意并非是故意与你作对,估计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他占徐虹的便宜可能只是男人的丑恶心理作祟而已。
    徐虹既漂亮又有气质,美少妇的韵味更让小男人着迷。张锋这样的毛头小伙见了徐虹不可能没有想法,并且他又有机会经常接近徐虹,有机可趁了自然要使坏。馋嘴的猫看见鱼缸里的美丽金鱼,总想偷偷弄点腥尝尝。
    当然,徐虹肯定有责任,象她那样的身份和性格,如果她没有默许,张锋绝对不敢用强。她为什么要跟他发生苟且之事,我确实猜不透她的心理,想来她不会单纯为了让你难堪,故意跟你手下的员工苟且吧。
    我想,张锋之所以能与徐虹行苟且之事,可能还有你的一些责任。我听殷蔓蔓说,你对张锋非常关心,非常相信,她怀疑你曾经指使张锋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你才会放任他与徐虹接近。你也要在这方面反思反思,以后等你当局长了,更要学会看人用人。”
    “多谢姐的教诲,我会听姐的话。不管徐虹是主动还是被动,她现在是没有救了,我不会再跟她有任何感情,我不会报复她,我也不想再见到她。”他离婚的决心已定,再谈论她的不是,他心平气和,反正是分手了,她以前所做的丑事都无足轻重了。连带着他对老东西的仇恨都减轻了,自作孽不可活啊,是她自甘堕落。他甚至有一丝后悔,以前跟老东西斗得你死我活,为这样一个不知耻的女人,何苦来呢。
    “如果你能真的看破,我也放心。呵,你不知道殷蔓蔓还对我说什么,她说徐虹跟你结婚可能真是一个错误。她说我和你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大学毕业时我跟你就该结婚。她还劝我跟你复合,她说我和你以后的生活都会非常幸福。
    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对徐虹和你的关心有点过分了。这不是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所考虑的事情,更不是一个外国商人所关注的事情。不过,我觉得她是一个热心肠的女孩子,可能真是某些美国人的心理,世界各地的人民都需要他们美国人的帮助,呵呵。
    我当时就给她回话说,我跟常雨泽现在只有感情,没有爱情,不管我如何关心他,我都不可能跟他结婚。如果他与徐虹和和气气分手了,我还想再给他介绍条件更好的女孩子呢……”
    两人开始聊一些轻松的话题,聊这个女人的事情太沉闷了。范丽当晚没有回酒店住,留在了病房陪伴他,她让宋腊梅她们回去休息。她只能在这里留一晚,明天还要回厅里上班。
    这一夜,常雨泽的各项指标都非常稳定,姐姐在身旁,让他睡得非常舒心和宁静,并且,他对她彻底放手了,无牵无挂,一身轻松。
    第二天,殷蔓蔓过来看常雨泽,作为探视病人的身份,她带着大包小包高档滋补品。
    宋腊梅看见殷蔓蔓过来,非常高兴,拉住她的手不放开,先替儿子向她道谦,昨天向她发脾气那是他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她已经大致了解,儿子犯病是因为儿媳,而能抢救过来多亏殷蔓蔓,说起来她可算是救命恩人。
    殷蔓蔓却不以为然,毫不居功,跟宋腊梅快声快语的聊起天来,安慰她不要太担心,年轻人体质好,恢复得快。尔后,她才走到常雨泽的病床前,装出余怒未消的样子说:“怎么样,肚子里还有气没?有气就再骂我几句,我保证骂不还口。”
    常雨泽笑了笑:“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对你发脾气。谢谢你,多亏你救了我。”
    “没什么好谢的。不要说大活人,就是小猫小狗倒在路边,我也会伸伸援手。救人积福,救人总比杀人好,不是吗?”她的话话里有话。
    “是的,你是菩萨心肠,我以后也向你学习,多救人,多做善事,多积德。”
    “不跟你客套了,我这次来看你,还带着另外一个目的,首先你得保证不生气,我才说。”
    “你说吧,我不生气。”常雨泽知道她一定是想说徐虹。
    果然,她说:“我姐本来想亲自过来看你的,可是害怕你发脾气,就托我来看看你,让我替她送给你一句祝福,希望你能安心养病,早点出院。”
    “谢谢她,替我转告她。”
    “真的,你说的真心话?你不再记恨我姐了?”
    “是的,我没必要给你说谎。我这次差点连命都丢了,再跟自已过不去不是太愚蠢了吗。我跟她离婚了,以后见面就是路人,高兴了说两句话,不高兴了各走各的路,谁也不用理谁。以后她爱跟谁过跟谁,我都不会操她的闲心。
    昨晚范姐来了,她说是你告诉她的,她把你给她说的话都讲给了我。其实,你大不必让范姐过来当说合,我连命都差点没了,还能想不开吗。人自已犯贱,有啥好说的。”
    “那好,你既然能有这样的觉悟,我也放心了。”她接着话锋一转,郑重其事的问,“那只赖蛤蟆张锋呢?你是什么想法?”
    “我不会放过他。今后别让我在归德看见他。”常雨泽的语气非常冷静。
    “你的意思是只要他不在归德出现,你就不会收拾他?”
    “我不可能全世界的追杀老东西,我同样也不可能全中国的追杀这个小人。你可以给他传个话,只要他以后不在归德出现,我不会收拾他。”
    “我才没有闲心给他传话,他算哪棵葱!很好,冤有头,债有主,恩怨分明,这才是纯爷们的风格。其实,你还是没有真正弄明白,我姐真的……”她说到这突然打住,冲他吐吐舌头,又是抱歉又是轻松写意的说,“算啦,你们两个都铁定心离婚了,我再乱说话显得我才精神病。那么,我以后不能再喊你姐夫了,叫你常哥,可以吧。”
    “随便,常哥、老常都行,只要你叫着顺口。”
    “还是常哥吧,叫着顺口,听着亲切。你安心养病吧,常哥,我走了。”
    谢天谢地,这个神经质的女孩终于走了,她今天表现还算正常,没有给他一面倒的大肆标榜徐虹的“光彩”,这是他最不想听的话题。或许,她也顿悟了吧。
    常雨泽的身体恢复较好,他的心脏病主要是受不良情绪的影响,现在他心情宁静,心率平稳,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慢慢康复中。
    只是,他还不能完全的安心养病,他担心外婆的病情,自他住院后,不能到外婆病床前嘘寒问暖,也不清楚外婆的病情好转没有。他每次问妈妈,妈妈都告诉他外婆病情稳定好转,让他不要操心。可是他总感到妈妈的忧色在逐天加深,因为妈妈不善于掩藏情绪,并且她还频繁往返两地医院,这给他不好的预感。
    第五天的时候,常雨泽打电话让老同学到医院看看外婆的情况,结果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外婆病情危重,医院已经下达病危通知书。
    常雨泽立即拔掉身上的针管,不顾姑姑的劝阻,不管郭医生的警告,到医院大门外拦辆出租车,最快速度送他到兰马县医院。无论如何,他都要看外婆最后一面。外婆从小看他长大,他的童年里许多美好回忆都是外婆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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