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大喝一声,飞身下马,弃了赛风驹,连踏着数人的头顶,追上李典,一声爆喝,宛如天降响雷一般,一枪劈向李典的后心。
    那李典眼见逃脱不掉,索性回身,手中长枪一隔。
    “嘭”的一声,双枪交触。
    李典只觉得全身一震,眼前一黑,险些未曾透过气来。
    一击之下,已震得李典体内气息紊乱,太史慈第二枪再次砸到,李典说什么也不敢再行招架,忍着腰间的剧痛,侧身避过。
    那烂银枪“轰隆”一声又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太史慈见二击不中,抬手之际,第三枪便至,李典趁机借势长枪在太史慈的烂银枪上一搭,借着太史慈这摧碑裂石的力道,竟一下子被抛出了丈许。
    太史慈万万想不到李典竟然有如此四两拨千斤的妙招,心中一万个不甘心,在李典身后紧追不舍。
    太史慈的轻身功夫甚是厉害,配合着手中绝妙无双的枪法,犹入无人之境。
    李典见太史慈慢慢又赶上自己,咬着牙,忍者剧痛将手中的长枪,“飕”的一声向太史慈掷了过去。腰间负伤,这一掷本无多少力道,只盼能缓的片刻脱身之机。
    太史慈乃是当世少有的高手,那会惧怕他这一枪,往侧一闪,身手竟将这一枪稳稳抄在手中,调转枪头,力贯双臂,将那长枪直向着李典掷了过来,来势远胜李典所掷。
    太史慈万万想不到他能竟直去用手抄截长枪,大心中大骇侧身避过,与那一柄长枪擦脸而过,却只觉的脸颊被这一枪带起的劲风刮的隐隐作痛。
    那长枪去势未尽,如穿糖葫芦一般,一脸当胸穿透了五六个李典身后的士卒。
    最后扎在地上?。
    “轰”的一声激响,尘土飞扬在直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李典心中不禁骇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与太史慈交手。
    “敌将休要猖狂,张辽来也。”
    李典听闻此言,心中一喜,放眼望去,只见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张辽,
    原来张辽在营中思虑良久,见李典迟迟未归,害怕有失,特率大军前来接应李典。
    “将军,我在这里。”李典喊道。
    那张辽闻言,手中月牙戟舞动,直向着李典杀了过来。
    太史慈见张辽前来接应,知道形势危急,便不再追赶,一声呼哨那赛风驹,于乱阵之中疾驰而来。
    太史慈,跨上战马,单人单骑,竟又杀了回去,与孙权合为一处。
    “真猛将也,当日长坂坡的段大虎也不过如此嘛。”张辽不禁叹道。
    孙权军营之中,杀声震天,显是见李典溃不成军,凌统引着营中数万人马乘势杀出阵来。
    太史慈与孙权会合,再次翻身杀入阵中。
    那些张辽手下的将士见吴兵势大,早心慌意乱,又见太史慈勇猛无敌,宛如天降杀神一般,无人能够近身,哪敢逞强应战,一声发喊,往四外逃去。
    兵败如山倒,张辽见士气崩溃,也无心恋战,指挥大军且占且退
    二千多人,不战而溃。
    项少龙转瞬与杀来的凌统大军相遇,全军欢呼中,往溃不成军的张辽军阵中杀去。。
    张辽且战且退,引着数万大军弃了原本的营寨,又后撤数十里,安营扎寨,孙权领着众兵将,大获全胜,缴获兵器钱粮无数,一把火烧了张辽的大营,得胜回营。
    李典败了一阵,便在众人搀扶之下,前来向张辽请罪。
    张辽忙扶起李典愧疚道:“将军何罪之有啊?是我没有探听得到孙权的虚实仓促出战,才有今日之祸,与将军全无干系。”
    “败了就是败了,无须辩解,还请将军责罚,以正军法。”
    张辽素知李典的脾气秉性,道:“将军眼下有伤在身,待得将军伤好了,再处置也不晚。”
    李典听了方才作罢。
    张辽盘算道:“这太史慈究竟是何等的人物?竟如此厉害?”
    “此人枪法极好,乱军之中来去自如,胆识勇力不在当日长坂坡的段大虎之下。”李典想起今日险些葬身军中,不由得心惊胆战。
    “孙权军中,既有如此骁勇之将,不可轻敌,只可智取。”张辽看了看地图,指了指地图上一处山脉地形。
    “此处是何地啊?”
    李典挣扎着站了起来,负着腰身,直疼得呲牙咧嘴,直冒冷汗。看了半晌道:“此处乃是四顶山......”
    “地势险峻,草木丛生,多有树林......”李典强咽了口气,对张辽道。
    “孙权新胜,其必生骄纵之心,我军此刻若全线撤退,孙权该当如何?”张辽问道。
    “只怕会紧追不舍?”李典反问道,语气之中似乎不信。
    张辽看了看地图,对李典道:“孙权此刻提兵前来并非是为了抱住三江口那么简单,是为了合肥。”
    “原来如此。”李典恍然大悟,道:“这合肥在我手中一日,那孙权便会睡不好觉一日......”
    “......所以我断定,若是我们撤军回合肥,孙权定会紧追不舍直至合肥城下......”
    “那我们怎么做,总不能任由孙权追到城下吧?”李典不禁问道。
    “咱们在四顶山设伏,杀他一阵,仗着地形之利,或许有机会让孙权葬身此地,立下不是奇功。”张辽指了指地图上的山脉。
    “将军此计大秒。”李典一听,不禁抚掌大笑,这一笑,却牵动了腰间的创口。
    “哎呦。”李典捂着腰,登时不敢动弹。
    “将军伤势如何?”张辽见李典一身的冷汗,不禁关切的问道。
    李典苦笑道:“不碍事,若非有铠甲护身,只怕我这肾脏要被太史慈这厮踢碎了。”
    “此计若成,定能为将军报仇雪恨。”张辽道。
    三江口吴军大营,孙权出来乍到,便大胜了一阵,营中上下尽皆欢欣鼓舞。
    “恭喜主攻,初次亲征大获全胜。”凌统不禁赞道。
    “我可不敢贪功啊,这全是太史慈将军的功劳啊。”孙权对太史慈道:“等到这次大破敌军,回到吴郡,我必重重赏你。”
    “主公新至军中就取得如此大胜,此刻我军士气正盛,此刻更应向张辽邀战。我愿为主公去会一会这个张辽”
    “好,将军鹦鹉,我若是能够杀了张辽夺了合肥,记你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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