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总是心里难平,我就这样来郑州了,不是显得我太窝囊了吗?老婆被人霸占了,我戴着绿帽子躲在郑州来了。”
    “别想那么多,虽然郑卫华有违法行为,那也得通过正当途径查办他,不是你的个人行为能轻易办到的。相信这样作风混乱的地方官员,不会有善终的。
    其实,我感到调你来郑州,我也很自私,我相信徐虹现在也是很痛苦的,她不愿轻易签署离婚协议,是因为她还在意你,在意你们的家庭,可能是她的性格使然,她不愿当面向你承认错误,但是她的内心一定非常痛苦。”
    “她会痛苦,才不是,她是紧张,害怕郑卫华的丑事暴光,会被查处。我觉得日记不是全部,肯定还有其他内容没有发出来,她火急火燎的要追查刘飞,肯定是想替郑卫华填补破绽。你瞧,前几天她只是跟我争露露,现在又跑到郑州闹事,她还是在围着姓郑的转。
    还有这个殷蔓蔓,我本来对她印像还不错,现在感到她也越来越讨厌了,明明徐虹做了丑事,她不遗余力的替徐虹圆谎,甚至是给她帮凶,纵容她错上加错。
    我怀疑这个殷蔓蔓也让徐虹给洗脑了,完全成了她的小马仔。今天在你家吃饭,晚上又在你家留宿,明天还央求你陪她逛街,这明显是她们想在郑州闹腾些事。你怎么还都那么客气的答应她们啊。”
    “呵呵,我也看出来了,殷蔓蔓是刻意要留宿我家的。那又如何,她如果正常跟我交往,我就当她是朋友,如果她想在我家闹事,我会让她吃不消。我可不管她是什么美国人,在中国,就是中国人说了算。
    其实,你说殷蔓蔓是受徐虹教唆,帮她做事,我倒是感到都是殷蔓蔓在唱主角,而徐虹则是被动接受。殷蔓蔓这个女孩子不简单,不象是你认为的那么单纯,你想一想,生意做到上亿的老板,并且是独身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单纯呢?
    不过有一点我认可,她的性格很直爽,也很有爱心,她能经常到孤儿院陪那些智障孩子玩,象她这样漂亮富有的女孩子,这种行为在我们国内几乎没有。尤其是在孤儿院,智障小孩子大都不爱讲卫生,浑身脏兮兮,象她这样爱漂亮爱洁净的女孩子,不会喜欢智障小孩子的,更不会跟那些智障孩子亲密互动,除非她是虔诚的信徒,或者是真有大爱的女孩子。
    另外还有一点,她在美容方面很精通,她今晚谈的女人美丽的最高境界,我倒是很欣赏。她生意头脑是很精明的,她非常热情的邀我合伙开店,你可以想想,我如果出面关照她的生意,在郑州谁会为难她?我说这些,让你明白两点,第一你不要小瞧殷蔓蔓,第二她确实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唉,可能吧,这个殷蔓蔓曾经当面指责过我,但是我并不怪她,因为她是因为徐虹的关系才变得难缠。尤其是她跟徐虹一唱一合,什么难听话都能说出来,什么难看事都敢干出来,我总觉得徐虹不会这样轻易放手,明天她肯定还会找事。”常雨泽心里隐隐不安,殷蔓蔓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而徐虹又是阴险无耻,还时不时的装疯卖傻,这两女人组合起来,简直是神鬼都怕。万一她们两个又在范丽家闹腾起来,他感到很丢人,毕竟范丽是因他的缘故才请她们两人进她家的。
    “别想那么多了,男人做事要果断,既然决定要跟徐虹分手了,就不要顾虑她太多了,关键安排好露露,一定不能让小孩子跟着受罪。”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绝对不能让露露跟着她,谁知道她会把露露带到哪里。她现在跟我耗上了,就是不签字。”
    “这事不能急,慢慢来。夜了,早点睡吧。”范丽起身站起,回到楼上休息,经过常雨泽身边时,轻轻抚了抚他的头,柔声说,“听姐的话,别老想那些闹心事了,要照顾好你的身体。”
    常雨泽心里暖暖的,记忆中,小时候妈妈也常这样抚摸他的头。
    果然让常雨泽预测准了,大概睡到后半夜时分,徐虹又犯神经了,大声叫嚷着,冲到范丽的房前,用力拍打房门,歇斯底里嚷叫:“露露,露露,你在哪里,妈妈在这,露露别哭!”
    常雨泽睡得正香,听到徐虹的哭叫声,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冲到门外,她怎么啦,露露怎么啦,谁欺负她们啦,借着朦胧的灯光,他看见徐虹身着睡衣,长发乱舞,用力敲打着范丽的房门,顿然一下醒悟过来,他不是在他家,她也不是先前的她,而是又再装疯卖傻的无耻女人,露露也没有在这,正在他岳母家里,露露姥姥照看着她。
    “你有毛病啊,睡得好好的吵嚷什么,露露在咱归德呢,咱妈看着她,你找什么!”
    常雨泽正准备上前制止她的不理智行为,范丽提前一步打开了房门,关心的问:“怎么了,徐虹?”
    “露露别怕,露露别怕,妈妈来啦,妈妈来啦!”徐虹一把推开范丽,扑进她的房间。
    范丽的房间面积很大,装修风格中西合璧,雪白地毯一尘不染,卧室内的桌椅箱柜莫不是最顶级的品牌,一张巨大的弧形真皮席梦思大床摆在房间中央,华美的金色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明媚的光芒,就象宫中贵人的寝宫,富丽堂皇。
    徐虹跑进来,先是猛的拉开床上的毛毯,疯狂的撕掉,然后又猛烈的拉开衣柜,象强盗时村一样翻箱倒柜,肆意破坏,边破坏边痛声呼唤:“露露,你在哪里,快回妈妈这里来,露露,你快出来,别怕,妈妈带你回家。”
    范丽急忙回身,试探着挨近她,痛心的安慰她:“徐虹,你冷静一些,好吗,我是你范姐,露露没有在这里,露露在你家里,在你归德的家里。”
    “不,不,我听露露哭了,在你房间哭了。你说,你把露露藏哪了,还我露露,还我露露!”徐虹猛然转身面向范丽,露出凶狠的目光,她的目光如锥,如剑,似乎目光就能刺伤人,她的眼睛里是无穷的仇恨和狂妄,她的五官扭曲着,面目狰狞,极其可怖。她象受惊的野兽,扑上去抓住范丽的睡衣,用力撕扯,同时大声哭叫还她露露。
    常雨泽跑上去,准备拉开徐虹,他害怕她伤害她。
    “别过来,别再刺激她!”范丽立即挥手阻止常雨泽,她任凭徐虹撕扯她的睡衣,仍然柔声安慰她,“妹子别怕,露露现在睡得很香,就在你归德的家里,她现在睡得很香,你现在大声喊她她也听不见。”
    小吕和王姐也急忙跑上来,准备拉开徐虹,也让范丽阻止了。
    这时,殷蔓蔓也跑了过来,她显然是刚从梦中惊醒,慌慌张张披着一张薄毯子跑过来,边跑边匆匆往身上裹着,“姐,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她跑进来,插到范丽与徐虹之间,紧紧搂住徐虹,哭着说:“姐,你怎么啦,你别这样好吗,露露在归德市,阿姨看着她睡呢,露露睡得好好的。”
    徐虹疯劲不减,又用力撕扯殷蔓蔓,只是一个声调的哭叫露露。
    殷蔓蔓的薄毯子被徐虹撕扯掉了,让她的玉体暴露在众人面前,她的身体是如此完美,白得晶莹白得剔透,润白之中又透出隐隐的绯红,那是她酒劲还没有消退的特征,就象玉匠大师用最美的和田白玉完成的沤心沥血之作。殷蔓蔓只是搂着徐虹哭劝,还替她给范丽解释,她只是做恶梦了,并非是真的怀疑露露藏在这里,她对于她的裸身恍然未觉。
    “可能是她做了什么恶梦,精神受到刺激,当务之急是要给阿姨打通电话,让她听见露露说话。阿姨的电话是多少,快拨电话。”范丽回过神来,指挥大家。
    “我有我妈家的电话,我来打。”常雨泽看到床头边有一部电话,准备过去拨打。
    听见常雨泽的声音,殷蔓蔓突然意识到她赤身裸体,顿时又羞又恼,立即把徐虹转到身前,挡住她的裸身,羞骂:“混蛋常雨泽,你怎么在这里,这是范姐的睡房,出去,快点出去!”
    常雨泽让殷蔓蔓的话搞得面红耳赤,他虽然看到了她的裸体,眼里并无丝毫亵渎成份,他现在眼里只有疯狂的徐虹,他只想尽快制止这个女人的疯狂行径,不过,他确实不该进入范丽的卧室,范丽此时也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衣遮体,在徐虹的撕扯之下,也险险春光泄露。
    在殷蔓蔓的斥责声下,常雨泽赶紧转身离开,卧室的门在她身后关闭。
    殷蔓蔓也记有露露外婆家的电话,她用卧室里的电话拨打,连续打了几遍才有人接听,先是李姐,听说徐虹哭着要露露,李姐赶紧把电话拿给黄爱玲。
    “阿姨,我是蔓蔓,我现在跟我姐在一起,我姐做恶梦了,她想抱抱露露,你给我姐说一声,就说露露睡着了,睡得正香,别吵醒露露了。”殷蔓蔓说完把话筒按在徐虹的耳朵上。
    黄爱玲立即在电话中说:“小虹,别哭,妈妈相信你,永远都相信你,你是妈的好闺女,妈妈永远支持你。露露正在这睡着,要不你听听,她睡得多香,呼声还响着。”
    徐虹顿时安静下来,她在仔细听,虽然听筒里听不到任何呼吸声,她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表情是那么陶醉那么幸福,泪水筱筱滚落,她还喃喃而语:“露露乖,好好睡吧,对不起,妈妈吵了你,宝贝快睡吧。”
    “小虹,你不要想太多了,快回家住吧,你爸吵过你以后,现在也很后悔,你来家里住吧,不要到处跑了,你有什么委屈,妈妈跟你一块想办法。”黄爱玲在电话那头哽咽轻语,她不敢哭出来声来,免得吵醒了露露。
    徐虹似乎听不见妈妈的声音,她的眼中只有露露,“宝贝,睡吧,妈妈想你了,妈妈现在就去找你,露露,妈妈爱你。”
    殷蔓蔓赶紧把电话拿下来,加快语速给黄爱玲说了几句话:“阿姨,你别担心,我陪着我姐,我姐刚才是做了恶梦,现在还没有从梦中醒过来,我招呼着她,你放心吧阿姨,让你受惊吓了。我姐又睡了,我挂了,看好露露,保重阿姨。”
    殷蔓蔓扶着徐虹坐下来,徐虹慢慢恢复平静,她似乎意识到她刚才做出了什么过激的行为,神色有点愧疚,立即跟范丽辞行。这时候天色尚早,范丽再三挽留,徐虹执意要走,一刻也不愿多呆下去。
    徐虹要离开,殷蔓蔓自然陪着她。范丽担心她们两人的安全,要求常雨泽陪同她们一块回归德。只是,殷蔓蔓和徐虹一点都不领情,没有对常雨泽任何表示。
    范丽站在别墅门外,送他们一行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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