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心口又疼了?吴幸子面露担心,迟疑地问:我替你揉揉可好?你为什么要替我揉?吴幸子,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困惑求解,关山尽一辈子没这么茫然无措过,眼前的人让他所有力道都像打在棉花上,任何作为都彷佛石子落入水中,眼看着以为起了动静,转眼那圈涟漪又消失无踪了。
    要说吴幸子对他完全无意那倒也还好,总有个能施力的弱点,行军打仗也是这个道理,怕的不是敌人强大,而是敌人完全被动地配合你周旋,那就是掉进了泥淖中,施展不开又挣脱不了,最后反而会被拖死。
    没料到关山尽这么问,吴幸子愣了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是心悦我、厌烦我,或者......疑问戛然而止,关山尽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下错落出一片青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或者,视我如无物?
    从小要星星不给月亮,自身又天才横纵,即使遭遇挫折也总有办法能破除,靠着自身才气及功绩被众人拱月的关山尽,突然发现自己竟得不到一个小地方师爷的青眼?说不上是不甘心或是失意,与吴幸子相逢以来,他头一次审视自己的心思。
    究竟,他希望在吴幸子身上要到什么?
    那抹鲁先生的影子吗?他介怀的是连鲁先生的影子,自己都得不到?亦或单单为了吴幸子这个老家伙?
    吴幸子半张着嘴,似乎被问懵了,直盯着关山尽连喘气都变得微小谨慎。
    你想回清城县?觑了他一眼,关山尽强行将自己脑中的紊乱思绪通通撵开,并不打算逼吴幸子回答,索性拉回正题。
    欸,是是是。吴幸子看来还在恍惚,随意摇晃着脑袋回答他。
    为了过年祭祖?关山尽又问。
    欸欸,没错没错,是这样。吴幸子眨眨眼,似乎回神了,脸上又挂起讨好的笑,眼神里明白写着担心。
    冷哼,关山尽伸手拧了他鼻头一把,满意地看着吴幸子耳根泛红的模样。
    吴家就剩你一个了?手痒痒的,忍不住将人搂在怀里搓揉。
    这座院子地处偏僻,也是少数只有他与满月能进的地方,前边一点就是他的书房了,存放的都是军情机要,擅自入内者杖毙。
    因着如此,关山尽的动作颇为大胆,才眨眼的功夫几乎把吴幸子给剥得只剩亵衣了。
    嗳,光天化日的......吴师爷脸皮薄,扭着身子想挣扎,自然是挣脱不开的,索性将脸躲进关山尽颈窝中来个眼不见为净,任人施为了。
    不得不说,一个月未见,他也并非完全不想念关山尽。特别是嗅到了那白檀混合澄花的气味,脑子都有些胡涂了,手脚软塌塌地缠在壮实的男子身躯上,下腹部像有把火在闷闷地烧着。
    光天化日的,正好把你看仔细了。关山尽笑着亲他发梢,灵巧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绢料顺着脊椎往下滑动。
    料子是特意选的,又轻薄又舒适,有种流水般的触感。裁缝是关山尽特别从京城带来的,向来只为他、满月及鲁先生制衣,技巧自然无双了。吴幸子来了之后所有衣物都是由他量身制作,即使人依然瘦瘦弱弱的,细腰几乎不盈一握,却没有过去那种空荡荡的穷酸感,而转化为文弱的读书人隽雅。
    尽管晾着人,关山尽其实没少去双和院偷看吴幸子,看着这老东西人模狗样的,心里很是满意,自然更不待见他没心没肺地过他滋润的小日子了。
    有什么好看的?吴幸子被摸得微微颤抖,背后那只温热的大手简直像团火焰,每碰一下就烧得他发烫,压根感受不到冬日的寒冷,热得都要冒汗了。而这种热意还不断往肌肤里钻,越钻越滚烫,又像虫子似地啃他骨髓,痒得他直喘。
    我就喜欢看。低笑着,关山尽的手摸进亵衣里,直接熨烫上早被搓揉得泛红敏感的肌肤,隔着小身板几乎都能感受到心跳紊乱地弹动。
    雪白的衣物落地,光裸的身躯泛着粉红,被冷风吹得冒起小疙瘩,吴幸子却只觉得热。他想推开关山尽喘口气,但又沉迷于好闻的气味中不愿挣脱,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喘着气亲吻关山尽颈侧,哼哼唉唉地呻吟着。
    你的身子总是这么诚实可人。关山尽歪着脑袋任他舔咬自己,细细的牙啃在敏感肌肤上,男人也不禁闷哼,麻痒麻痒的肯定留了印子,那个位置很容易被看见,关山尽却毫不介意。
    两人不知不觉就滚成了一团,关山尽利落地将自己的衣物铺在地上垫着两人,并让吴幸子压在自己身上,免得被土地里的寒气给冻着了,同时不忘将鹤氅披在他肩头,好歹挡点冷风。
    就这样席天席地的两人吻得难分难舍,舌尖在彼此口中交缠,关山尽似乎有意放缓情欲的累积,吴幸子立刻不满地加深了吻,难得强悍地去舔男人口中的敏感之处,啧啧地翻搅他的舌,捧着妩媚的脸庞深深地几乎吻到小舌。
    吴幸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大概是太想念关山尽的鲲鹏吧?
    他的裤子也不知何时被剥干净了,赤条条的白细双腿跨在男人精壮的腰上,肉臀随着动作不轻不重地蹭着男人胯下,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什么烫人的东西,隔着裤子戳在他屁股上。
    你......好不容易才将舌头从关山进嘴里抽出来,两人唇间牵着一道银丝,他愣愣地看着身下的大美人对自己魅惑地一笑,用赤红舌尖舔去那些羞人的水痕。
    既然点了火,就自己收拾。肉臀被拍了拍,吴幸子垂着眼睑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躲开,本以为会被关山尽抓回来,毕竟过往经验,床第之间男人的动作向来凶猛又粗暴,哪容他有半点反抗?谁知,这眼下关山尽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笑吟吟地瞧着他,多情的眸底雾水蒙蒙。
    这下就有点骑虎难下了。吴幸子红着老脸,揣揣不安地又动了动,从关山尽腰上滑开了些许。
    这时候总该有所作为了吧?谁知,关山尽硬是不动,定定地瞅着他,要不是额上有些细细的汗冒了出来,吴幸子都要以为关大美人芯子被人换了。既然没换,那坏心眼肯定也一如既往。
    我......咽咽唾沫,吴幸子喉咙干得厉害,他脸皮薄人又腼腆害羞,偏偏在床事上又骚浪又大胆,心里已经蠢蠢欲动了起来。我不太会骑马......简直了,关山尽心头发紧,被眼前的骚宝贝迷得恨不得将人吃进嘴里、融进血中,免得这老家伙总想逃跑。
    放心,这匹马可乖巧了。他握起吴幸子的手移往自己的下腹揉了揉。瞧,多骏的马。真骏、真骏......吴幸子摸了又摸,根本撒不开手。关山尽的体格那是杠杠的,从小从军又在战场上征战多年,没有一天剌下锻炼,每块肌肉都坚实得彷佛岩块,虬结分明暗藏力量,却不至于过度张扬,而是种流畅慵懒的精壮。
    呼吸显得紊乱沉重,吴幸子也将肉臀一点点地移回原处,蹭呀蹭地将那只惊人的鲲鹏给蹭得汁水横流,裤子都湿了一大块,将布料给撑坏了。
    不将马给套起来?低哑的声音极为蛊惑人,吴幸子眼神迷茫,哆嗦着手将关山尽的裤子给扯开,啪!一声粗壮的肉棒子就打在他浑圆的臀肉上,那又麻又痒的疼让吴幸子颤栗,半张着嘴喘气,口涎从唇角滑下,淫荡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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